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他不禁颤了颤。
宋哲吻着他的脖颈,忽然感兴趣的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放鞭炮,”左川泽哑着嗓子恶狠狠的道,“鞭尸。”
宋哲轻叹一声,“没良心。”转过他的头与他接吻。
左川泽被他重新挑起了情/欲便也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与他激烈的拥吻,热烈的就好像他们真的相爱。可是宋哲却知道这个一向强势惯了的人在这一刻只是想抓住点东西而已,就像一个溺水很久的人,他原本都已经习惯了被淹没的环境,可是当看到眼前飘然而过的稻草依然会忍不住想伸手抓抓看,这仅仅是试探,在没有确保它真的万无一失他永远也不会抓住不放。
他宁愿永远沉溺,也不愿把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他也许曾经相信过黑宴,也许他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相信过。
暧昧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停,左川泽到最后又晕了过去,宋哲为他清洗干净后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睡去了。
第二天宋哲很早就醒了,左川泽还没有醒,他低头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起身洗漱穿衣服,等做完这一切后这个人还在睡。宋哲想了想,这个人昨晚昏过去之前就有了要翻脸的征兆,等他醒过来估计会冲过来和他打个两败俱伤,毕竟这个人昨晚忽然脑抽并不代表今天还脑抽。
因此他最后考虑再三做了一个很不厚道的决定,那就是扔下他独自走。当然他也不可能白走,临走前他还不忘给这个人的手下打了个电话过去,交待了一下才满意的离开。
司机毕恭毕敬的坐在驾驶座上等他发话,宋哲挂上电话又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一个电话,等所有的事全部吩咐完才对司机道,“去码头,回岛上坐直升机去欧洲。”
“是。”
因此等到左川泽腰酸背疼的醒来后,那个害他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左川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咬牙切齿了一阵,慢慢从牙齿间挤出两个字,“混蛋。”
他揉着腰起身去洗漱,等收拾完后便打开房门准备离开,郎驰此刻就在门外恭敬的站着,见他出来后先是一僵,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说道,“主人,这是宋先生给您留的。”他见左川泽接了过去,便又向他露出的肌肤上看了几眼,连愤怒咆哮的力气都没了,默默地在心底流泪,又被吃了……又被吃了……我我我没脸回去了,没脸回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为啥宋哲总能得手呢?难道是床上技术太好了不成?郎驰哭到最后开始饶有兴致的猜测。
左川泽自然不知道他的手下在yy什么,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在解决宋哲的时候连他一起解决了,然后把这两个人埋在一起,让他亲自体会一下宋哲的技术。他看着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还有一行字,说是在那里给他订做了一套衣服让他记得去拿。他想了想,记得宋哲好像说起过要把一个刺绣大师介绍给他,他对这个还蛮感兴趣的,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要做,他将纸条扔给郎驰,吩咐着,“去这里。”
“是。”郎驰停止脑中的想法,恭敬的跟着他走出了酒店。
半个小时之后,郎驰坐在驾驶座上哆哆嗦嗦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一眼手中的地址再抬头看看眼前的店铺,再揉揉自己的眼睛重新看一遍,颤颤巍巍回头,“主主主人,到到到了……”
左川泽下车向前走,这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招牌,当看到寿衣店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接着迈了进去。
店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见他进门后立刻弯腰拿出一件衣服恭敬的递过去道,“先生,您要的衣服。”
左川泽僵了一瞬,伸出两根手指挑起来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倒是蛮精致,可他看着眼前这件目测来说很合身的衣服,他想他也许大概可能被宋哲耍了,理由就是报他送给他m装的仇。
那个老人见他在打量衣服便去忙别的事,接着不知何故从后门走了,然后从后门处响起一阵发动机的声音,并且这个声音渐行渐远……
因此等左川泽回神时这家店铺上上下下就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他的手下郎驰一直站在门外趴着门框只露出两只眼睛向里瞟,哆哆嗦嗦的没敢进来。
“……”左川泽沉默了半晌,慢慢吐出两个字,“混蛋。”
他扔了那件衣服就要向外走,可到门口时脚步却顿了顿,脑中瞬间响起黑宴温柔的声音:泽,我在你的体内埋了一颗炸弹。
这句话陪了他很多年,像一个诅咒一样深深浸入身体,渐渐的成了梦魇,一个在被体内的血液逼疯之前随时会死去的梦魇。
他又回头看了看那件衣服,最终拎起来悠哉游哉的向外走,上车前还靠在车门上打了一个电话。
宋哲此刻刚刚走下游艇向岛上的别墅走去,接到电话很开心,笑道,“醒了?”
“早就醒了,”左川泽靠在车门上将手中的衣服扔给自他走出店铺后表情一直处于惊悚中的郎驰,对着电话道,“宋哲。”
“嗯?”
“以后如果冰封我的时候不要给我穿我这件红衣,”左川泽恶劣的道,“就给我穿那件寿衣。”
那边静了一瞬才传来宋哲的叹息,“你真残忍。”这个人想让他每次去看他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寿衣都要认清一遍这个人已经死了的事实,让他连做梦或者自欺欺人都办不到,对一个爱着他的人来说,这么做无疑是最大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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