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眼神,再回想一下上辈子爸爸中年时的模样,勉强认可了爸爸的承诺,“嗯!我给你做饭、炖药膳,监督你早睡早起做运动!那你就不会变得太老了!”
这几句童言童语半是成熟,半是天真,惹得在座的几个大人都笑了。钱小天倒是听得很心动,腆着脸凑过来,“宏宏也给我做饭!”
唐青宏立刻冷下脸,“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这顿晚饭吃了很久,唐民益在龙其浩及其司机跟秘书的劝酒声中多喝了几杯。他一向自律,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刻,喝完酒还把儿子抱在怀里使劲亲了一口,借着一点酒意交代龙其浩,“宏宏是我的宝贝儿,也是唐家的宝贝儿,浩哥,你以后得多照看着点,别让人家欺负他。”
这句话带着敲打之意,表明自己对唐青宏这个贾家的长孙已经完全视如己出,没有任何顾虑和忌讳。既然进了唐家,养在自己名下,那就是他唐民益的亲儿子,容不得任何人排挤猜忌。
龙其浩明白他的意思,看看乐彦琳也带着笑容瞄向这边,当即点头表态,“嗯,民益,我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彦琳的面子,我们三家是什么关系?你放心吧,只要有我龙其浩在,就没人能动大侄子一根毫毛,不然我弄死丫的!”
九月一号开学当天,乐彦琳主动提出要送儿子上学,唐民益尊重了她的要求,早早就跟儿子道别去上班。
龙其浩还在家里睡大觉,等着他们回去再一起动身,钱小天却早早起床,非要缠到学校来,那架势恨不得留下来才高兴。
唐青宏知道,妈妈送完自己就要静悄悄地走了,还拒绝镇领导们提出的捐赠仪式,无意在这个小地方出任何风头。跟妈妈说再见的时候,他表现得特别乖,在校门口当着所有往来人群的面,扑到妈妈怀里大声叫她。
乐彦琳感动坏了,把他紧紧抱住,红着眼睛在他耳边饱含深情地说:“宏宏,明年妈妈再来看你。”
他的眼睛也有点红了,十分懂事的劝道:“妈妈,我会想你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哟。”
听到儿子这么说,乐彦琳得到莫大的安慰,看到这所破学校时的难受劲也消退许多,“嗯,宏宏真乖,你也多体谅爸爸,不要太爱撒娇。”
唐青宏脸有点红了,昨天自己那副依赖爸爸的样子确实丢人,“我没有经常撒娇,我还会洗衣服呢。”
乐彦琳一听又担心上了,“这么小就洗衣服?民益怎么照顾你的!”
唐青宏赶紧为爸爸辩解起来,“其实都是爸爸洗,我无聊,就跟爸爸说,我自己的衣服自己来!”
乐彦琳这才舒展眉头表扬他,“宏宏是个好孩子!都知道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钱小天还在缠他,想要他跟自己回北京呢,被他无情的拒绝后才退而求其次,“那春节你一定要回北京过!我等着你哦!”
几人在校门口粘了一会儿,终究在铃响之后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唐青宏目送妈妈拉着钱小天,一步一回望的慢慢走远。
这一别可能又要几年不见,但他并没有萌生过离开爸爸去美国的念头,哪怕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妈妈是他的亲人,与他血脉相连,不管隔了多远、过了多久,都不会背离他;可爸爸跟他的关系,并不靠血缘牵系,他就像一只已经被彻底驯养的小狐狸,不敢离开自己仰慕了两辈子的主人,唯恐或长或短的别离会让对方默默地忘记他。
他小小的身体里想着复杂的心事,随其他同学一起领课本、分教室,度过他认为无聊烦闷的小学生活。
而此时的唐民益正在办公室开小会,与会者只有他和马家父子,加上哪儿都能看见的许主任。
三人自从吃过那顿饭,面对唐民益的态度都十分拘谨,许主任的口才变差了,只会唯唯诺诺;马镇长是特别谨慎,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了,稍好一点的是马书记,但也不再跟以前似的什么都敢讲,他们看向唐民益的眼神,都变成随时等待领导指示工作般的仰视。
唐民益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他们的态度一如既往,开口就向马书记汇报工作,请示对方关于那两百万捐款的处理意见。
三个人都吃了一大惊,马书记跟做梦似的重复道:“两、两百万?白给的?”
马镇长先是张大了嘴,随后看了一眼许主任,这位主任只得堆着笑猛拍唐镇长的马屁,“您真有能耐,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啊!”
这种赞歌唐民益懒得多听,看马书记半天不出声,才用清朗的嗓音继续开口,“那我先说一下个人意见。镇上的小学、初中,我都有去看过,包括各乡村小学,所有的校舍教室都很破旧,还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镇上通往县里的那条公路,也没有修完,丢着一大截碎石路,很影响交通。把那截路修缮完成虽是当务之急,但花不了太多钱,剩下的我建议分摊到各个学校,不用修得多么美观,安全适用为主,顺便把从镇到乡村的每条主路修通。要致富,先修路嘛。”
马书记的表情随着他的话变了,希望和向往在这张老脸上频频浮现。
“至于具体工作,我提议成立一个领导小组专门负责,由马书记出任组长,主管统筹监督,马镇长和许主任在修路和建校两件事上,各选一条线来具体负责。至于他们原来负责的小组工作,可以另行安排其他同志代为主持。”
许主任完全没有想到,唐镇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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