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了他一掌,“你看你,话好好说不就得了,还得整份东西出来,烦烦烦!”
“竟然今晚要被这东西拖着加班……哦,对了,老头子说什么时候要?”
“明天,”陈飞想了想补充道,“明天不是星期五麽?明天下班之前要交给他,所以说今晚一定要把初稿给赶出来。”
柳锦一想到得在这上面浪费一晚上,头都大了。陈飞见柳锦面色不善,颤颤巍巍地提议说:“我们不还有徐医生麽?他有经验,这东西写多了……”
“嘿,你还想着去连累白默,胆子不小。”柳锦又是一巴掌挥来,陈飞缩了缩脖子,却不料此次柳锦半途收了手,最后只是轻轻地在其肩头拍了一下,“我去跟白默讲,你在尽头的小房间等我们罢。”
喏,事情总是有其两面性的,能与白默面对面消遣一晚上倒也不错……大飞那个大电灯泡嘛,得想办法撵走他。
柳锦双手插着裤子口袋走到徐白默办公室门前,这时辰徐白默应该还在工作吧。柳锦敲了敲门:“白默,是我,进来咯?”随即推开虚掩着的门迈进了屋子。
果然不出其所料,徐白默伏在桌前正在看书,像是完全没听见下班铃般。他见是柳锦进来了,惊讶了一番:“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下午不是说有个挺麻烦的患者,估计会拖到下班才能打发她走麽?”
柳锦笑嘻嘻地走近徐白默,提醒他已经过五点了可以下班了,然后见徐白默看了眼手机以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回了句晓得了,继续低头看自己手中的书。
这书的主要内容是业界中对一些不多见病例的介绍,不仅晦涩难懂而且厚厚像本字典似的。已经看了一下午的徐白默正在兴头上,自然不肯轻易放下做其他事。字体有些小,为了防止跳行,他一只手指指着读过去,却忽然被人捉进手里握着。
“这么认真……该不是忘了我在旁边吧?”
徐白默抬起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快,他从柳锦手中抽出手指,另一只手拿了张书签夹在书里:“你下班了就自己回去好了,用得着特意过来打搅我看书麽?”
徐白默很少会用这种抱怨的语气跟人说话,最多冷冷说一句失陪了就抱着书走开。柳锦也知他真的有些愠怒,便不再开玩笑,换上正经的态度说上面有任务交代下来,大飞在房里等我们过去呢,然后把陈飞前面跟他讲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徐白默听。
站在水池边徐白默在洗手,脱下白大褂的里面是一件翻领的深色t恤,越发衬出其肤色白皙如雪。柳锦感觉喉结滑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慢慢向那边走去。却不料听见动静的徐白默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不想身上这套衣服被弄脏的话,这几天别离我太近。”
这暂且可以被称作是威胁的话语……的确震住了被威胁的那个人。
柳锦嘴角一抽,想起了中午那件惨绝人寰的祸事。
要怪也要怪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得了便宜还喜欢拿去损损别人。喂完葡萄后柳锦有意提了句说白默你怎么今天这么乖,让我亲了好几口都没什么问题,你洁癖哪去了啊?结果那人立即惨白了张脸,连着嘴里未嚼尽的葡萄果肉一同对着水池吐了个干净,再来就不准柳锦再接近他半分,连拥抱都不被允许。
不行,我一想到被你……碰过,就浑身泛鸡皮疙瘩,今天得回去好好洗洗澡,搓个好几遍。徐白默将嘴里含着的水一口吐出,漱口洗脸,一刻不停。自知这一切后果全是自找的柳锦后悔也来不及,可是他啥也做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爱人在面前洗去一天的劳累后变得水灵灵却下不了手。
靠,如果谈个恋爱如果连手都不能捏,那还算是在谈恋爱麽!
懊恼归懊恼,毕竟算是学心理出身的柳锦也注意到一个问题。
或许徐白默的洁癖能够被治愈?至少能改善一些……总觉得他这洁癖的发作似乎存着一些心理层面的因素,要不怎么早不早晚不晚,偏就自己提醒了后他才控制不住呢?
神经质?
柳锦摇了摇头跟着走出门,他决心过两天一定要找个机会同徐白默聊聊这事,看他自己有何解释。走到前头的徐白默停了脚步回头,像是在等落后的柳锦,眼神深邃,眉头耸起,却又不似在生气。
已经离下班时间过了快二十分钟了,整个楼道里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柳锦加快脚步走上前,记起徐白默之前的话所以人自觉地站了离有一步远。还没待他发问,倏地见眼前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宽大,手腕那儿还有因长期写字磨出的老茧。
徐白默微微移开了些目光,话中的语气似乎也比平时多了几分浮躁:“如果是手的话,稍后洗洗就行了。”
柳锦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过来,他立即摆脱了之前透着沮丧的面容,高高兴兴地握住了徐白默的手,与其并肩而行:“如果暂时只能这样的话……啧,感觉,还不坏。”
“……嗯。”
三人坐在圆桌边讨论了半天,终于将报告的大体框架定了下来,一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柳锦提议去附近饭店吃顿好的补充精力,回来继续奋斗。陈飞摸头羞涩道家里人还在等他早回去,所以还是抓紧时间把事做完比较好,立马接收到声称是好兄弟柳锦发射出的“杀必死”眼神攻击,他全身抖了三抖,转向徐白默求救:“徐医生你说怎样?”
徐白默翻了翻写有讨论结果的纸张:“前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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