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你又和谭先生嘀咕什么?”
卫溪坐到外婆身边,“没什么,就是问问谭先生的事,现在叫他去仔细说说。”
“他这么关系别人干嘛?”外婆说了句就让卫溪执笔开始写。
谭允文从外公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卫溪包封已经写完了。外婆拿个篮子将东西都装好,嘱咐卫溪明早要早些起来上山去上坟。
卫溪答应着,将笔墨砚台等东西收起来。
外婆出去了,谭允文才坐到卫溪身边去,朝卫溪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家人这么好,你和我回家去的时候着实受了委屈。”
“外公没有刁难你?”卫溪睁着双明亮的大眼问道。
谭允文看着真想亲吻他的眼睛,笑得异常温柔,摇摇头回答,“没有,老人家很开明,而且,他支持和祝福我们的相爱相守。”
卫溪彻底放心了。
外公还坐在自己房里藤椅上,想到刚才询问的谭允文的问题,知道谭允文已经年过四十,他还是有些消化不了。那不是都可以做溪溪的父亲的年龄了吗?看谭允文长相,他还一直以为谭允文才三十出头的。
但是,他又向自己保证会对卫溪很好,要和卫溪结婚,嗯,国外可以两个男人结婚这一点也让外公震惊。
还有就是没想到这人是跨国大公司的老板,很有钱,以后会将部分财产留给卫溪,回去后就立遗嘱。
……
很多很多,反正已经超出了外公原来的设想,他沉思着就怕卫溪会受欺负,那样岂不是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也得不到别人的帮助。
外公兀自沉思,直到外婆进屋来叫他去洗澡,他才反应过来。
卫溪对电视节目并不喜欢,还没到九点就和谭允文上楼了,端两把靠背凉椅,在脚边点盘蚊香,和谭允文坐在二楼晒楼上吹夜风看星星。
一片黑幕上点缀着星光点点,北斗七星还在北边天边,银河从天空中穿过,莹莹光晕让天空美妙异常,甚至能辨别出牵牛织女,月光浅淡光华轻盈……
耳边只听到不远处田地里的蛙叫,一声一声,然后是蝉鸣,嘈杂却也让人感到从没有过的宁静。
能闻到稻花的香味,还有屋旁藕塘里的荷花香,夜风习习,清凉阵阵。
在这样的天地里,生命好像格外真实,卫溪握着谭允文的手,望着天幕,就这样看着,天地茫茫,人就显得格外渺小,与漫长的天地相比,人的一生太短暂了,在与大自然的接触里,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
“允文,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卫溪望着天空那一泓清辉,轻轻说道。
“嗯?”谭允文转过头来看卫溪。
“天地这么大,处在这里这么静,要是一个人的话,该多孤寂啊,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生死都是没有关系的,我这一生都够了。”卫溪依然仰望着天空,淡淡出口,幸福便缭绕在两人中间。
“嗯,我也是。”谭允文抬起卫溪的手亲吻。
几只萤火虫从下面池塘边飞上来,在两人中间绕着又飞走了。
卫溪将目光从月亮上转到萤火虫上面,追逐着萤火虫,看它们翩跹起舞,一只追随着另一只飞远,消失在护栏边上。
卫溪从椅子上起来,拉着谭允文趴到护栏上,下面不远处就是藕塘,许多萤火虫在周围飞舞,莹绿色的光点绕出美丽的画面,荷塘在月光下朦胧若梦,“今年好多萤火虫,往年都没见这么多。”
谭允文搂着卫溪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声音柔软就像此时天上的月光,“非常漂亮,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景色。以后老了,在这种地方住着,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是很不错的选择。”
卫溪静静靠在谭允文身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两人淡淡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不远处的萤火虫跳着舞蹈,就像是给他俩的祝福。
这一刻,已经是永恒。
到月上中天两人才进屋,洗漱之后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从天边露脸,东方一层鱼肚白,卫溪便从床上爬起来。谭允文还在睡,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卫溪便起床了,打开窗帘,早晨的空气异常清凉。
下楼来外公外婆早起床了,外婆在喂后院不远处树下圈起来的鹅,外公在洒水清扫前院。
卫溪洗漱完了便帮忙外婆做早餐,早上吃蔬菜粥,还有些咸菜。外婆开始收拾屋子,所有家具都要擦一遍。
卫溪摆好了碗筷上楼叫谭允文起床。
谭允文已经换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头发。
“允文,下楼洗漱吃饭了,吃完我们上山去。”卫溪站在门边笑着说道。
谭允文走过去扶上卫溪的腰,“你起得挺早!”
“昨天下午午觉睡得久了呗!”卫溪膝盖上的伤让他走得比较慢。
吃完了饭,谭允文又给卫溪伤口上了药。
外婆摘了豇豆掰了玉米去卖。
卫溪提了香蜡纸钱火柴蒲团还有几个苹果和梨子带着谭允文上山去给母亲上坟。
外公在家里守着家编竹篾。
出了村子上了山路,谭允文便将卫溪背起来,两人往山上爬。
这时候还早,空气异常清新,清风阵阵,林间鸟鸣。
走一段,谭允文又将卫溪放下来休息一阵,这样走了大半个小时,两人上了半山腰,走过一段松柏林,便到了一块空旷之地,那里是一座座土坟。
“这是卫家的祖坟地,卫家的人几乎都葬在这里的。”卫溪从谭允文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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