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没有反抗,他轻轻搂著裴烈的腰,两人在医院昏暗的长廊上接起吻来。
“裴副院!”随著一声浅浅的尖呼,分开了热吻中的二人。
护士长端著托盘站在那,眼中尽是吃惊。
一边的娄主任睨著眼角看了一眼裴烈,又看了一眼周子墨後揶揄的说,“想不到副院有这种嗜好,难道副院不知道作为一名医护人士日常品德是很重要的吗?”
“我的品德没有问题,我也不认为世人的眼光浅薄到认为喜欢男人就是一种错误。”
“你!”娄主任气急败坏,“我倒要看看院长的高见是不是与你一样!”
护士长在离去前嘲讽的说,“我说为什麽看不上我呢,原来是喜欢男人。”
“怎麽办?被他们看见没问题吗?”周子墨担心这次事件对裴烈的影响。
“不要紧,我不会在乎别人的舌头和眼光的。”裴烈说著,像要安抚周子墨似的,亲吻了他的额头,再次深情地拥他入怀。
其实裴烈早就猜想到会有什麽後果,只是,这一次不能让周子墨再添苦恼。有什麽事情就让自己一个人扛吧。
他不想再让心爱的人掉眼泪了。
(13鲜币)还是觉得你最好29
比想象中更快,裴烈接到了会议的通知。两小时漫长的,批判人格道德与医院体系的格格不入,话题似乎全是围绕著裴烈。
娄主任这时冷笑道,“院长,我觉得应该把裴烈从院长候选名单上剔除!”
老院长沈吟半响,“裴烈,这是真的吗?”
“如果我说是呢?这样就会失去了从医的资格吗?”
“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并不是他和大家一样,是一个通俗的找不到缺点的人,而是作为他对社会对人类有没有贡献。娄主任你知道吗?”院长一直没有改变过看裴烈的眼光,活了大半辈子,是人是佛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
娄主任被院长点名,脸红了起来,“但是他这样会影响医院的名誉,还有如果某些病人介意一名同性恋医生对他们进行身体上的接触这也很正常吧。”
“有谁会知道呢?”院长语重心长的说,“除了会议的在座,没有任何人知道不是吗?除非有些人恶意散播,以这样的方式影响他人和医院的声誉,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留在医院的。”
娄主任清了清喉咙,“当然,让我发现这样的人存在,我也不会放过的。”
“那麽……”院长说,“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此散会吧。”四两拨千斤,一向是老院长的作风。
“等一下院长,我有话想要说。”裴烈站了起来,他把白袍上的胸牌摘了下来,“我要辞职。”
“为什麽?”院长疑惑。
“并不是因为我爱男人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人,我想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东西。”
“那是你真正的想法吗?”院长问。
“我可以用我的医术保护很多人,但我所爱的人每一次有危险的时候我却不能保护他,这样的心情让我一直以来很难受。”
“你认为值得吗?在医院你能得到的东西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院长徐徐善诱。
“他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裴烈把胸牌放在院长的手心上,光滑的胸牌划过一道白光,原来放弃比想象中更容易。
周子墨捂住手臂上的针口,问护士小姐,“请问什麽时候有结果?”
“下个礼拜我们会以电话的形式通知您的。”护士把血液样本放在走廊的推车上。
刀疤男已经被擒,医院方面建议擦伤的周子墨最好做一下血液检查。就在周子墨走後没多久,吴欢也从抽血房里出来。护士小姐说,“写上你的名字,放在推车上就可以了。”
吴欢点点头,愕然瞧见推车上有周子墨的名字,他看了看自己那管殷红的血液,又看了看周子墨的,趁护士不注意迅速将两人的名字调换过来。
殷律睁开眼睛时,发现周子墨正坐在床沿,他拉著周子墨的手说,“真好,每一次在医院醒来都能看见大叔。”
周子墨豆大的眼泪滴在殷律的手上,“你怎麽这麽傻……”
“大叔不是捐了一个肾给我嘛,我为大叔做这些比起大叔为我做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
“很疼对吗?”周子墨上前查看殷律头上的伤口。
那里缠著厚厚的绷带,瞬间周子墨又想起那棍棒敲在殷律头上那一幕,心中戚然。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殷律眼睛上方就是周子墨的嘴唇,殷律咽了咽唾沫,头往上轻轻一抬。
周子墨眼睛顿时瞪大了。
他想往後退,可是殷律迅速按住他的手,“大叔,别逃避我好吗?”
那嘶哑低沈的嗓音充满了不舍和哀伤,周子墨杵在那不知该如何反应。
其实很想要告诉他,无论你为我付出再多,我们都是不能回到原点的了。
可是当周子墨看见殷律那哀痛的双眸时,竟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殷律无声的哭了。
他就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大叔还记得吗?我们说过永远也不要分开的话,如果大叔不开心,大叔可以用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来折磨我,但是请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这是要挟的话吗?为何这般沈重?周子墨颓唐坐下来,心想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残忍?
“他们和好了,对吗?”吴欢问站在门外的裴烈。
“我真後悔插进他们之间,如果知道殷律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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