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头子。”他说。
第二十五章
“让我走,林煜城。”
“不可能。”
“让我走!”
“今天想吃什么?”
“再不让老子走,老子绝食!”
“我帮你把那个厨师的资格证吊销了,换一个合你胃口的。”
“……让我走吧。”
“不行。”
“你要让我走,我给你kǒu_jiāo!”
“……”
这样的对话每天上演一遍。连佣人们都习惯了他们之间特殊的交流方式。
五万块一碗的药,每天固定熬三碗,两碗让季少爷摔着玩,一碗等季少爷心情好的时候再拿给他。
在外人看来,林煜城对季为乐真是没话说。且不看他为给他治病访遍名医,光是为了讨季为乐欢欣什么要求都答应。当然除了让他走。不过他们只当是林煜城为了季为乐的身体着想。而季为乐也实在太任性。二十多岁的人了连吃药都要人操心。
年近而立的林煜城一直没结婚,凭林煜城的条件,不管是外表还是家世,要找个女人结婚轻而易举。但从不就见他对女人上过心,再看他对季为乐的态度,明眼人一猜便知其中奥妙。对季为乐也就越发恭顺,拿他当未来的林夫人。
对于林煜城的这些好,季为乐一点都不受用。他拽,他闹,他就不信林煜城能一直忍着他。他甚至公开说林煜城喜欢他,林煜城是同性恋,没想到那些佣人都没反应。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佣人。
眼看二十六岁一天天临近,他却还在这里喝那些没用的东西,对着一些无关的人浪费生命。每天愁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往下掉。
直到有一天,他意识到该染个头发了,就叫林煜城放他出去染发。没想到林煜城看了他的头发倒抽一口气。他这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头发的发根全部变白。上面一段黄色,中间一段灰色,底下是白的,还真像后现代抽象派艺术。
“我说过,那些药没有用。”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对林煜城说。
冬去春来,季为乐又长了一岁,二十四了。
去年冬天反常地下起雨,阴了大半个月,让人的心情也莫名的糟糕起来。
林煜城反反复复找了几十个医生来看他,每个都说没办法,他身体的器官都在退化,查不出任何原因。连基因都查过,正常的不得了,都可以放大做成模型给医学院的孩子们上课了。
后来又陆续来了几个中医,季为乐被他们看的无聊,就找些刺激的话题说个不停。
“您有六十了吧。”他问。
老中医专心致志,只从鼻子里恩了一声。
“牛鞭真是牛的小弟弟做的?”
迟疑了会儿,又恩了一声。
“您在床上,身体还吃得消啊?平时也吃牛鞭?”
老中医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后来就再没见他来过。
即便是这样,林煜城还是没有放弃。他对季为乐好到甚至从来不要求跟他做爱做的事。而且他每天都睡在他隔壁,季为乐怀疑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冷感了。
他们的关系也一直不咸不淡。季为乐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但每次摔完都有林煜城帮他捡起来。
要不是之前林煜城对他做过那些事,他真的要被他感动。
不过他这次记吃也记打了。
也许是冬天雨水太多的缘故,银杏树一直没发芽。不过这不影响季为乐喜欢在树下面坐坐的习惯。林煜城好象把气都出在树上,让人无论如何都要把树救活。好象树活了,季为乐就不会死一样。
“没用的,它的根被泡烂了怎么救也没有用。”季为乐端着一杯茶悠闲地做在院子里看林煜城在树下忙碌。
林煜城手里的活没停,只吩咐小辰给季为乐拿条毯子别让他着凉。
季为乐耸耸肩,自觉地回房间当病人去了。
隔了几天,他已经把那棵悲剧命运的银杏给忘记,林煜城突然开心地把他拉到院子里,现宝似的让他看那棵发出几朵小芽的银杏。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从林煜城脸上看到这么真诚的笑容。
枯枝上确实长出了绿芽,青翠欲滴。季为乐细细观察了一番,掐了掐树皮,树皮一掐就掉。
“这是假活。”虽然不忍心打击他,季为乐还是勇敢地说出事实。
“不可能,它已经发芽了。”林煜城一口否定。难道他连一棵树都种不好吗?他要它活它就必须得活!
“它会发芽是因为它体内还残留一些营养物质,但它本身已经不能成活。”季为乐摇摇头,他对着这些花草树木这么多年还会不知道吗。
站的有些累,他坐到客厅门口的走廊上,看林煜城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叹口气说:“不信你叫人挖开它的根看看,肯定已经烂了。”
林煜城叫来园丁小心翼翼地挖开土。
根果然是烂了。
季为乐看林煜城一直在树旁发呆,有些奇怪。再怎么样也只是一棵树而已,依林煜城的性子总不至于跟一棵树叫劲吧。
可是他真的在那里站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为乐觉得他的背影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喂,”季为乐走上前碰碰他的手臂,“别看了。明天让人重新移一株过来。”
林煜城不说话,也不看他,接过园丁手里的铁锹把土重新填上。
季为乐差点没“切”一声。这是什么意思,对他无声的抗议吗?林煜城,你也太像个孩子了吧,还是个别扭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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