性温吃多易上火,他不敢多吃,可闻着那香又抵不过,也剥皮吃上两个。
沈青柳方才在澡堂就有些觉得自家亲弟弟与往常不大一样,身形如以往可那小腹且微微胀起,虽似微微发胖,可直觉不是,一进屋又见桌上摊上一小堆的青桔皮,心里道沈青亦往日哪里吃得了这么酸的鲜果,便了然了。
沈青亦一时没注意多吃了倒牙,正下楼去取完茶水上来,沈青柳翘着二郎腿坐在八仙桌前,眼里还酝酿着怒气,风涌云动。
“哥,还在生气啊。”
“沈青亦。”沈青柳磨着牙,“说吧,肚子里那个多久了?”
“什么?”
沈青柳那双狐狸眼忽地笑弯了,可瞳中怒意迸射,“你和我装什么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吧?”
这笑容威慑力一向惊人,沈青亦后背嗖地发凉,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实地说,“三个多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事情非常多,更不了抱歉了,,,,
☆、第25章
“明天返京,与吴王好好商量商量。”
“吴王又不喜欢我,没必要。”
沈青柳忍不住用力戳他亲弟弟的脑门,“肚子里孩儿怎么办?怎么这么不争气,你回去同苏宇文讲明白了,让他别娶什么白芜世子,养你一个得了。”
沈青亦忽地脑中白光一亮,脱口而出道,“这孩子可以姓沈呀。”
沈青柳被他这么一说,接下来的话生生吞下肚,竟觉沈青亦提议十分地好,反正他四个孩子都姓了苏,这个不能再便宜他们,也就不作声了,指指桌上茶碗道,“去,烹壶新茶上来。”
沈青亦只得又下去取茶,上来时沈青柳仍在翻看那案卷,神情肃穆深思着,沈青亦怕扰他就先回房去了。
第二日三人一踏出驿站,一队人马像是已等候多时,其中领头的便是苏枳的侍卫常卫。昨日沈青柳留了信给苏枳,可苏枳直至晚上才得空拆开。常卫带着二十人赶了一夜,终于追上他们,见到沈青柳拱手,“沈大人。”
沈青柳皮笑肉不笑,“哟,常大人啊,我现在已经辞职了,可别叫我大人了。”
常卫头上汗如瀑下,心里痛哭流涕,皇帝说了,就当沈青柳返乡省亲,他几时高兴便几时回,“陛下说了,只要我等跟着沈大人便可。”
沈青柳眉头一挑,冷冷地哼了一声。常卫想起临走时皇帝交了一封信给他,急忙从怀中掏出来递给他,沈青柳接过来拆了看,扑哧一声笑了,收了信面露春光地上了马车。
“哥,是回京么?”沈青亦见剩下一队人面面相觑,开口问。
沈青柳不紧不慢道,“谁说要回去了,常州府都没到呢。”
可怜常卫骑着马,头上也没戴顶帽子,在九月秋老虎还晴空万里一朵云也无的日子里,在官道上跟在慢悠悠的马车后头,晒得头昏眼花。沈青柳坐车中也觉得有些闷热,而沈青亦即使穿了一身竹青色纱袍,坐的是竹席,还是热得不由将领口微开,拿着折扇扇凉。
晌午时分,一行人实在是又晒又渴,就寻了一家茶水铺暂作休息。
这茶水铺由茅草扎成屋顶,檐下挂了串罩口风铃,背临竹林,风过竹林声响,与风铃声一道入耳,总算有清凉之感。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卖些茶水瓜果点心,沈青柳见常卫一行热得不行又不敢松懈的样子,就买了几个瓜分予他们。
就在他们歇息了近一刻钟时,一群人也浩浩荡荡驾马奔过来,在这茶水铺前停下,一群人吵吵嚷嚷骂骂咧咧地走进铺中。
“妈的,个破小娘们儿给老子跑,老板!”其中一个领头的肉彪体悍的人粗声粗气喝道,“给老子来一壶凉白开,渴死老子了。”
这人将腰间一弯刀往桌上一甩,也不坐下,直接摞脚踩在长凳上。
沈青柳不悦地瞥他一眼,不巧与那人对上眼,那人见沈青柳和沈青亦坐着,斯斯文文用着白瓷茶碗喝茶,心里十分瞧不起。
“瞅啥瞅,再瞅削不死你。”那人吐口唾液在地上,“呸,这帮关中的小娘们儿。”
这时几他几个人也走进铺中,其中一个人道,“老大,有个娘们儿一直在哭,从奉天府出来就给我一路哭哭哭,我看没到松江府,我们都得被她烦死。”
那领头接了店家递过来的水,仰头猛地一灌,将壶啪一声重重摔回桌上,拿了短刀,“他奶奶的,给老子挑事儿呢。”他说着用脚踹翻凳子,走向身后一架破破烂烂的马车,那里头隐约传来啜泣的声音,他怒吼一声,“都他妈的哭丧呐,都给老子把嘴闭上!”说着拿着弯刀柄用力碰碰碰敲撞了几下车身。
里头哭声止住了,转而有几声害怕的抽噎声传出。
沈青亦朝他哥使个眼色,沈青柳摇摇头示意他莫理会,一回头见常卫领着其他人吭哧吭哧吃着西瓜,半点反应也无。倒是常川仍沉默着站在沈青亦身后,和沈青柳交换了个眼神。
“爷爷的,”那领头的坐下来,“这一趟赚不了几个钱还尽给我哭哭哭。”
那余下的人里有个警惕的,回头看看沈青亦一行,仔细打量沈青柳二人一番,见似是普通世家子弟带了家仆出来游玩,才放心地转回头去。
那领头的见状粗着嗓门猥锁地笑了,“你瞅那白面儿书生好看是吧,等赚完这票爷带你上扬州去,那儿兔爷儿多着,一个两个嫩得能掐出水来,那小腰扭得你一晚上都找不着北!”
沈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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