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所赴宫宴都是硬着头皮垂着眸才踏上的龙船。
现下挣扎着从池底浮出水面,映进眸子的池水泛着波光氲着水汽,仿若一眼看不到边儿,宁君卿只觉就着醉意浑身酥软,眼前一阵儿一阵儿的发黑,力气抽空的身子直往水里沉,却一把被人搂着腰抱起托出了水面。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宁君卿紧紧环住了祁璟的脖子,脑袋埋在人的颈窝轻吐著湿热的喘息,撩的皇帝陛下浑身发热。
祁璟一层一层剥开宁君卿贴在身上的衣物,赤裸的身子像一块软玉吸附着自己,火热的手掌在美人腰臀间来回的揉捏,怀里的人轻颤着抬起头睁开眼,纤长的眼睫缀着细密的水珠,深褐色的眸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泪,仿佛随时要顺着发红的眼尾溢出水儿来。
“陛下喜欢我?”
宁君卿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一字一句带着的嘲讽好似结成了冰,任温泉水暖也化不开些许。
祁璟心口一阵刺痛,看着眼前这双似结着凝霜,流着冷泉的眼瞳,明明泛着情潮的柔波,却觅不到一分情意。
压下被察觉了心事的恼怒之意,凑到宁君卿唇边,抬起一只手钳住美人的下颌,薄情调笑道:“爱卿说笑了,朕喜欢的,是卿这张脸,还有这副身子。”另一只手在水下沿着腰线下滑,揉捏着臀肉顺着股缝挤进后穴一指,怀里的人拥紧他发出一声惊喘:“嗯——!”
修长的指节蜷屈着在内里戳弄,祁璟覆在美人泛红的耳垂边,言辞愈发低劣:“呵,宁相下面这么湿湿软软的,是在邀请朕么?嗯?”
被手指肆意玩弄的xiǎo_xué虚软的厉害,紧紧吸附裹缠着指节想要更多,下身被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揉弄,宁君卿急促的喘息着却忽然挣扎起来:“嗯唔......祁璟…你不要太过分!”
祁璟抽出手,揽着怀里人的腰往池中心带,含住白润小巧的耳垂低声道:“宁相第一次叫朕的名字呢,这话真是委屈的很,朕抛下南楚的第一美人只求和卿共度良宵,爱卿这般不解风情,真是好生伤朕的心呐。”
“你......”宁君卿松开紧咬的下唇,却道不出下文,望着眼前大片的波光,无力的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忍着极致的晕眩感放弃了抵抗,缓缓阖上眼帘,任祁璟把他压在了池中央的白玉芙蓉柱上……
“啊…嗯哈......嗯啊——!”
身体最柔软的所在被男人粗热的阳茎狠狠来回贯穿,美人乖顺的任身上人为所欲为,两条长腿大开着被对方扛在肩上,柔韧的腰肢在水中弯折成一轮新月。
湿润的黑发散乱在水中,衬的皮肤愈发白皙,修长的颈子仰起,失神的双目含着水没有焦点,随着身上人的耸动不止,一滴泪沁出了晕红的眼尾,却被湿软的舌含住卷了去,随后唇瓣被吸住吮吻,苦涩在唇舌交缠的口中漫开,直漫到心头……
一夜qíng_sè荒唐......
[十四]
翌日辰时,紫宸殿龙床上的美人睁开沉重的眼皮,怔怔的望著明黄的床帐愣了大半晌,直到锦黛奉着茶盏立在帐外轻唤,才眨了眨眼魂归天外。
“宁相,可是醒了?”
被宿醉和纵欲折磨的惨兮兮的丞相美人瘫软在龙床上,连抬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所幸自暴自弃继续瘫着,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询问帐外的尚仪女官:
“咳...锦黛姑娘,下官怎会在此?”
“回宁相,昨夜您醉的厉害,陛下抱额...带您回来的,陛下命宫监扮作您的模样回了相府,今日告了假,这会儿陛下正在宣政殿上朝呢,您好生歇着便是。”湘妃色宫妆的尚仪女官放下茶盏,垂着头揭开缀着珠帘的纱帐一角,递进一条润湿了的锦帕,似是想起什么又嘱咐道:
“对了,昨夜里紫宸殿外拿下了几个窥视天家之意的宵小,陛下让您今日就在殿里歇息,晚些时候婢子再送您出宫。”
宁君卿伸手接过帕子:“多谢姑娘。”
祁璟下朝直接回了紫宸殿,掀开床帐发现人还在熟睡,便轻轻放下纱帐踱回了外殿,锦黛杏眸含着笑奉上沏好的明前龙井:“回陛下,宁相先前醒了一会儿,后来又睡下了,婢子把您交待的都告诉宁相了。”
祁璟绕到御案后的龙椅坐下,错开白玉镶金的茶盏轻啜了一口:“他...都说什么了?”
“回陛下,宁相只问了昨夜如何回的宫,其他并未多言。”
帝王放下茶盏,望着内殿隔断的金玉琉璃锦屏:“你去让御膳房备些清淡的早点。”
“是。”
待到宫女端着一碟一碟精致可口的御膳小点,款款摆上黄花梨木的嵌玉八宝桌,祁璟听见内殿传出轻微的声响,便放下批阅奏折的朱笔,绕过内殿的屏风,看见穿着雪白丝绸里衣的美人正撩开缀着珠玉的明黄纱帐,垂下床沿一条腿就要起身。
宁君卿撑起身子赤脚踩上床边的绒毯,还未直起身就小腿一软跪倒在了地毯上,如墨色锦缎流动的长发顺着肩背倾泻而下,遮住了清丽的容颜。
祁璟一惊大步跨上前执起他的手臂就要把人扶起来,却冷不防被一把甩开:
“别碰我!”
年轻的帝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指节缓缓收紧,尴尬的握成拳垂在龙袍的衣袖里背回身后,面上一瞬的受伤又化作冷笑:“呵,爱卿这是做什么?为人臣子,不就是该侍奉君主?卿如此,莫不是要仿效那贞洁烈妇,从朕这儿讨个名分?”
宁君卿掩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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