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愿意见到的。”
森爵想起涅耐和他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335岁,不禁满眼酸涩,涅耐最后一个愿望是他们身体健康,为他自己做的却太少,那时的涅耐谈起希伯来总会害羞,笑的脸颊通红。
森爵垂手,一枪瞄准墓碑,稳准的将石头击碎,那朵花束失去依靠躺在地面,森爵冷酷的走过去,恶意抬脚碾碎花瓣:“你曾经被爱,但我相信,在他选择逃离的一刻,已经放弃一切了。无谓的纪念徒惹伤悲,想必涅耐也不愿你为他立碑。未亡人?你给过他什么?以后你不用多事,涅耐是我公爵府上的人,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戊己躲在一边,森爵久违的盛怒让他不敢靠近。狼狈?在他看来最狼狈的应该是希伯来吧。希伯来在森爵开枪的一刻挺直了身子,一闪而逝的痛楚闪过眼眸。他没有立场制止这一切,也配不上未亡人这三个字。这地方没有风,没有空气,若有似无的尘埃漂浮着,在没有光照没有温暖的平台上,希伯来在死寂中体会到无措。
森爵不觉得自己刻薄,至少现在的他对所有人的态度是宽容的,可是希伯来超过了他的底线,他击落了涅耐的飞船,让他无可选择。难道希伯来没有听见他一遍遍的说,如果失去自由他宁愿去死吗?
希伯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弯腰说:“爵爷,我先失陪了。”他的飞行器停靠在平台角落,显得格外渺小。当时他震惊过了头,开着这个飞行器追涅耐,一旦捏涅耐进入光速,他就再也追不上,何况光速会使他这艘小小的代步飞行器解体,他真的头脑不清了……
小行星带,他再也不想来了。无奈的是这个平台是一个重要的宇宙中转点,由不得他不来。人一辈子到底什么最重要?他追求的公平?现在公平了吗,涅耐用命抵销了过错,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那么难受,有人用手捏着心脏一样,喘不过气。
希伯来开着飞行器走了,发射平台只剩森爵和戊己,森爵卸下一身煞气,显出疲态趴在平台,堪堪悬挂在边缘伸出头往下看,闪闪的星河在脚下,涅耐撞击的那颗小行星缺了一角,歪歪扭扭的在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轨道上运行。
森爵抱着一线希望问戊己:“你说,他还有没有机会活着?”
戊己不敢回答,两人都知道不可能,森爵还是说了这句话,可见他心中有多么不愿相信,可是没办法,人总要面对现实。
森爵得到一片沉默,他失落的笑了:“涅耐最喜欢吃的东西没法带来,否则太空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垃圾,一旦被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看见,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涅耐,如果你还活着,我是说如果,记得跟我联系。”
戊己听着偷偷地吸了吸鼻子,爵爷真可怜。他从冬眠中一觉醒来,不得不面对所有亲人离世的现实,他睡得实在是太久了,没人能等他。除了涅耐,可惜现在涅耐也死了。
“我们回去。”森爵擦了擦微红的眼角,他趴过的地方凝结起几滴冰珠。暗夜的太空有零下几十度,他的泪牢牢地贴附在平台上,像几颗闪闪发光的水晶。
回程时森爵整个人提不起劲儿,他将脑袋贴在窗上,沉默的让人心慌。戊己一边驾驶一边看着森爵,他的情绪太差了,比出门前还要差上三分。戊己结结巴巴的问:“爵、爵爷,你还在想涅耐吗?你还有陛下和宝宝呢。”
森爵没说话,戊己巧妙的避过太空中的尘埃,不时转头看他一眼,又不知道怎么为他开解。
“爵爷?”
森爵眼神涣散,随意答到:“失忆以后,我和涅耐接触其实并不多,只是他太让我心疼了。我评价不好他的作为,可是……用死亡做惩罚,真的有必要吗?”
“是没必要,活着远比失去得到更多。”戊己说着,有些焦躁的抖着腿,这飞行器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了,他觉得非常难受,更可怕的是爵爷这副心灰意冷模样。
戊己带着恐慌求饶着:“爵爷,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吧。”
森爵强打精神说:“好,不想了,想也没有用,都想了一个月了。”
他沉默一会儿,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一切说到:“不回行宫,我们放松一下,之前一直忙什么来着?对了,训练场,要不去那里玩玩。那个长得漂亮的莫桑不是一直挑刺,练好技术才能收拾他。”
戊己绕过一颗大碎尘,斜着眼看着森爵,“训练场?不不不,今天不适合去那里。我太累了,肌肉酸痛,爵爷,要不咱们去鎏金赌场看看?”
谈起输钱,森爵最有经验,他摸出霍德希汶的工资卡说:“你提醒我了,霍德希汶敢容忍莫桑四处嚼舌根,我非得把他的存款用光不可。”
戊己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哪儿需要陛下出手,爵爷你一个人就能将莫桑玩的焦头烂额,他能逃过你的五指山么,以前是你对他手下留情。”为什么手下留情?
森爵立刻想起莫桑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砸着嘴说:“吹捧的话少说,毕竟他长得好看。”
戊己赞同的点头:“爵爷你很有觉悟嘛,从面相看问题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质,虽然有点肤浅。”
森爵扯开嘴角,伸出长腿蹬上戊己的座椅,“既然我这么肤浅,还留着你干嘛,你这么丑。”
戊己瘪嘴:“爵爷我在驾驶啊!太空中有很多垃圾的你知道吗!一不小心我们就会在这里殉情的,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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