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楼上楼梯口的谭允文,欲言又止。
因为哭得久的关系,卫溪两只眼睛都是通红且发肿的,但是目光依然澄澈,里面含着期待,伤心,还有歉意等等一系列感情。
谭允文看着,心里发堵。
他只好转开眼睛不去看,他逃开了。
叹了一口气,谭允文云淡风轻地说道,“去洗洗脸,好好睡一觉吧!昨晚已经过去了,你就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吧!我们不要再提了,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这就是谭允文想了一夜给出的结果。
但是,卫溪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卫溪望着谭允文,声音沙哑。
“不要再想了。喝杯牛奶就去睡吧!”谭允文下了楼来,他径直从卫溪身边走过去了,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摸摸卫溪的头发,虽然说着关心的话,却没有看卫溪一眼,他表情冷静,语气很淡,就像风一样,吹过就散了,没有任何温度,让人觉得冰凉。
谭允文走了,卫溪愣愣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什么事情也不想做。
没有吃午饭,也没有吃晚饭,喝了两杯水,卫溪就那样坐着,身体发了僵,又开始打瞌睡,他就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光亮,好静好冷。
卫溪愣了好一会儿,在黑暗里坐着又过了好久,他才起来开了灯。
谭允文并没有回来。也许,他不会回来了。
卫溪给谭允文的手机拨了电话,但那边是关机,再拨还是关机,拨了很多次,直到自己的手机没有电了。
卫溪望着玄关,心里空落落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下雪,雪下得好大,覆盖了自己的所有,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有别的东西,只有雪,只有雪……
卫溪冷得打颤,才起身关了空调。
依然坐在沙发上等谭允文回来,等了很久,等到他又睡着了。
再次醒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阳照在窗帘上。
谭允文依然没有回来。也许,他不会回来了。
卫溪用座机给谭允文打了电话,那边的手机依然没有开机。
卫溪回到卧室里,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才想到今天已经是二十二号了,是他们开学注册的日子。
他还是学生,他必须学习,以后还要找工作,还要挣钱过日子,他并不是可以放纵的人。
卫溪到洗浴室里洗了脸,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狼狈样子,笑了一下,镜子里的人笑得那般苦。
洗了澡,换了衣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公寓。
那里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能和谭先生住那般久,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以前是华丽的梦境,现在只是现实的钟声敲响,梦醒的时候到了。
自己终于走出了那一步,只是谭先生不能接受自己而已,自己并没有过错,要说过错,只是上天拿他开玩笑让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已。
卫溪拿眼镜戴的时候看到了谭允文出差买给他的礼物,打开包装盒子,里面是一块很精致的手表,卫溪很喜欢,但是看着却徒增伤心而已。
卫溪叹了口气将手表装好放回原地。
卫溪回到学校,学校里到处都是人,大家笑着闹着,情侣们携手而过,他觉得世界很恍惚。
这个才是他的世界,以前的都太过虚幻了。
“卫溪,你怎么才回来。我昨天晚上就来了,打电话找你,你一直关机,怎么搞的哦,你?”魏旭看到寝室门口的卫溪,马上上前帮他将东西提进来。
“手机没电了。”卫溪说着,进了寝室。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魏旭看卫溪苍白着脸一副无精打采憔悴的样子很担心。
“没什么,只是没有睡好。我饿了,你有东西吃没?”卫溪已经四顿没有吃了,胃早就饿得只剩下隐隐的疼了。
“从家里给你带了炖肉,昨晚上带的,被那两个吃了一大半,还剩了一些,我放在楼下楼管的冰箱里,要吃吗,我在微波炉里热了给你端上来。”
卫溪坐在凳子上看着寝室的一切,心里的无力感更加重了。他和谭先生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强求。
刚刚开学的时候忙了好一阵子,每天要上课,他还进了教研室申请了课题来做,后来大一新生入校,大二大三的要给大一的做一个寝室对一个寝室的新生入学辅导,每晚都得抽一个多小时去大一的新生寝室为他们解惑和讲解大学两年来的生活学习心得,帮助他们适应大学生活和尽快进入状态。
每天过得忙忙碌碌,虽然还是常常想谭允文,但是,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些天的魂不守舍和心痛难忍。
最开始那段时间,有的时候端着饭都愣着发呆不知道吃,常常胃疼,每天都得吃胃药,每天晚上睡不着上课的时候才来打瞌睡,脸色苍白眼睛浮肿,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现在,他都已经不再想谭先生了,即使是学校里百年不变品种和味道的饭菜他也能吃得香,晚上上床都能睡着。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这句话再对不过。
一切总会过去的,我们终究得向前看。
第二卷错望的道途第七章女友风波
已经到了九月中旬,秋老虎虽说还没有过去,但是除了中午那一阵,别的时候都很凉爽。
卫溪和一个一年级的师妹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面带笑容听师妹说话。
“师兄,你这周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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