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诺在意的并不是法国人在的报道中对作品的过分修辞,而是从字面分析喻昕婷的这个采访估计是被事先画了许多框框的,而且第一次接受采访当然难免紧张,所以整个采访中中,演奏家显得一点风采都没有。别说侃侃而谈指点江山了,连记者给的那么多梯子都不爬一下。
杨景行要求不高:“就当是她的风格吧。你们明天什么时候过去?”
三零六现在已经很镇定了,这两天也就随便排了一下,反正明天去外国语大学就一首《和乐琴心》,面对的还是些荷尔蒙占主导的学生,有几个会听你的泛音有多美啊。
三零六群里现在的几个女生讨论的就不是明天要怎么样,而是在王蕊和蔡菲旋的积极引领下去早早计划圣诞节了。
下加五线说:这次就是纯三零六和四零二了,我们订九零八号房。
小雨点点点:哪有九零八?
小眉毛:我们庆祝怪叔叔作品欧洲巡演大获成功,预祝我们新年音乐会也一样。
下加五线: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谁还记得我们,老外放个屁都是香的,从大师班开始!
苦酷苦:如果老外学胡琴,也会重视你的肯定。
下加五线:关键是别人有骨气,不学。
苦酷苦:我们才会师夷长技以制夷,哈哈。
诺言:顶甜甜!
小雨点点点:老大,菱子讽刺怪叔叔。
下加五线:不好意思,如果大嫂也出去开演奏会装模作样接受采访,我还真瞧不起他。
苦酷苦:你偶像就是。
下加五线:人家全靠自己。
苦酷苦:他自学成才自己作曲的?
诺言:三零六第一届大嫂福利杯辩论赛现在开始,有请双方辩手。
随心花:哈哈哈哈。
小雨点点点:加油,加油!
矮楼皮破:奖品展示。
随心花:哈哈哈哈哈哈……
小雨点点点:好呀,阿怪你偷窥我们,你好讨厌!
下加五线:在我也这么说。
苦酷苦:菱子,你反对的其实是镀金行为吧。
下加五线:就是呀!欧洲几亿人?我们十几亿!上下五千年,干嘛拾人牙慧。
苦酷苦:如果有个外国人拉得比你偶像还好,你会觉得他是拾人牙慧吗?如果他来中国演出,你会觉得他是来镀金的吗?
下加五线:“关键是,她弹得有那么好吗?全靠作品靠关系。
苦酷苦:但也不至于贻笑大方,是吧?如果我们能出国演出,受到好评,喻昕婷会为我们高兴为我们加油。
下加五线:行行行,你们关系好!
苦酷苦:你是不是认输了,那福利归我了。
下加五线:有胆子你就去领,看老大怎么收拾你。
诺言:要不你们和棋吧,奖品平分了。
矮楼皮破:奖品没意见。
下加五线:我有意见,要不要脸?老大还在呢!
小雨点点点:旋子,快站队啊,我们一边一个。
矮楼皮破:我站郭菱这边,她说得对,我们能得到自己人的肯定就是成功……
两人在电话里商量着和三零六逗乐之余,齐清诺估计里昂那边只有四五个小时就开始了,现在应该是午饭后,建议杨景行给喻昕婷打个电话鼓励一下:“……如果是我,可能也会紧张。”
杨景行说:“等会我发条短信。”
齐清诺说:“短信……有点暧昧,容易保存。”
杨景行就说:“那我打个电话。”
齐清诺说:“耳朵烫了,挂了,网上聊……”
杨景行跟着就给齐清诺发了条短信过去:老婆,我爱你。
齐清诺在网上聊天回复的:此时此刻,这是肉麻兼谄媚。
等到零点,杨景行给喻昕婷打电话,打通了:“吃晚饭没?我刚宵夜。”
喻昕婷说:“吃了,到音乐厅了。”
杨景行问:“吃的什么?”
喻昕婷说:“她们帮忙买的三明治……我们上午出去了,看了好几个地方,有教堂,圣母院,古剧场……中午在餐厅吃的,我们都不认识菜单,不过也不高级,都是快餐,好大两个鸡腿和长面包撑死我了,只要二十欧。”
杨景行笑:“只要?两百块就两个鸡腿?”
喻昕婷说:“还有那种甜的像小汉堡的,还有饮料,他们说加拿大还贵些,而且还要给小费,这边不用。”
杨景行说:“采访我看了,很不错嘛。”
喻昕婷的声音没那么新鲜了:“孔晨荷跟我说了……我当时紧张了,本来我可以慢慢想慢慢说的,可吴老师总是帮我说,别人都叫他别说了他还说,我就越来越想不到了……教授肯定要骂我。”
杨景行说:“别谦虚了,如果我不认识你,肯定觉得这个演奏家有礼有节不卑不亢,还有点高傲的艺术气质,很好。”
喻昕婷嘻嘻尖笑一声又警觉:“可是孔晨荷说都是记者在说,而且我明明记得有些话我不是那么说的,还有说了的也没写上去。”
杨景行说:“那些都没关系,还有两个多小时,你休息一下,听得出来你状态很不错。”
喻昕婷的声音状态顿时变得有些萎靡了:“……嗯,还好。”
杨景行又问:“有什么高兴的事?”
喻昕婷说:“电话能打通了……刚刚给家里打了。”
杨景行说:“保持好心情,我挂了,明天再说。”
喻昕婷似乎是很郑重地嗯了一声。
近凌晨四点,杨景行被电话铃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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