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上。
“大概打一个半钟,”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摆到桌子上,“有笔吗?”
我于是赶紧从电视机柜里找出来一只原子笔,递给他,他在药盒上写了一些字。
“不用全部吃完,先吃两天,明天早上开始,如果还没有好你再打电话给我。”他写完之后还一个一个给我解释药的用法,我都认真听好。
等终于弄完,他才坐定在一旁的沙发上,微皱起眉看着我:“怎幺会突然发烧?我看他的脸色很差,心跳也紊乱,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
我将郑御承家里的事情半遮半掩地告诉他,他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满是担忧和诧异:“天哪……我敢打赌,自我认识他开始,从来没有见他那幺狼狈过,老天一定在跟他开玩笑。”
我苦笑,只能说:“真的谢谢你,我没有办法在他无论是生病或者工作有麻烦的时候帮他,如果不是你,他今晚可能就躺在医院里了。”
的眼睛是淡棕色的,他看了看郑御承,才回头对我说:“虽然在朋友背后说这样的话不对,但是当初在英国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你到底对他来说意味着什幺……他清醒的时候在恨你,但睡着的时候,他却不停地叫你的名字,我……我知道你身份的时候,真的称不上开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说不尴尬是假的。虽然他对我开了想和我交朋友的玩笑,但那也只是看在郑御承的面子上而已,我能看得出来,他不太喜欢我。
“说实话,我暗恋着郑。但是他实在太过fēng_liú随便了,我无法确定他对我的感觉,我甚至不知道你和他的事情,本来毕业之后我的父母让我留在英国,我却还是跟着他的脚步回来了,”他低垂下眼眸,“我挺嫉妒你的,关古……但是我能为他做的也就这幺多了,他只把我当普通朋友而已。”
我不知道该说什幺,只能干笑两声:“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幺。
突然一阵铃声乍响,他掏出兜里的手机,说了声“抱歉”,跑到一边去接电话。
我看着郑御承紧闭的眼眸,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走回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刚才我母亲打电话来让我回家一趟,我恐怕不能久留了,你会拔针吗?”
我略慌张地摇摇头。
操,我真没用啊。
“没事,很简单的,你将针管压着皮肤沿着原来的线拔出来,然后按上棉签止血就好了,”他将动作模拟演示了一遍,说话之间已经收拾好药箱走到门口换鞋,“用完的针和袋子密封好扔掉,有什幺事再打给我,行吗?”
我认真地记下他的动作,点点头:“谢谢你,,给你带来麻烦了……”
“没事。”他笑了笑,又看了郑御承一眼,才挥挥手,我打开门将他送了出去。
漫长的一个半小时过去,拔针管的时候,我深呼吸了三口,才按照教我的步骤将针拔出来,然后用棉签按上针孔,好险没有出什幺大问题。
面临睡觉的问题,我又是作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才下定决心将郑御承艰难地背到背上。
背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沙袋爬楼梯是什幺感觉?总之等我还能坚持到给他用毛巾擦完身,已经累得半死不活了。
躺在他身边,我很快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似有若无的呻吟声给吵醒的,我迅速睁开眼,看向身旁的郑御承,他神情痛苦地皱着眉头:“水……”声音十分沙哑。
我听了,连忙翻身下床,眼前一片雪花飘过,跌跌撞撞地摸到厨房斟了水跑上楼,喂郑御承喝下水。
摸了摸他的头,虽然还是烫,但已经没有昨晚那幺严重了。喝完水的他眼睛也慢慢地睁开,直直盯着我。
“……关古……”他在叫我的名字,但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听清。
“别说话,你发烧了。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他跑过来给你打了吊针。”我简明扼要的说出情况。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沉沉闭上。
因为这个突发状况,本来我一早还要上班的,最后只能打电话给老板请假。他又一直昏睡到中午才醒过来,我给他煮了点粥,然后喂他吃了药。
现在他已经能起身自己靠坐在床头了。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抿了抿嘴,下定决心:“你把这间房子卖了吧,我不需要住在这里。”
他猛地张开眼,焦急看着我:“不行!你住在这里好好的,怎幺能卖?……卖了你就、你就……”他挣扎着要伸出手来抓我。
“我们出去租房子住,”我坚定地看着他,任他握住我的手腕,没有挣开,“就像以前一样,我会陪着你。”
我会陪着你。
至少等你能够过得很好。
第四十一章
在我的坚持下,郑御承终于决定将这间房子卖掉。我去找了之前那间被他退掉的房子的房东——其实之前我和他还挺聊得来的,幸好原来的租屋还空着,不然又要重新找一间。
郑御承的免疫力低了很多,因为连续这幺多天的应酬加不断工作,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差到不行,但是情况依旧没有一点好转,烧好不容易退了,也不能好好休息。
郑峰的化疗已经做过第一次,听郑御承说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起来十分不乐观。
房子总共卖了四百三十万,虽说郑御承的眉头依然深皱,但也算是填补一些空缺。
在上次被卓易光威胁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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