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恋爱也是重要的,不要每天都看书。看你带的眼镜,多少度了?”
“恋爱的事情可遇不可求,也不是想要就行的。”卫溪低着头,调整着音调,“我的眼睛是高中的时候就近视了的,大学没有再涨了,左眼五百七十五,右眼六百二十五。”
“大学的时候眼睛已经长定型,并不容易近视了。”
也许谭允文觉得这个小子的确有意思,便半开玩笑的又说道,“那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么,今天听你说要和谁去看电影,对方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卫溪一听,惊得马上抬起头来看向谭允文,“怎,怎么会,他是我的寝室同学,看电影也是因为学校超市抽奖中了学校电影院的电影票,然后才约好一起去看的,不过,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
“开玩笑的,你不用这样紧张。看你脸都烧红了!”谭允文笑着说道,不过,语气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看得出来,诗思很喜欢你,不过,那是一般朋友的喜欢,她已经有订好的未婚夫了……”
卫溪一听他后面的意思,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脸上原来的烧红一下子退去,一张脸转白,他急急打断谭允文的话,说道,“谭先生,你不用说这些,我知道要和诗思保持距离的。我对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而已,而且,她也真的太小了。”
“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诗思能够交到喜欢的朋友不容易,你以后给她讲课之余,和她好好说话交流。她从小就一个人,没有什么朋友,看到她那般喜欢你,我很高兴。”谭允文脸上的笑很温和,卫溪却觉得心里冷得封了一层冰。
“诗思是个好女孩儿,我很愿意和她交流。”卫溪在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来,也让说话的声音保持平稳。
谭先生将卫溪送到学校的时候,风雨早停了,校园里绿树成荫,一对一对的情侣牵手挽臂走过,有说有笑。
下过了雨,空气里是草地的清香,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但城市的灯光明亮地闪耀着。
卫溪下车的时候,谭先生递给卫溪一个信封,信封感觉挺厚的,卫溪以为这是谭先生给他的补偿费,便直接拒绝了。
“你这次的补习费!”谭先生明显看穿了卫溪扭捏的心思,笑着说道。
卫溪这次脸倒没有红,只是笑得也没有了以前的欢畅,说了一声“谢谢!”接过信封向谭先生告了别往宿舍区走去。
谭允文坐在车里,看着卫溪走到了暗影里再看不到才开车离开了,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却是那种清冷的没有温度的笑意。卫溪只是一个底层的大学生,想要攀上他的女儿当然是不允许的。
卫溪回到寝室就爬到床上去躺着了,魏旭没有去看电影,坐在寝室里玩电脑,看卫溪脸色不好很不开心的样子,便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卫溪也没有回答他,把蚊帐放下来闷在床上挺尸。
谭先生今天在车上的话就像在卫溪心上订了一颗钉子,让他觉得心痛地要麻木掉,并且即使以后血停了,那颗钉子也永远存在着。
他当然是对谭诗思没有一丝邪念的,谭先生也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他和谭诗思有年龄差距,并且当然更是门不当户不对,谭先生提醒他是应该的,谭先生为了女儿有什么错呢,他是没有错的。
只是,心里却好难过。
因为谭先生误会了他,他心里好难过。
这件事也更是深刻的让他知道了自己和谭先生之间的距离,他就更加难过了。
“喂,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魏旭看卫溪躺在床上不出声就担忧了起来,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床边,问道。
“没有,你不用管我!”卫溪闷闷地说了一句,蚊帐里热得他直冒汗,不过,心却是冷的,想着谭先生刚刚的暗示,他直难受得胳膊上冒鸡皮疙瘩。
“真没事吗,那你闷在床里干什么?”
卫溪睡上铺,由于魏旭挺高,站在床边比上铺高上了一头有余,直接掀了卫溪的蚊帐,看卫溪头埋在枕头上,他真担心卫溪是不是受了欺负在哭。
“真没事!让我静一会儿!”卫溪一动不动地躺着。
“那好,你就这样闷着吧,脸上迟早长痱子!”魏旭说了一句,放下蚊帐。
蚊帐一扯,就将卫溪扔在床边的信封带着掉下了床,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几张一百元的人民币从信封口露了出来。
魏旭听到声音转身看向地上,捡起信封,摸起来挺厚的一叠。
他有些诧异,马上就出口问道,“卫溪,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想到卫溪一回来就闷在床上的行为太不正常,他就想歪了以为卫溪这钱来得不正当,甚至已经开始往不堪的方向想了。
卫溪没有及时回答,让他有些生气,将钱从信封里抽出一截,有一二十张吧,他的语气不由得就变得气冲冲,“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说啊!”
卫溪从床上坐起来,踩在梯子上就跳了下来,将钱从魏旭手中一把拽过来,吼了一声,“又不是偷的抢的!”
魏旭看卫溪生了气,气焰也就小了一些,说道,“你突然有了这么多钱,刚刚一回来就扑到床上去,你这么怪,我当然要问一问。”
卫溪拿着钱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张,两千块钱。
想着谭先生还真给他莫须有的补偿费,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撒了一个小谎,“是家教预支的钱!”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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