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只多不少。”
朱之池瞪着宋之问的背影,暗骂一声,把管家叫来,“你去外门等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管家低着头应了,看朱之池的背影冷笑一声,候在外门口。
朱之池确定没人跟来,谨慎关好门,走向顾念,“我身边现在没有一个人是我的人。”
顾念皱眉,“杜家?”
朱之池点头,顾念了然,“杜家弹劾的都是真的?”
朱之池嗤了一声,“都是真的,只不过杜换成了朱。”
顾念恨铁不成钢,“朱大人,您糊涂呀!”
朱之池背过身子,“顾大人,我是整个陇西的将军,手里有近二十万的大军,没了敌人的武官……您是文人,史事可比我清楚。”
顾念叹气,“那也不该养寇自重。”
“不该?!你知道吗,自从打退了匈奴,每日每日,我睡觉时都能想到宋将军的惨状,我不想投入杜家,我知道杜家靠不住但也不得不跟他合作。如今这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自然要拿我顶上去,倒也显得他大义灭亲。”
宋之问面上不屑,指甲却已陷进肉里,“那宋将军是抢了军功,没什么假的。他那个圣上还能念着旧情,朱将军,您就……”
朱之池更是不屑,“亏你也姓个宋,可怜宋将军为国为民,到头被人陷害,现在还要承受一些流言蜚语。”
顾念回转过来,似笑非笑,“朱将军知道很多。”
朱之池倚在桌子上,“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答应我一件事,朱某若是能平安抵达都城,自会知无不言。”
西风又呼啸起来,屋外的阳光渐明渐灭,照在朱之池脸上也是忽明忽暗。
顾念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陷阱,一个天衣无缝,完美的陷阱。
他需要朱之池的把柄,必须要有杜家的把柄。
顾念正起身子,眼中锐光似要穿透朱之池,“我不信你。”
天又暗了下来,朱之池收住笑,“我手里有杜家跟匈奴所有的来往书信。”
宋之问冷锐,“那东西杜光德不会在你这儿留底。”
朱之池点头,很是赞同地看着宋之问,“当然,不过,就算他是老狐狸,你可别忘了兔子还有三窟呢。”
宋之问拱拱手,很是真诚,“是晚辈狂妄了。”
朱之池脸上疲惫尽显,“他们的书信表面上都是杜光德写给我的,在我这儿最多放一个时辰便会有人取走。我信不过他们,便取出信,让我女儿再誊写一份新的给他们送去,原信都在我这儿。”
顾念把不信摆在脸上,“且不说令爱本领,便说杜家的印章……”
“他从来不用自己的章,放我这儿一个时辰,就是让我盖自己的章。”
宋之问知道顾念不好再问,搭了话,“贵府千金……”
朱之池眼中闪过一丝光,随即一笑,“是,大人不信可以让小女来验证一下。”
顾念打住,“人多眼杂。朱大人还是先说有什么事要……”
朱之池直起身子,看了眼顾念,接着走向宋之问,“小女想拜托给宋大人。”
此恨无关风与月
宋之问大惊,这朱之池莫不是疯了。
顾念隐隐猜出些朱之池的意图,还真是老狐狸。
朱之池夫人早逝,只留下这一个女儿,自那以后朱之池没再续娶,也不求子嗣,在京中倒也成一段佳话。
朱小姐自是朱之池的心头宝,自己在京中出尽风头,已是靶子,况还有断袖的美名,朱小姐跟着自己成则贵极,败则人头落地,就是贵极恐怕也是夫妻冷淡。
宋之问则是不同,圆滑练达,看着是明哲保身,避开党争来到荒凉的陇西。
而朱之池对宋之问提携有加,他若是倒了,那能立刻上手接管边关军士的只有宋之问,手里有着这么些兵,不管哪一派上台,宋之问都是被争取的那一个。
顾念想到了,宋之问也想到了,顿时头疼,今年这桃花开的也忒旺了。
“大人,宋某只能保证照看令爱,保她平安,不为钱财所累。”
朱之池脸色突的阴暗下来,“明日,顾太守来到陇西,我为顾大人接风洗尘,宋大人作陪。”
顾念看着宋之问急得不行,连忙再劝,“将军,强扭的瓜不甜,这样小姐也不会……”
朱之池皱眉,静默一晌,“不这样老夫不放心啊。”
顾念嘴角似扬非扬,只钉钉瞅着朱之池,朱之池只感到那眼神似放出许多线来,将自己缠的密密麻麻,连呼吸也不畅起来。
“朱大人就算再不信我们,难道还没给小姐留下个保命的东西?”
朱之池垂头,“明天宴席还是要继续,我不为苕儿打算一番也是说不过去,不过是要向顾大人……”
顾念也体谅他为父的苦心,心思早已转了千回,“顾某明白,顾某断袖的名声已传遍,自会拒绝。”
顾念看了一眼宋之问,朱小姐只有死了那些人才不会继续追杀,“倒是宋大人一见倾心,求纳朱小姐为妾,小姐为了营救大人不得不同意,在大人被押进京后,小姐知道救父无望,在嫁入宋家前夜跳了湖。下官到底还挂着御史的名号,定会参宋大人一本”
朱之池眼里放光,周密,不愧是圣上选出来给七皇子的。
顾念把眼纱放下,遮住了大半个脸,有些不放心,“虽说我这罩了眼纱,可你那管家……”
朱之池笑笑,“他统共见你这一次,不碍事。”
望着顾念与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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