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做了手术。
“喂,看什么呢?”宁愿突然醒过来,把唐肖给逮个正着,“那回洗澡还没看够?”
“你说当年怎么就让你这么个祸害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了?”
“你舍不得嘛,我奶奶说我手术的时候你还在外头哭了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那是怕你醒了跟我抢自行车……”
宁愿笑了,就跟当年麻药过了看到他的时候一样,笑得不知人间险恶:“你这么口是心非,总有一天要还的。”
唐肖不搭理他,直接替他把扣子扣上;“起来,送你回去。”
宁愿倒没有什么不情不愿,蹬腿起来穿外套:“下回约好了去看看叔叔阿姨,一样,我下厨。”
“嗯。”
“你那车我能开开么?”
“滚。”
半路上,唐肖正好拐去洗衣店把借冯煜那两件衣服给取了。这小子倒是安分,没趁他走把车给开跑,然后安安静静地靠在车窗边上看风景。等到了目的地,唐肖喊他的时候这小子还有些恍惚。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个袋子:“上次在便利店看到你那回,你穿的就是那哥儿们给你的衣服?”
唐肖睨着他,意思关他什么事。
“真难看。”宁愿说完,开门下了车,走两步又回头,“真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唐肖杵在那,听着这话怪不着调的,本来还想着跟他说说租房子的事儿,心情被这么一搅合,等他上楼了才想起来,索性也就不提了。
过了个周末,唐肖重新回到急诊,规律的生活又被打断了。天一热起来闹肚子的病人就多,再加上脑子发热的也不少,那天大半夜张继还给他送来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在迪厅给人骗着灌了过量的药,算是送来的及时洗了胃捡回半条命。
张警官忙着办案,临走前还问他一句,袁飞回来了你知道么?
唐肖正洗手呢,被他这么一说顿了一下:“知道,他周六晚上办酒会,想请老同学一起聚聚。”
“是么?这小子怎么不通知我?也太不像话了。”
“他让我通知你,叫带家属。”
张继听罢乐了:“这可真命中要害了,你去不去?”
唐肖没吭声,就像没听见他问。
“喂,没事儿吧你?”
“没,我在想那天上什么班,下了班可能很晚了,我看到时候有没有空吧。”
“你可别硬撑,我怕那天晚上你见着袁太太内伤。”
“我、真、没、事。”唐医生一字一顿地强调。
“那你把洗洁精当洗手液干嘛?”
到了礼拜六,唐肖偏偏被人换了班,回到家还接了袁飞的电话,问要不要去接他。他想了想,说跟张继一块儿过来,很平静,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出门,张继在路口看到他的时候,上下打量完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今儿晚上我要是喝多了扑你身上,你可别怪我。”
唐肖理了理笔挺的衣襟再次提醒他:“你要是想用这种方式脱下制服,我没意见。”
袁飞这次回来只是短暂停留,婚后他没有直接继承父亲的公司,一来袁老爷子老当益壮还不想这么早退休,二来袁飞在跨国企业的表现也一路攀升,这次有总公司投资国内的公务在身。
唐肖没有意料到周六晚上的这个点要在酒店附近找个停车位这么难,或者说他想起今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有些不可名状的出神。要不是张继及时喊停,他大概早就撞上了前面那辆跑车。
“喂,酒还没喝就这样了?”张继着实替他捏了把汗,又回头替他看了看路,“嘿,你看对面,那是不是你们家那小邻居?”
唐肖愣了一下,顺着张继指的方向看过去,见了鬼了,真是宁愿。他正跟着其他一群男男女女往马路这边来。
唐肖硬是把车卡进了位置,下车的时候,刚好宁愿也过来了:“老远就看见你的车了。”
天是热了,可唐肖看他还是那副胸口半敞、衣衫不整的样子就是不顺眼:“大晚上的去哪儿?”
“我还问你呢,穿这么帅是要干嘛?”
张继下车,往他哥儿们边上一站:“你邻居大哥哥是去酒会上跟男主人抢风头的。”
唐肖的手直接就掐在了他的后颈处,刚想解释什么,被宁愿抢了话。
“是么?我跟朋友一起去酒吧玩,今儿我生日。”
“……”唐肖愣了一下,突然隐约的记起来前几天收到过这小子的短信,好像是问过他这天有没有空一起出去玩。那天特别忙,一放下来这事就忘了。
宁愿见他不说话,后边朋友又在催,索性自己圆了场面:“就猜你没空,不然你就回我短信了。”
说完,跟那群人一块儿走了。唐肖看着宁愿跟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勾肩搭背的样子不甚满意,或许是因为酒吧那种地方本来就令他反感,可回头想想,自己不也正要赴一个酒会。说到底,还是把宁愿生日这码事给忘了,张继催他进门的时候他自己还在反省。
跟料想的一样,来捧袁飞场的人很多,地方不大,但私密性很好。唐肖跟张继到的不早不晚,刚好乐队正开始演唱。唐肖跟周围认识的几个老同学打了声招呼,随便在一旁的圆桌上取了杯香槟。唐肖抬头,远远的便看见袁飞站在台边,几年不见举手投足又凝练不少,依旧气度非凡,而袁夫人紧紧挨在他身边,一袭白裙美艳动人自然也成为全场焦点。
张继去了洗手间回来,四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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