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帝都?怎麽一直不来看我?”
汉青笑著看平舟:“舟总管月前遣人去找的我,紧赶慢赶昨天才刚到。我来的时候殿下……正在沈睡,我一直在廊下煎药,殿下睡得真香,中间一次都没有醒过。”
飞天眨眨眼,本来想问谁爲他净身沐浴。
但是这个问题似乎也不必问。
不是平舟就是汉青,反正不会是慕原。
“困麽?”平舟轻拍他的肩背:“累了就多睡一会儿。”
飞天硬撑著说:“不累,我们再说会儿话。”
汉青笑起来:“殿下,我这次来就不走了,回头,我们一起去隐龙,来日方长呢。殿下快睡吧,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飞天无力的笑笑,慢慢闭上眼。
模糊的听见慕原说话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揭开了身上的被子,把一样东西放到了飞天的身边。
外面软软的,里面好象是坚硬的东西。
隐约听见平舟在说:“他现在太虚弱,还是……”
慕原说:“必须是他自己……三天後你才能替换……不要紧,不会吸他太多精气……”
什麽呢?
那样东西似乎是温热的,个头儿也不算大……
飞天感觉到那东西和他紧贴著,有一点奇异的感觉从相贴的地方传过来。
似乎在呼唤他,也象是在向他诉说什麽似的。
那样奇怪的感觉。
飞天无力思考,陷入沈睡。
即使是在沈深的睡眠中,身边那古怪的存在感也不容忽视。
昏昏沈沈的,还是可以分辨出汉青和平舟的声音。
有时候会被他们扶著半坐起来,喝下汤药和粥水。
感觉到他们爲他运气行功。
还有那放置在身边的东西,始终与他不曾稍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身体被腾空抱了起来,那一直贴肉放置的东西就这样搁在怀中。
悬空著前进,温柔又安稳的一个怀抱。
飞天轻轻蜷缩著更偎向那温暖。
那人抱得更紧了些。
感觉到被大氅整个儿包住,卧放在一处温软的所在。飞天手脚动了一下,本能地抱紧了怀中的东西。
圆圆的,锦褥中裹著的,似是一个球体。
“飞天……”平舟轻声唤他:“喝些药再睡。”
有些迷糊的半睁开眼,平舟的俊顔近在咫尺,药碗凑到了嘴边,飞天张嘴喝药,连什麽滋味都品不出来。
紧紧抱著怀中那圆圆的球,飞天吐著舌头,药汤好热。
喝下去身上好象出了一层细汗似的。
汉青不知道何时依偎到了身边,伸手在他额上摸摸:“嗯,好,出汗就好了。”
平舟又说了句什麽,似乎是:“飞天……不要抱这麽用力的……”
抱什麽啊……
这颗球麽?
飞天无力的侧个身,双臂展开包住怀里的球……
明明是他们放在他怀里的啊……爲什麽还要说别抱紧……
好象还听到了慕原的声音:“好些了麽……”
他们说话的声音变低,然後又有人扣住手腕,运送灵气给他。
那只手放开,飞天本能的又抱紧了怀中的球。
很奇异的感觉……这个并不柔软,抱起来的手感绝不能和抱枕相提并论的东西……
却让他觉得亲近得很,就象天生就该被他环抱一样。
亲近得感觉……就象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就象是早上醒来的时候那莫名其妙失落的一部分,被补了回来。
飞天在睡梦中露出满足而温柔的笑意。
全然不知身边三个人围著他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
眼皮上有不舒服的感觉,有些灼热。
阳光不知道何时照到了脸上,飞天身体动了一下,身边的人也立刻醒了过来:“飞天?”
“嗯……这是,哪里啊?”
平舟一手揽著他,一手拉过帘幕爲他挡去了阳光:“在车里。我们在去隐龙的路上。”
飞天惊了一下,彻底醒了过来:“在路上?”
平舟点头,口气极柔和:“你睡了两天两夜了,肚子饿不饿?”
不提不觉得,一提起来真的感觉饥肠辘辘。飞天摸摸肚皮,很诚实的点点头。
平舟松开手:“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你躺好不要动,别吹风,知道麽?”
飞天应了一声,平舟掀开车帘跳下车去。
飞天转头看著这仍在行进中的马车。
平稳而宽敞,里面布置成一张卧榻的模样,铺陈柔软精洁。
真是……病号待遇了。
上次坐这种车……好象还是很久以前,和辉月一起去巡边呢。
不过那车子可没有这麽讲究的。
可能半天没有翻身换过姿势,身体有些麻。
慢慢的想侧身,怀里的存在感鲜明起来。
飞天揭开被子,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一直被他抱住的东西。
外面裹的锦褥已经在睡卧的时候揉散开了。
飞天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个直径象小碗,外形如鸡蛋的球体是什麽。
索性把帘子拉开,让阳光照进来。
有些莹莹的红,在阳光下有些融融生光。……
要不是个头儿大了些,真象是一只漂亮的鸡蛋。
抱在手上,沈甸甸的。
一动一晃之间,飞天发觉里面不是实心的。
这不是枚瓷球或是玉珠。
有液体晃动的感觉。
好奇怪啊,难道真是鸟蛋麽?
平舟他们把颗鸟蛋塞在他怀里做什麽呢?
迎著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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