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帮的太快,就不能留在大人身边了。方有寻要是知道他的想法,绝对会在他的脑门上来上十个暴栗。
在管家程春的引领下,进入园中,一路上程春热情地给方有寻讲解园内各处景观,遇到三三两两的武林中人,还给大家相互引荐。
寻月对方有寻的忍耐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以他对大人的了解,在这种人多嘴杂的环境中,大人一定呆不住的,没想到大人竟然能保持微笑这么长时间而没……发作。
终于来到了延寿厅。这延寿厅依山而建,一半在山外,一半在山内,四面开门设窗,光线和风水都极为讲究。延寿厅的中央屋顶就是耸立的山壁,垂直而上,足有数十丈高,仿佛一块巨大的丰碑。就在碑身正中央位置,有人工书刻上的八个大字——“德风道海,众妙之门”。每个字都有一人多高,笔锋顿挫,刚劲有力。
方有寻抬头瞧了瞧:“好字。”
程春马上不无自豪地介绍:“这是早年顾牧原顾老前辈手书。是以内功运使长剑,飞身而上,气运剑笔,一气呵成!”
寻月也抬头观看,顺便观察他们家大人的表情。(袖子才不会说,他是为了观察大人那张美脸,才顺便观看一下碑文呢。)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家大人左侧的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寻月再次抬头看了看山壁上的文字,心想,这碑文要倒霉了。
在厅外的院中,竟然有人“以武会友”——两个青年掌对掌,拳对拳,在中间的空场中过起了招,关键是边上还有人围观喊好,正好堵住了进厅的门口。
寻月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青年,就是引林姑娘进庄的顾家公子。见方有寻往场中扫了一眼,便向厅内望去,猜想着大人一定在找林姑娘。
握紧了手中的食盒,寻月感觉鼻子尖有点酸酸的。连这么喜欢吃的鱼都拿来当借口,还为此隐藏身份,忍受这种嘈杂恶劣的环境,只为能近身保护林姑娘的周全。大人对林姑娘真是关心啊。
这边寻月只顾着在心里泛酸水,也不想想,谁家用半条没骨头的鱼当贺寿的寿礼啊,你家大人那是存心想给程家难看。至于隐藏身份什么的,那只是你家大人坏心眼冒出来了,指不定酝酿着什么殒主意呢。
场子中过招的两人越打越激烈,越打越眼红,怎么看都不像是切磋武艺了。围观的已经开始有人交头接耳。
程春分开围观的人群挤进去,冲着里面的人喊:“二少爷,来的都是客,以武会友不要伤了和气。”
原来那个就是程家二少爷,林姑娘的……那个,明显就是败家仔一枚,给我家大人提鞋都不够格。他老子有“苍梧季布”之称,辛苦经营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要是照他这么败坏,等程老爷子先去,用不上几年程家庄就门可罗雀了。寻月在心中给了评价。林姑娘这样仙女一样的人儿,怎么可以嫁给这种二世祖。林父是有多不待见这个女儿才能把女儿许给这种人啊。
看热闹也不忘时刻留意他们家大人的寻月,发现方有寻给了廿三一个眼神,廿三就悄悄退出人群向后院去了。大人在用传音入密给影卫下达任务吧。好羡慕!
动手的两人都是年轻气盛,哪里肯停手。不一会就从“切磋武艺”变成了“打架斗殴”,你吃我一拳,我接你一脚,两个很快就都鼻青脸肿了。
“住手。”延寿厅里一声夹带着内力的高喊,镇住了在场所有围观的人,圈里揪耳朵抓鼻子滚在地上的两人,也保持着十分“亲密”的姿势停在了那里。
人群分开,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面白如玉,(嗯,此时已经被气红了)海下无须,眼角浅浅地带着几道鱼尾纹,四岁出头的年纪,一身儒侠之气;矮的中等身材略胖,一副红脸堂(此时已经气得发紫了),胡子本来是卷在下颌上的,这时已经都翘了起来,身穿大红的蜀锦员外袍,头戴员外帽,看样貌也就五十上下。
白面男子上前,一把拎起其中一个,拽到红脸员外面前:“犬子无状,给大哥添麻烦了。还不向程伯伯请罪!”
来的人正是顾亦峰和程元中。二人本是和几个要好的武林前辈在后厅喝茶叙旧,程其志替父亲在大厅接待客人。程其鼐和顾家二公子如梅打起来,程其志自己拉不开,才回报了父亲。这个二弟平时除了老爷子谁也不怕。
“可是他……”顾如梅还想争辩,忽然想起妹妹顾念眉的交待“后堂没有结果前不能宣扬”,才强压下火气,不服不忿地勉强向程元中认了错。
程其鼐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来到父亲跟前。还没等他辩解,程元中一脚便踹了过来:“王八羔子,你不把老子气死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程其鼐不敢说话了。
顾亦峰忙上前劝说。
“滚下去收拾干净!尽给老子丢人现眼!”程元中喘着气,平息了一下,冲在场的一抱拳:“程某教子无方,大家见笑了。都里面请吧,宴席马上开始。”
大家都跟着向厅里走。
“今天来的青年才俊还真是不少啊!”一个乡绅打扮的中年男子说。
“怎么,老弟也想在这儿挑个女婿?”另一个买卖人搭话。
“呵呵,正有此意。哥哥你去年在寿宴上相的那个儿媳就不错。”
“是啊。听说程家二少奶奶月前在迎亲路上遇劫身亡了。你说,程老爷子会不会也有在这儿选亲的想法啊?”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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