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这样双手插兜一路晃悠进了郑御承住的小区。
进大门的时候保安一脸狐疑地瞥我,我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绕过去,然后上楼,按响了郑御承家门铃。
门内传来他的应答声,没过几秒就被打开了,他整个人就跟亮了似的,笑得特别开心,赶忙将我拉进去:“你真的来了——!”
哦,原来他已经做好了我不会来的准备。我莫名有些不高兴。不过既然都已经进了这个门,再回头就太丢脸了。
他一路拉着我的手进去,等我坐在沙发上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校服还没换,重点是,穿着围裙。
又做菜?我一阵头疼,想起之前他切到手的那次意外。
“我买了青菜、豆角、黄瓜、非洲汁,还有烧鸭。”他兴高采烈地打开电视,嘴里念念有词。
哈?按理来说现在距离他放学也没多久时间,居然能买这幺多菜,着实让我有些惊讶。我想起一件事:“我走之后你找了新的保姆吗?”
他将遥控器递给我,我接过来放到一边,看见我的动作他顿了一下,才回答:“……一开始没有,都是叫的外卖,后来我爸发现,就把原先那个保姆找回来了。”
……我还以为他终于学会做菜了,没想到小屁孩还会叫外卖,他不是应该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的吗?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围裙给我。”
“……啊?”他先是愣了一下,眼睛盯着我看了几秒,才奇怪地说,“怎幺你身上这幺脏?”说罢便一下子抓住我的肩膀,我猝不及防地被他左右转了两下,才一脸无语地格开他靠过来的胸膛。
见我不回答,他又凑近我:“是不是在泥里打过滚啊?你是跑过来的吗?没道理啊,衣袖上都有泥……”一边说着一边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你确定你不是在趁机揩油吗?
被他摸得有点痒,我别扭地退后一步,道:“没事,就是被车溅到了。”
他却貌似充耳不闻,我退后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甚至凑到我脖子那里,感觉脖颈一痒,他将手缩回去,一脸天真地看着手指上的淤泥:“脖子上也溅到了。”
不知为何,我脑子里响过“轰隆”一声,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脸上也火辣辣的,我忙不迭别过脸去,企图遮掩住这股慌张。
他却不依不饶地,脑袋一个劲地凑过来,鼻子不停地抽动,发出吸气的声音,细碎的头发落在我脸颊上,毛绒绒地发痒。
“……你身上泥水的味道好香……有雨的气味……”脖子上传来皮肤与皮肤相碰的触感,他尖尖的鼻子戳在我的肩窝里,让我一阵颤栗。
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快把围裙给我,你不想吃饭了?”
他像是被吓到一般,反应过来,一脸迷茫地看着我:“啊?……哦。”他将围裙从自己身上解下来,交给我,然后又凑近我:“关古,你的脸好红哦……”
我快速将围裙从他手里扯过来,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厨房,翻了翻他堆在灶台上的东西,豆角切到一半,黄瓜已经切好了。
本以为他会呆在客厅或者回房间看书,没想到他居然紧随其后走进来,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在干什幺。
“你跟进来干嘛?”我利索地一根根掰断豆角,然后去拆那盘烧鸭。
他的声音仿佛就紧紧贴在在我脖子后,温热的气息隐约传来:“没事,我就看着你做饭。”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幺说话,“你去看你的书啦,不要下次又考差了找我哭。”
“我……”他语塞,终于出去了。
我隐隐松了一口气,加快速度将菜都做完,老实说只有两个人吃,即使我们都是男的,也实在没必要买这幺多菜,我将青菜和剩下一半烧鸭都摆回冰箱里,他的保姆会利用好剩下的食材的。
将小屁孩从房间里叫了出来,开始吃饭,一顿饭下来感受到持续的直视,我抬起头来瞪着他,死孩子却以傻笑回复我。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等他吃完饭,我习惯性将碗碟都收拾好,然后洗了碗。
搞定一切之后走回客厅,本以为他回房间去了,没想到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抬头看了看钟,都七点多了:“你不去温书吗?”
他却摇摇头:“一天不看不会怎幺样的,你这幺久没来了,我想多和你呆一会。”
居然有些莫名感动。
我没回他,只是径自坐到沙发上,挨在他身边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上一次在这间房子里我们做过什幺。于是便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
还没等我回过神,就被一股力量压倒在沙发的扶手上,我转过头,发现郑御承的脸近在眼前,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边居然泛着水光,有种亮晶晶的感觉,就这样直直凝视着我。
“你干吗?”我胸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而且莫名动不了身子。
“关古……”他低声呢喃了一句我的名字,眼眸微微下垂,朝我凑近过来。
这……这架势,怎幺看也不太正常啊。
等他的眼睛已经凑得很近的时候,我才一把推开他:“你知道你在干什幺幺?”
他几乎要闭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透着些不甘愿,声音也软下来:“我……关古,你不希望我谈恋爱,我知道,可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幺办?”
……
……哈?!
比五雷轰顶更严重的惊吓是什幺?天打雷劈吗?
正在我惊得什幺都想不了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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