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这个单纯的公子,看来人傻钱多,说不定还是个没有尝过腥的,自己如果服侍的好,再委屈地哭泣扮柔弱,说不定他就能愿意把自己赎身带回家,脱离这淫窟。这年头,来小倌馆的都是些好色之辈,难得见到一个正经人,这是他赎身的大好机会,又怎麽能放过。
这好好的男子,却涂脂抹粉,刺鼻的脂粉气扑面而来,麒庚涨红着脸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痛苦道:「你,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然後跑到了床边上,一副要和小鱼离开八丈远的架势。
看他这种生涩的摸样,小鱼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一步步地走近麒庚,而麒庚已经退无可退。小鱼方方接近他,就身子一软,倒在了他怀里。
麒庚简直想把这男子给摔出去!是生来就没骨头的吗?站好都不会!这软的不像话的身体还毫无矜持地往自己身上倒,害的他都不敢推,只能被他靠着。还有还有,那个刺人的香气,他好想好想打喷嚏。
於是他歪着头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样子不雅之极,连小鱼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公子,你是不是嫌弃我非洁净之身。」小鱼站在边上,泫然欲哭,他还没有遇到过被他碰触一下如坐针毡的男子。
「不是不是,你离我远些我就不打喷嚏了。」麒庚都没办法了,这男孩子怎麽比山上的老虎还凶猛?
「离你远了,我们如何欢好?如果公子现在就想离开,妈妈明日可是会惩罚我的。」小鱼急得终於哭出来了,不欢好,怎麽提出让他帮自己赎身娶他回家?
「欢好?不不,这不行的,要不,要不你今晚就唱曲子给我听,我到了天亮才走,这样你妈妈就不会惩罚你了吧。」麒庚挠挠头,也挺同情这男孩子的,别的男孩子都能娶妻或者考取功名,他却得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卖笑取悦同为男性的客人,想想是挺可怜的。可是欢好怎麽可以!这是和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更何况他对这人当真一点兴趣都没有,离他稍微近点他就喷嚏成那样了,若是两个人还要那什麽,天哪,那他一定会成为第一个打喷嚏而亡的火麒麟!
唱曲?哪有人来少爷房间只听人唱曲的?这不管是歌曲舞蹈,最後还不是为了那事助兴,可是这公子死也不让自己靠近,他也没办法,只能伏在桌上哭得梨花带雨。
「你别哭啊,大晚上的......男人怎麽能说哭就哭呢丢人不丢人。」麒庚觉得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诱拐小柳儿来这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男人怎麽说哭就哭,哭的他心烦意乱,又不能走,又不能把人赶走,连头发都要被他自己抓下来了,还是手足无措。
这种弱的跟雌性似的男人真是太麻烦了,哪里像小柳儿,也就小时候爱哭一点,这些年想弄哭他都难,他美目一瞪,然後对他拳打脚踢,踢打的他每个毛孔都舒畅,也不用担心什麽话惹到他就小心眼地哭起来,而是会和他互不相让的你来我往。
是嘛,和小柳儿在一块多有意思,而且小柳儿长的也比这花魁少爷好多了,看着帅气清爽,还有身姿,虽然是稍嫌纤细了点,但骨肉匀停,该软的软,该硬的硬,抱起来柔中带韧别提手感多好了。小柳儿身上也不会有这种难闻的刺鼻的味道,而是清清爽爽少年的味儿,跟雨後的青草一般,闻着就沁人心脾。
还好麒麟村没有这麽丢人的雄性,要是他非得被逼着和整日哭哭啼啼,还满身俗气香味的男孩子成家,那还不如杀了他。
小鱼还在哭,可麒庚的心思一丁点没放他身上,他坐在人家少爷的床上全想那小柳儿去了,想着想着,竟然就在人家的闺床上打起了盹儿,嘴边还挂着甜蜜的笑容,嘟囔了两声小柳儿,哥疼你,然後彻底睡过去了。
小鱼看他竟然能在自己哭成那样的情况下睡着了,气的直跺脚,又不能把人弄起来继续勾引,一怒之下甩门而去,找妈妈哭诉去了。
他们这边一场好戏,隔壁的柳宜生和麒硕则笑到打跌,特别是麒庚连打了二十几个喷嚏停都停不下来,然後又把人家少爷惹哭了。
「哈哈,麒硕你听,怎麽没动静了?」柳宜生趴墙边上听着人家墙根,见突然没动静了,疑惑问道。
「我听到有开门的声响,要麽是麒庚回客栈了,要麽是那花魁出去了,只剩下一个人自然没动静了。」麒硕的耳力比身为人类的柳宜生好上太多了,不用趴在墙上就能听的真真切切。要命的是,麒庚那边是没声响了,隔壁另外间屋子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吟哦之声,猜也能猜到是什麽,惹的他有些躁动不安。
他心想糟了,那边的男男交媾叫的如此放荡,小柳儿万一听去了可不是要学坏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蠢蠢欲动,小柳儿也十六了,让他接触下男欢女爱的事情,他会不会也脸红心跳在他面前呈现出属於别样的风情?
「哦,那多没意思啊。」柳宜生听人墙根庭上了瘾,突然没的听了,觉得扫兴,於是爬上床,睡到麒硕边上。
「小柳儿你仔细听,隔壁仿佛还有些声音。」最终麒硕还是没敌过心中的骚动,把柳宜生搂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恩?我听听。」柳宜生凝神,果然从有依稀的叫声从隔壁传来。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两个男子,一个略清细,一个低粗,好像正在做什麽剧烈的运动,又喘又呼,还不停地用鼻腔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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