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靖书自己是练功得益,怎么不知其实是被他灌养出来的精气,向来只恐少年给自己的太多令他自己身子受损,绝无贪得无厌索求无度之意,当下挺了挺腰,将少年双手从自己胯下拉开,把少年抱入怀中,摸着他光滑的脊背道:“笨小珏,今天要了这么多次,还不满足么?我可是被你肏得腰都要断了。”一面说,一面引导少年双手去摸自己腰线,说哪处酸痛,哪处乏力,只怕连坐也坐不起来。
少年这才有些满意,又在他丰厚的ròu_tǐ上小小捣腾了一会儿,道:“靖书比以前厉害得多,以前做这么多次,不是直接便晕过去了?”
谷靖书道:“那《甘露谱》也还是有些作用,但我练功,又不用求什么武功高强,只要小珏满足,那便好了。”
南宫珏本来对他练功看得很紧,此刻却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直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靖书,你还有力气么?”
谷靖书本来精神不错,但看他样子,没来由地心头一阵害怕,赶忙摇头道:“没有。”
“真的没有?”
谷靖书苦着脸道:“我这才练了多久的功,怎赶得上小珏厉害。”
南宫珏“唔”了一声,道:“你没力气,我便不欺负你了。”
谷靖书松了口气,南宫珏又道:“但那家伙说了,让你人多时不能练功。我们赶路经过的镇子,你要回去的村子,人都那么多,却如何是好?”
南宫珏会这么听甘为霖的话?谷靖书念头一转,便知道他只是明白自己很听甘为霖的话罢了,看他提前担心了这许多问题,害怕将来再不能如从前那般肆无忌惮地欢爱,实在是有些荒唐,又格外单纯。他便抱住少年腰身,宽慰地道:“路上且忍耐些,或者像今天这样……宿在野地也可。回到家中,你千万忍耐些时候,待我安排妥当,我们不住原来的屋子,去村尾远远的山坳里搭间房子,种点庄稼,打点野味,便不会扰到村里人了。”
南宫珏其实也累得很了,听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便放下那本就不太擅长谋划的心,重新扑到他身上蹭了蹭,闭上眼睛咕哝道:“那就好。”话音落尽,鼻息均匀,竟已沉眠入梦了。
谷靖书把几件衣服在他身上披好,抱着他温柔地瞧着他的睡颜,安静地等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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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南宫兄弟俩带了父亲尸首,黯然离开天门。南宫玮性子最是不好,刚下山去,连瞧见那一直给谷云起看病的徐大夫也是碍眼,竟叫两名仆人将徐大夫给远远赶走,连一个子儿的医药费也不曾付。可怜那徐大夫这几个月多灾多难的,竟到谷云起南宫北翊双双身亡也不能幸免。
南宫琛知道大哥心中正是既悲痛,又愤怒,这一回便连他也不敢去阻拦了,只趁大哥不注意悄悄给徐大夫塞了些银钱。那南宫玮去马车中安顿父亲尸身,他又匆匆匀了两匹马出去,拴在林子里留给谷靖书他们。
南宫玮也是心情沉重,又沉浸在自己新的思绪里,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待到上马出发时,南宫琛也是主动跃上他的马,如来时一般亲密地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脊背上,意态极为分明。南宫玮驱马前行,仍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南宫琛倒有些害怕,踌躇一阵,轻声道:“大哥。”
“……”
南宫琛有意在他背上轻轻蹭了蹭,南宫玮没有反应,却也没有抗拒。他略鼓起了勇气,又小声道:“大哥,在生我的气么?”
“……哼。”
南宫玮思绪仿佛这才被拉回,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叫南宫琛几乎打了个哆嗦,抖抖瑟瑟地委屈道:“大哥……”
“第二次。”
“什么?”
南宫玮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被风刮过来,显得更为冷酷了:“你两次在我面前自尽,迫我就范,莫不是以为我就真的舍不下你?”
他原来在考虑这个问题,衡量……利益与南宫琛的性命,究竟哪样更重要……
南宫琛有些呆愣,他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泛起的到底是什么滋味,失望?不如说这才是大哥吧,他一直仰望的,身为南宫家长子──如今已是一家之主了的大哥。他明知道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那么痴狂地爱着他,甘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就算如今,听到这个问题,他呆呆地想了一会儿,便也平静地接受了。
他在那么做的时候,本来就是以失去性命为代价的。
他在那么做的时候,本来就是以失去性命为代价的,大哥的退让与回护,其实并不是他的目的。南宫玮救他,固然是让他喜悦感动的一件事,但南宫玮不救他,那也在情理之中。
他和大哥在有些事情上看法不太一致,而他总不能一直做大哥的阻碍。
当有一天南宫玮终于舍下他而去追逐别的“更重要”的东西时,他其实毫不怨恨,甚至乐于成全。他还是那样紧,那样亲昵地抱着南宫玮,依恋地偎着他,闭上双眼,声音软软地道:“不是。”
南宫玮明显顿了一顿,或许是早酝酿好了蓬勃的怒气,却给他的举动全噎在了喉头。他肩胛微微一耸,突出的肌肉与骨骼便稍稍隔开了二弟的亲热拥抱,仍旧冷着声音道:
“是么?我却看不出──”
“我知道大哥除了我,还有很多要想、要做的,那些比小琛重要得多,甚至比大哥自己也更重要。”
“……”
“可是对我来说,也有一些事情,比我自己,也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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