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了,你回去吧。”
学生们躲在不远处看,文秀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咱们根本不是一类人,我不想跟你过了,你回去吧。”
宋仕章觉得难接受,不可思议,他问他:“你不想跟我过了,那你勾着我跟你做?”
文秀说:“我跟你做,和我是不是想跟你过,这是两码事。”
“这怎么会是两码事?”
文秀说:“这不是你的逻辑吗?”
宋仕章一时间愣愣反应不过来,等文秀要走开了,他才领悟,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他是真的愤怒了:“你还是介意!你还是在介意!你要我怎么说!这个牛角你怎么就钻不出来了?!”
他抓的用力,文秀吃痛,挣扎:“放开我!”
学生们跑了过来救他们的老师。
宋仕章放开了手。
两个人站在荒凉的操场上对峙,文秀揉着自己的手腕冷眼看他,那眼神让宋仕章全身都冰冷。
文秀说:“这是我们永远没办法达成共识的,宋仕章,你回去吧。”
宋仕章的表情也是一样的纹丝不动,说:“好,我如你所愿!”于是潇洒决绝的转身走了。
两个人似乎还没有这样决裂过,比起结婚那一次,这次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谈崩了,真有一刀两断的意思了。
宋仕章回程路上一言不发,沉着脸,他是一肚子火气,还是隐火,胸口闷痛,发泄不出来的那种。随行的卫宁更不敢问,回了天唱,吉米早就料到了,一个字都没有问。
卫宁说,我真的想不明白文秀这个人了,都肯为他丢性命了,他眼睛都不多眨一下就给回了,你说他到底想什么?我就不信了,换个人,还能这么惯着他?
吉米说,我承认,宋仕章是对他很好,可就是宋仕章平时对他太好了,所以现在,他是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打动的,你看,要是宋仕章真淹死了,文秀一准给他披麻戴孝哭到血泪两行然后呢,守寡到死。
卫宁昏了头:“非得弄死了才肯罢休啊?”
吉米笑说:“晚上你再给宋仕章找一个,看他还要不要吧。”
结果倒好,没到晚上呢,宋仕章就问林白的去向了。
卫宁给吉米赔笑说林白的事儿。
吉米说,只要他从此本份,不坏了天唱的规矩,我是不介意的啦。
宋仕章不许任何人提文秀这个名字,仿佛文秀从没有出现过,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夜夜在天唱留宿,玩的离谱时,男的女的还不止林白这一个。
卫宁乍舌,四十好几的人了,真是威武不减当年。
吉米说,笨蛋,他跟谁赌气,谁看得见。
文慧去探望宋仕章,几次去家里都没找到人,便找到公司去了。宋仕章在开会,秘书通报说您姐姐来了,宋仕章便匆匆散了会,出来招呼人。
文慧见了人,吓一跳,问:“仕章,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青啊?”
宋仕章说:“我没事,最近忙了点。”
文慧说:“你注意身体么。”
宋仕章嗯了一声就沉默了,坐在位置上,双手交握在腹部,有一会儿才问:“他给你写信了吗?”
文慧说:“这个月也写了一封。”
“哦?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下次,把信带过来我看看。”
文慧听了这话,隔天就把信拿过来了,宋仕章看了几遍,果真什么都没有说,他把信放进了抽屉说留我这儿吧。
文慧觉得弟弟有些不近人情,两个人就这么僵着,旁人是帮不上忙的,她给弟弟回信说你的信都让仕章拿走啦。
可文秀的下一封来信,就好像没看到文慧说那些话一样,依旧是问候,报告自己平安。
没等到文秀的第四封信来,宋仕章就病倒了。
吉米甭提多开心了,说得了,这下清净了。
卫宁的表情很凝重,摸他的头说你不要瞎想,他这回真是心病了,林白告诉我的,他什么也没做,从惠水回来之后他没碰过他,林白每天都在沙发上睡的。
吉米啊了一声,倒是十分意外。
宋仕章的病不重,医生诊断是压力太大疲劳过度。秘书一个劲儿的在他病床前忏悔说没替他分担,其实心里挺疑惑,最近很忙吗?
宋仕章没了火气,懒散散有点儿什么都不想管的姿态,文慧过来照顾他,两个人也很少交谈,宋仕章经常看着窗外发呆,谈不上喜怒,跟他说话时他的态度却是很平和的,就像往常对她一样。
文慧给文秀写信时用上了她能想到的最凄惨的词来形容宋仕章现在的状态,也想弟弟不要这样死心眼,过来看一眼。但信寄出去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回应。
文秀不是没有收到信,他收到从那边寄过来的信需要大概两个礼拜的时间,所以拿到信时他想,应该宋仕章这个时间也已经好转出院了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宋仕章壮的他都榨不干,还有精力去尝鲜,这样的身体是不会毫无原因就倒下的。
他仍然按时给文慧写信,却隐隐担心寄不出去,连日来的大雨倾盆已经使河水漫过了教室的地面,他跟学生们不得不去地势高的村民家里临时上课,每个人都在期望雨可以停,但是越来越糟糕,停电,无法和乡里取得联系,村庄就像孤岛一样失去了方向。村里大伙儿开会,文秀主张要大家暂时转移,一方面是不知道水会漫多高,一方面是怕山体崩塌,这可能会是百年难遇的洪灾,最糟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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