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
他是陪着那个女生来的,她去妇产科检查了,太极就过来找我。太极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五官轮廓很深,很像洋鬼子,不过他是纯粹的中国人。
回到办公室,我倒了杯水给他,他盯着我,问:“您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太极低哑的声音,总是让我很安心。我侧头,靠在他的肩上。他搂住我的肩,没有再说话。
“太极,假如当初我跟你在一起的话,是不是比较轻松?”我问,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少主,您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论怎么改变,我们都只会是现在这种关系。”他微笑地看着我,“您是我的少主,而我也只是您的......”
“好了,别说了,我明白。”我放开他,“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放下防备,要是发展成恋人,我也会觉得麻烦。”
太极笑笑,摸摸我的头发。他是老头的助手,以前是帮派里的手下,我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比我大十岁,认识都有二十多年了,这种羁绊没有人能切断,可惜这也限制了我们的关系。就算我们上床了,彼此的感觉还是不会变。他看我妈的眼神,跟我爸看着我妈的眼神是一样的,就算他隐藏得多深,我还是能看出来。
二十多年前,一个毛头小子加入帮派,却对老大的老婆一见钟情,默默守侯着,爱情什么的我是不懂,不过光是为他的毅力都要称赞一下。
心不在焉地跟太极谈了些话,那个女生检查完了,太极过去陪她。跟李医师通过电话,她说那女生没有怀孕,还拐弯抹角地套我的口风,以为我是诱奸犯。女人八卦起来还真可怕。
草草应付了那女人,我挂了个电话给崔言仪,听到这个消息,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并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呆坐了一会儿,肚子在叫,才记起还没吃饭。跑到食堂,有几个面目模糊的人莫名其妙地端着餐盘给我。我肚子实在饿,坐下尝了一口菜,难吃得要命,不过浪费粮食会遭天谴,我嚼着蜡烛一样的肉块,心里想着要是姜羽那小子在就好了。虽然我也有厨师牌照,可是懒得煮,再说那种麻烦的药膳料理,也只有他那么闲才会做......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猛然发觉了。妈的,我怎么老想他?
晚上去酒吧钓人,看谁都不顺眼,随便拉了个人在酒吧后巷上,记得好像是个瘦削的少年,前戏做足,最后关头却硬不起来,那小子破口大骂,被我揍了一拳就逃了,孬种一个。要是那个混帐姜羽,肯定会跟我对打,打得头破血流为止。真是见鬼了,这几天怎么总是想着姜羽那个混帐的脸?难道是中邪了?
我一个人跑回家,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还好没有梦到什么。
第19章
第二天也过得很沉闷,医院生意很好,客似云来。这年头的病毒都在迅猛发展。做了几个手术,晚上回到公寓,我直接进了浴室,躺在浴缸里累得睡着了,还好浴缸不是很大,不然肯定淹死。朦胧中好像有人摸我,指腹沿着皮肤纹路慢慢动着,从脸摸到脖子,很sè_qíng的摸法。
“混小子,别闹......”我无意识地说,伸手去捉那只手,却什么也捉不到。睁开眼,面前除了龙头,什么也没有。姜羽的电话是多少?我想了想,关于他,我好像什么都不清楚。皱着眉头,冲掉泡沫,我一边抹头发一边走去客厅,却闻到一阵香味,从厨房传出来的。
“闯空门吗?”我自言自语,随手拿了根球棒走过去,推门,举起球棒刚要砸下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鸟窝头正在流理台上忙着。
“姜羽。”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球棒被我撑在身侧。
“自从离别那日后,日日思春十二时。”姜羽回头一笑,抱着旁边的柱子,一条腿抬起来磨蹭,嘴里唱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晕。
“你怎么进来的?”我冷冷地说,声音却有些发抖,我抓紧球棒,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
“这个嘛,我是开锁高手啊,你忘了?”他摸出一个巧克力螺旋形的保险套,得意地在我面前晃了晃:“这可是限量版的,前天一个吝啬鬼买的那个一捅就破,便宜没好货。”
我没理他,抿着唇直直往客厅里走去。
“喂!”他大声叫,“我回来找你,你也有点表示嘛!”
我冷冷地说:“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客厅里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姜旌。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化妆,没戴假发,穿一套黑色西服,嘴里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哼着歌,光着的脚合着节奏打拍子。
我冷冷地扫他一眼,他朝我笑,说:“你小子带种,难怪那小混帐被你迷得乱七八糟......”
“哥!”姜羽跟在我身后大叫,脸红红的,打断了姜旌的话,“你识相点,难道你想玩3p?”
姜旌拽过一旁的烟灰缸扔过去,姜羽险险避过。
姜旌交叉着手,抬高下巴看他:“贱精,你他妈的跟谁说话?皮痒了哈?欠操的东西!也不想想是谁在相识一个月的纪念日里被人赶出来,哭丧着脸跑来打扰我!”
什么纪念日?还有,这动作神情怎么这么熟?我冷冷地看了看,打开电脑专心整理着网页上的病历。
“我先走了,你自生自灭吧。”姜旌说,掐了他弟弟的下巴,低下头就是一顿啃咬。
放开时,两人都喘粗气,姜羽笑嘻嘻地说:“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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