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到身后去,随后向着那处挥出掌风。
藤椅受此一力,却并没有被击碎,反像是底下生出了旋轮一般快速转动起来,约莫转了有十数圈后,整个山洞隐隐开始震颤,伴随着低低嗡鸣声,不少尘土碎石从顶上抖落。
四周壁面上为了照明原本燃着许许多多的火盏,这会儿也被震得熄灭不少,只留下不足一半的火光,使得光线昏暗许多,却并不影响视觉。
半晌之后,洞顶有一块约莫尺宽的岩板塌陷,沉重地向下坠落,一件大物轰然而至,最终稳立于地上。
——那是藏兵洞主厅里的堡主夫人雕像,没想到裴清狂将陈子靳带来的地方竟然就位于厅堂的正下方。
可此刻的陈子靳全然无法感慨,他已没有任何情绪,一行一举全凭身旁这人吩咐指使。
裴清狂向着石像走近,踩上底座石台,手背轻抚着雕刻着女子容颜的冰凉石块,眼神中所透露出的情感并不寻常,是一种夹杂着疯狂崇拜的迷恋。流连许久之后,他的笑容愈渐浓烈而诡异,手掌按到石像头顶,慢慢地,有裂缝自掌下开始向下蔓延,直到整座石像被裂痕切割成无数部分,最后只零破碎,轰然碎裂满地。
然而如此变动之下,却又一物格外醒目,一瞬间仿似无绳自悬于空中。裴清狂眼中泛起精光,手掌极快地旋转半圈,在那东西落地前将其执入掌心。
尘埃渐渐散落,视野变得更为清晰,此刻一眼便能辨明,原来裴清狂握在手中的竟是一方剑柄,连着剑柄的则是纤细颀长的剑身,整只剑丝毫没有染上尘垢,通体泛着青光。
裴清狂着迷地抬手,将脸轻贴上去,喃喃唤着“子衿”。
锋利剑刃将他的脸颊肌肤划破一道浅浅的伤痕,血珠顺着剑身向下滑落,自剑尖处滴落到地面上,丝毫不见吸收。这人爽快大笑,目光总算从子衿剑上离开,满带着危险气息望向面无表情静候一旁之人。
“它不喜欢我的血……”裴清狂跳下石台,诱惑般点头,“过来。”
陈子靳一秒也没有犹豫,言听计从,径直向他走去,将子衿剑接到手里。
“让它活过来。”
裴清狂吩咐道,声音充满了蛊惑。
陈子靳点头,向后退开两步,右手执剑横在胸前,左手手掌向着剑尾处靠近,随后残忍地将其紧紧握住,仿佛完全察觉不到疼痛,手掌攥着锋刃缓缓地向剑尖划动。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本应鲜血淋漓的画面却看不见半分腥红,陈子靳左手的手掌的确被划出极深的伤口,但所有鲜血都像是被吸收了一样,一滴不剩地全部融进剑身里。
子衿剑青光熠熠,越发亮眼,裴清狂双目流溢着贪婪与赞叹,痴痴地望着他的动作。陈子靳的动作很慢,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待他的左手终于从剑尖划出后,子衿剑彻底活了过来,整个剑身浮现出一道细长如蛇的纹路,随后青光收敛,色泽变得很是柔和。
陈子靳垂下左手,鲜血未止,向地上流淌。
“哈哈哈……”裴清狂心愿得偿,终于走到了已念想十数年的这一步,“很好,非常好……把它给我。你与夫人此生功劳已尽,不枉在人间走了一遭,这柄剑会带着你们二人之血万古长存!”
陈子靳执剑右手慢慢动作,听从吩咐地将子衿剑递向他。
“现在只需最后一步……只要子衿剑的原主死了,下一个得他之人,便是新主。”裴清狂笑着伸手过去。
剑柄离他的手掌只余一寸,却在忽然之间,陈子靳本该无神的双眼寒光一闪,手腕灵活翻动,快如疾风地将剑刃架在了这人的颈旁。
裴清狂怔愣,意外生变,未敢轻举妄动,只是双眸中透露出极其不解的神色。
眼前的陈子靳似变了一人,学着他最初的样子弯起唇角。
“奇怪吗?”他稳稳执着子衿剑在手,含笑问道,“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中你的引魂毒?”
裴清狂不语,眸色阴沉地凝视着他,妄图寻找出破绽。
“因为中毒的并不是我。”陈子靳,或准确说应当是少堡主,露出了难抑的喜色,嘲讽道,“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只不过那句‘一箭双雕’,该由我来说才最为合适。”
手中剑倾压半分,那人的颈项被割破少许,流下血迹。
“我命不该绝,这就是天意。”少堡主重新取得身体的主动权,兴致颇高,临下手前不由多问一句道,“裴教主,多谢你助我寻到了子衿剑,我的确从来都没想到,原来这剑竟藏在我娘雕塑之内……不过我倒很好奇,你如何得知如此多与子衿剑有关的秘密?”
“呵……”裴清狂一贯是阴邪之人,哪会被他人胁迫太久,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初,漫不经心道,“那当然是因为……”
水红长袖忽然袭来,陈子靳心中一凛,急忙挥剑抵挡,随后避开数寸,堪堪躲过。
柔软袖摆被斩断了一截,裴清狂低笑着抹去颈上血流,伸舌轻舔手指。
“因为堡主夫人为你铸剑一事,本就是受我设计蛊惑,如此人才,当然要物尽其用,而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去做,当然要给她设下一个‘何不为’的理由……”
“所以爱子之心,就是理由?”
“然也。”
“但你却忽略了,从头到尾,这把剑只能是我的。”陈子靳望着他调笑的态度,再度扬剑指向他,“裴教主,你我今日必有一死一生,你不妨以身试试,谁才是子衿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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