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官清容两头受罪,每回自家里回来,都好像脱了层皮一样,若他父亲再知道了儿子违背自己的意志,还打了自己派去的人……
说不定,他的好朋友、好同学,他们这几个月点心的免费提供者——崔斯特?休伯莱就要永远离开他们,再不能回魔法学校来上学了!
科林纠结了不短时间,再看上官清容依旧是如遭雷殛,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根本就没胆子跟着管家离开。眼见此情此景,科林脑子一热,脚下一动,就冲到了上官清容身前,半扶半搂地安慰着他,主动向管家自首:“其实,这主意是我出的,人也是我帮着弄的,不,不关崔斯特的事!”
“不,这都是我的主意,不关你的事!”上官清容感动之余,眼前却不自觉浮现出旧日一些不堪的回忆。
当年在宫中时,不知有多少人不过是与他说几句话,或是送些东西,便被皇上处死。他当时无能为力,除了暗自哭泣,并不能帮他们。可如今,如今他已是sān_jí魔法师、四级斗士,武功也不低,他难道还要重复前世的遗憾,只看着别人为自己牺牲么?
明明是他自己非要违背父亲的意志参加展览,科林他们根本不知道此事,到了此时,又怎么能把罪责推到他身上?
父亲如今也把他当作继承人看,料也不至就打死了他,顶多只是挨一顿打,关上几天,或是不能再上学,依旧如去年一般送到乡下着人看管……
除死无大事,他一身能担下来的罪责,岂能牵累旁人?
他拿定主意,向着科林和身后的米洛奇凄然一笑,推开二人,大步走向管家。此时奥利凡德正和诺顿说着话,似是解释,又似保证,说他绝不敢责怪三位少爷之类。上官清容走到诺顿身边,轻轻推开他,也努力给他留下了最后一个微笑:“法兰西斯,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请别见怪。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你们不必再费心了。我要先回家去了,再见。”
说罢,向着管家点了点头,再不看自己那几位舍友,向着宿舍方向决然而去。
把他点倒的人救回来后,上官清容就被夹在两名用斗气铠护住全身的骑士中间,如同在押的犯人一般颓丧地回到了家中。
及至回到家中,父亲那冷肃的脸,燃烧着怒火的目光更令他感到前途一片昏暗。他立在门廊处,听着那两名骑士向他父亲详细汇报着他们被暗算的过程,就连他指风扫到的穴位处在何地,那两人都记得清清楚楚,还隔着衣服指给休伯莱男爵看。
这两人,当时不过受了他如此轻微的指风,现在居然还能清清楚楚地认出穴位,果然非同凡响!
上官清容细听那两人分析他的功法,心中却是越听越惊。他自幼生在武林世家,虽未怎么学过,但见识总有一些,似这样从未接触过点穴的人,竟能如此清楚地认穴记穴,当是武学天赋极高之人!
他记得父亲说过,家里的骑士也都是七级以上斗士。他自己虽是四级斗士,但多半是靠侥幸而来,就是近日学的,也都是锻炼身子的粗笨办法,不曾学过真正精深的斗气。而这两人才比他高出sān_jí,对武功竟精研至此……
看来这斗气也是越学越难学,并不似他从前以为的那般简单。可笑他当初还发下誓言,要在二十岁之前学成八级斗士,这,当真有可能么?
他专注地听着那两名骑士说话,不时想着自己的心思,竟没注意到,休伯莱男爵眼中原先闪动的怒火渐渐消退,看向他的目光透出了一丝惊奇和赞赏。
最后,他挥手制止了那两名骑士的报造,缓缓走向了自己的儿子。
上官清容自觉主动地双膝一沉,跪倒在地,口中颇见诚意地说道:“我不该违背父亲的命令参加社团大赛,更不该困住两位骑士,还把车夫送到治疗馆。我知道自己的过错不可饶恕,请父亲责罚。”
休伯莱男爵眉头一皱,用力把他扶了起来。“你是我的儿子,和我打什么官腔?你要是真认识到自己错了,还能去干那些事?哼,我说的话,你什么时候不当耳边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
上官清容听得心惊肉跳,想接着跪下请罪,却又不敢,只得低着头唯唯应声,不停求他父亲责罚。
孰料休伯莱男爵根本就不打算罚他,而是直接把他带到自己书房,还给了他个座位,用一种奇异的和蔼态度,和他讨论起斗气来了。
这回休伯莱男爵再讲起斗气理论、斗气外放的方法,上官清容可不再当作无用之物,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他深觉斗气一物,简直和武功一般高深。若要通过斗气八级测试,达到继承休伯莱家的程度,绝不光是积累斗气便可轻易达到。
学武之人,莫不想得到绝世武功,岂不就是因为空有内力,不会发挥的人,在真正上手时还比不上那些内力略逊,招式却高明的人?
他此时求知心切,只顾听记那些高深的斗气理论,竟是一直没反应过来,给他讲这些的人是他畏惧入骨的父亲。他沉浸在高深斗气知识之中,听到精妙处不时抚掌附和;听到不解处也敢直言发问;有时还将斗气与武功相结合,自抒己见,与父亲争论几句。
休伯莱男爵也是头一次这样好好的与儿子交流,开始只是讲些知识,到后来听到上官清容见地不凡,闻一知十,也是欣喜不已,把自己对斗气的理解和掌握的各种知识都滔滔不绝地灌输给了上官清容。有时听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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