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了一样。
就在这时,薛崇训发现窦氏的裙子湿了一大片,打湿的长裙贴在了她的腿上,她好像shī_jìn了。
薛崇训走过去,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前一探,没有了气息,又把手按在她左边的**上停了一会,心跳也没有,窦氏是真的死了。
她就这么四仰八叉地仰在那里,眼睛睁着半裸着身子。
三娘找了一件衣服,正想给窦氏盖上,薛崇训却说道:“别盖,就让她这么着。”说罢又看了一眼摇篮的小孩,说道:“我杀了这个男孩的父母,他就是个隐患,不能留,难道我还给他机会长大了好找我报仇?”
三娘看了薛崇训一眼,也不说什么,走过去之后,拔出短剑就刺。杀手果然杀起人来毫无压力。
薛崇训把目光转向昏迷不醒的萧衡,想了想,走上前脱掉了萧衡的一只鞋扔到地上。这样别人才知道萧衡没有死,却不知被谁抓住了,留着活口。
萧衡被三娘弄醒了之后,看着案板上死得很惨的妻子,还有摇篮里滴下来的血,眼睛已经通红,他是哭都哭不出来了,死死地盯着薛崇训,仿佛想把薛崇训的肉一块块撕下来吃掉一样。
薛崇训却冷淡地说道:“早先你就该鼓起勇气试一次,拿那把刀捅死我。”
很快萧衡就被五花大绑,嘴里堵了块破布,被薛崇训三人压着走出了院子。他们大摇大摆地把萧衡推进毡车,长扬而去。这条巷子比较冷清,出去的时候没有碰到其他人,不过碰到了也无所谓,等巡城胥役赶到时,恐怕人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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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春风
“三娘,你知道什么东西沾上了最难洗掉吗?”
“不知。”
“血。”
……
走在明媚的阳光里,一抬头,就能看见蓝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没有工业污染的大唐,晴天是那么美丽清纯,就像没有被亵渎过的少女。
薛崇训浑身一尘不染,刚不久他才到氤氲斋蒸了一通,又连将全身连洗了好几次,换了一身崭新的麻衣长衫……但是,此刻他仍旧觉得身上有股血腥味。
旁边的三娘低着头,用手掌遮在眉间,她好像很不习惯太强的光线。薛崇训回头说道:“你多在白天活动,就习惯青天白日了……不用担心官差,除了李守一,没有人敢公然捉我的人,但李守一不认识你,万一被人认出来我也可以不认帐。”
三娘默然不语。薛崇训又道:“今日无事,咱们去水云间看看蒙小雨去。”
“她对郎君很重要么?”三娘终于开口了。
薛崇训沉吟了片刻,仿佛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他突然想起了有部电影叫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那个酒吧里专门给杀手介绍工作的老头,每次出场都和一帮小孩子在一起欢笑玩耍。薛崇训想了想才沉吟道:“我发现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就像这天空……蓝天白云,很暖和。你不要告诉她萧衡的事,明白?”
三娘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便默不作声。
他们来到水云间的时候,正赶巧了,大厅里的木塔台子上表演的人便是蒙小雨,弹唱的曲子正是《长相思》。薛崇训便站在人群里顺便欣赏她的表演。
蒙小雨穿着一袭白裙,看起来清丽纯洁,赢得了众看官一阵阵兴奋的叫好捧场。她怀里抱着琵琶,唱到情深处,弹到心痛处,一指便是一滴泪水,但观众们依然在大声叫好。
大概是这样的伤情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多情的美女吧,又或是她的泪水看起来就如梨花带雨分外招人可怜。观看歌舞的人们花钱无非就是求一个爽字,哪管蒙小雨是真的伤心。
楚楚可怜的女孩,还在乎感情的女孩,总是合男人们的口味,纵观无数的描述美人的艳诗便可见一斑,诗里的女子不是在垂泪就是在伤感,从未见欢笑……诗大部分是男人写的。
鸨儿不知何时认出了薛崇训,急忙跑了过来,笑道:“瞧是什么贵人来啦!”
薛崇训抱拳道:“免贵免贵,我就是来听听小雨唱曲。没事,杜姐儿忙你的……对了,小雨怎么不多养几天,这就上台子了?”
鸨儿忙道:“哟,我可没逼小雨,她自个说没事了,再说咱们水云间的回头客好多都喜欢听小雨唱曲呢。养了几天,老是关在房里也不是办法,就同意让她出来露露面。一会她下来了,让她单独陪陪郎君……彩儿,你带郎君上楼去小雨的屋子,侍候好了。”
一个小娘应声走了过来,薛崇训等人便随她上楼。楼上的雅间要贵许多,但物有所值,居高临下从敞开的窗户里正好能看到台子上的节目,确实比下面舒服得多。
等蒙小雨唱完了,她便放下琵琶,站了起来向台子下的人们屈膝柔柔地行了一礼,露出甜甜的一笑,说了些感谢之类的话,然后回身离开。看官们犹自意犹未尽,高呼着叫她再来一曲。但是不一会又上来了一群美人,而且她们衣裙穿得暴露,个个的肌肤都隐隐显露,人们就更加兴奋了,再也不喊蒙小雨再弹。
过得一会,蒙小雨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看见了薛崇训,颇有些惊讶,说道:“是你……”
薛崇训点点头道:“上回来听你唱曲,但不幸出了事,今天总算是如愿了。”
蒙小雨脸色一沉,但依然很勉强地说道:“还没向你道谢救命之恩。”她的声音里显然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但是音色依然清脆没变,犹如黄莺,还有点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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