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通宵了我没通宵,早上6点打电话来扰人清梦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唔……好吧,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你到底来不来?”
他倒也没犹豫,当即应了下来:“好的。”
反倒是那头还有点疑惑:“这么爽快?……你认识路吗?”
顾也凡闭着眼,只想尽快结束话题,淡淡说道:“没关系,我有樊奕。”
终于哄的冯大小姐挂了电话,顾也凡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这回刚刚睡过去没多久,他的电话又响了。
顾也凡有点无奈地拿过电话,来电人是——樊奕。
“喂?”
“冯小天都跟我说啦!你啥时候过来s市我去接你吧?住我这儿好了,还能一起喝两杯。”
顾也凡干尸似的平躺在床上,语气毫无起伏,像一台休眠中的机器:“后天。”
“我还想和你多玩两天!要不你今天就来?电脑我这儿也有啊。”
“我明天有课。”
“请假!……不对啊国内的大学不都是随便跷课的吗?”
“那么等我睡醒,我去请个假。”
“哦好的。……啊你还在睡觉?都9点多了!”
“嗯。”
毕竟相交多年,樊奕愣是从他那个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尽的睡意和恼怒。
“好吧,你继续睡,请好假早点过来,我去接你。”
“嗯,再见。”顾也凡机械式地说完,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然而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早晨。a19,第三通电话来了。
来电显示:霍沂。
霍沂的声音带着点欢快:“小凡我跟你说,刚班长发了通知,明天学校运动会,所以放假。”
这倒是个好消息,被人打断睡眠似乎也不那么恼怒了。顾也凡回答道:“那下周一也帮我请个假,说我病了。”
“啊?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
“我出去玩几天。”
“……好的。”霍沂被他公然无视纪律的直白淡定噎了一下,随即贼兮兮地笑了笑,问道,“昨天又发生了什么事啊?”
“什么?”
“今天论坛上多了个帖子,袖舞月怎么又和执剑天涯的扯上了?我看剑意的人在论坛上骂人呢。”
这件事要解释的话有点长,顾也凡闭着眼,盘算着怎么长话短说:“我开袖舞月去日常,碰上叶破天,他杀我正开心,执剑的就来了。”
“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叫到执剑的人啊!他们可神秘了,那天我给他们帮送桃桃的消息也辗转了好几层关系啊!”
“……”顾也凡不想解释,想睡觉,“不是我叫的。”
“卧槽那为什么这么巧?剑意还说什么有一腿……”
“我要睡觉。”顾也凡干巴巴的声音打断霍沂。
“啊?……哦,哦,你先睡吧,醒了再说。”
对二十一世纪的男大学生来说,没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霍沂闻言很体贴地挂了。
顾也凡被三通电话闹得脾气都没了,以至于第四通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喂?”
“……”
回答他的是诡异的寂静。
嗯?顾也凡疑惑地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不会是打错了吧?
“……小凡。”
声音很轻,带着点犹豫和压抑,却一下子赶走了顾也凡的睡意。
他瞪大眼睛,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刺穿房间的天花板,却没有说话。
对面的人继续说道:“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估计你把我拉黑了。借了别人的手机……”
顾也凡打断他:“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们好久没见了……”
“我不认为我们有见面的必要。方先生,我命轻,能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惜。我还想多活几年,如果你还有点良心,麻烦你放我一条生路。”
天大的愤怒也没见顾也凡脸红脖子粗过,而他此时的声音冷硬似刀,慢条斯理却不近人情。
“小凡……”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方先生再见。”
说完他摁掉了电话,顺手把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里。
生活在他眼前演了这么一出,他认命的坐起来,感觉今日流年不利,不适宜睡觉。
他去洗漱了一下,给樊奕回了个电话。
“我醒了。”
“你睡醒了也要特意告诉我?”
“不,刚才姓方的打了个电话给我,把我恶心醒了。”
“……他打给你干嘛?不对,他还能打通你电话?”
“不知道找谁借的手机。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我没问就挂了。”
“……”
“所以,”顾也凡说,“我现在就过来。我想喝酒。两小时后火车站见。”
☆、骗子
顾也凡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已经是三月了,天虽然还是很冷,但拂面的风已不那么刺骨,仔细看的话,光秃秃的行道树上也有个别冒出了新芽的枝。
他叫了辆的士直奔火车站,买到了一个临窗的座位。
坐车是个很有意思的过程,电线杆迅速撤退,繁华热闹的城区被抛下,房屋渐渐低矮,建筑也没了设计过的痕迹,一切都变得质朴,再然后会有农田,甚至是荒芜的深山。
仿佛这个世界一点一点褪去金钱堆砌的繁华外壳,露出它原本荒迹无人的残忍模样。
再然后,被飞驰的列车甩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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