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为什么四五点钟就不见人影?
窗外的鸟停止了一会儿,又接着啼叫了起来。扶着额微叹了口气徐白默渐渐烦躁起来,都说失眠时不能想得太多,但却偏偏会被勾起昨晚两人对话,接着就越发睡不着了。
“叫对方名字啊……”
的确互叫名字表示亲近,像阿维、惠惠他们熟人关系直接叫昵称并不会觉得害羞抑或是有何不妥,那时还是学生时期周围的人也都“白默,白默”都叫,只有自己下面新进部员会老老实实地喊“徐部长”。若说是叫“徐白默”这个全名的,恐怕貌似也只有导师孙……啊,思绪越扯越远了,那就截住不再去想。
全赖惠惠那番话,自己才会鬼使神差地应了柳锦的提议,互相之间以名字相称。
总之先这样吧。
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索性起床寻些事做,这样想着的徐白默摸索着下了床,忽然听见有人小声地叫了一声:“白默?”
静默中这一声似乎显得有些突兀,徐白默受了一惊径直抬头向那儿望去,不知何时柳锦竟站在与内屋相通的过道出口处,下身围着毛巾,似刚冲浴完毕正从卫生间回来:“吵醒你了麽?”
“恩?”徐白默先前并没有听见卫生间的冲水声,所以起先并没有明白所谓的吵醒是指什么,只是觉得因背着光的缘故柳锦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徐白默最是厌恶这点,他一向习惯看着人的眼睛说话,于是他站起身朝柳锦走去,话已出口才刚反应过来应该直呼对方名字,疙疙瘩瘩几乎不成语句:“柳医,啊,柳,柳,……柳,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洗澡,一会儿和人有事相约麽?”
他……他怎么只围了一条毛巾!
“不……那个,恩,哈哈,那个其实……”
眼神躲闪、说话吞吐不请,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徐白默狐疑地瞥了柳锦一眼,视线却不敢再向下移动几分,顿了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绕过了他,拐进卫生间并顺手关上了门。
柳锦望着卫生间的磨砂门有些发愣,歪着头坐在床沿时一脸苦恼。唉,这可怎么办为好?
看天色本应还能再睡上几小时的,宾馆早饭还未准备好,自己也实在是有些困倦,但是这床……啊啊,都是被徐白默这厮害的!
自己早先从他学弟那里听说到一些年轻时候徐白默的传闻,再对比现在凡事总与旁人划清界限、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中年大叔,心中不由有些小荡漾。就现在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怎样也想象不出曾经在校被众人追捧的情形,撇去周维、罗惠两人不提,徐白默如今到底过得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朋友……或许还是那么几个吧?
柳锦回想与徐白默的共事一年,面对面的交谈是很多,也经常瞧见徐白默与其他同事认真商量案例,但真正数数,佑大的诊所里与徐白默称得上是朋友有哪个?不都一个个暗地里腹诽他管事太多,做事太古板?自然自己从前也是其中的一份子,甚至可以说在碰见罗惠之前依旧对徐白默的事不以为然,若是深究原因,恐怕也是因为现在的徐白默自身并不主动开放吧。
突然间男人有些感慨,想往前数个五六年前,自己不也是个意气风发的热血好青年,什么学校社团没加入过?外表不用担心,但实在是基本功不怎的。加入了个四人小乐队,到处在学校开个唱,红了吧?红了。殊不见底下有多少小姑娘疯狂叫着“柳锦柳锦我爱你!”,羡慕死队友,也满了自己的虚荣心。可真相就是,没有音乐细胞的柳锦便只能靠着张脸皮,装模作样时不时背着吉他满场跑,倒也能让他满混过关。
如此说来,作了三年话剧社社长的徐白默,其实是个极有才华又很会与各方面打交道的厉害人物咯?这样能干的人物肯定有着一群拥蹙跟着,虽说几十年过去,死忠粉丝早就退散,在此人身上却丝毫不能寻出一丝曾风靡校园的影子,更别提在心馨受到拥戴了。
好奇心往往是一种对他外物的求知动机,但有时却也会演变成对己内在的深入探究。
比如,为何只是瞧见睡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徐白默转过身露出困惑的表情,鼻翼翕张迟疑叫了一声柳锦,自己就能再次做梦梦见同样的梦境,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同样的自慰行为……最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当那双微开的薄唇中吐出的名字不再是疑似情人关系的周维,而是刚刚睡前得到确认保证的新称呼柳锦时,之前绷直尚且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理智竟然一瞬间“叮”得断了,一泻千里。
今次不必冲凉水了,于是认清与接受事实的柳锦大方地享受了热水冲刷的待遇,顺带着将衣裤在热水下胡乱搓了几下。
所以当徐白默从卫生间出来后,柳锦诚实地回答了对方抛来的含蓄问题:“嗯,弄脏了。”
徐白默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洗衣皂放到漱口台那儿又折回,叮嘱了一句小心着凉,其他话便也不多说就回床躺下了。
柳锦乖乖披上汗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应该还是睡觉的时间啊,只是若是再叫自己睡在这床单上……虽然不如徐白默这么注重清洁,我柳锦也不是个这么邋遢的人啊!他很想大吼一声,最终还是压住了冲动,开始认真琢磨着如何能溜进对门陈飞房里而不被因吵醒而恼火的陈飞暴打一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黑暗中更是像搭了顺风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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