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
而今天是段逐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日之一,每个人都要找他,同他攀谈,他却在凌晨零点跑来季别副楼的房间里,吻得远处钟楼敲出起新年的第一声响,也没离开。
“还是想陪你过年。”段逐只移开了一点点,季别很柔顺地背靠着墙壁,看着段逐。
“今年得留在这儿,”段逐说,“明天我得陪爷爷奶奶出去一趟。”
季别点点头:“你安心去。”
“明年,”段逐亲亲季别的脸,“带你去外头过。今晚乖乖待着,别跟段蔚然鬼混。”
季别笑了笑,段逐又严肃地说:“你大一岁了,知道分寸。”
季别抱着段逐的腰,说知道了。
季别房里窗没关,外头传来了女佣找段逐的喊声,季别抬头对段逐说:“都在找你呢,大少爷。”
段逐问他愿不愿意一块儿去吃汤圆,季别不想去,段逐便没勉强,亲了亲季别的脸才走。
过了一会儿,佣人敲门,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头有碗汤圆,佣人说这是大少爷让送上来的。季别看着她把汤圆放在桌上,又退出去关上门,走到桌边,用汤匙舀了一颗,放进嘴里。
新年汤圆里会放有寓意的馅料,季别这碗八个,不知怎么每一颗里都是糖。季别晚上没吃饱,硬是把八个汤圆全吃完了,嘴里甜得发腻。
他站起来,想去洗漱,脱外套的时候发现兜里好像放了个东西,便不在意地一掏,手里有股软绵绵的触感。
季别低头看了一眼,段老太太郑重其事给段逐的那个红色丝绒袋子,就这么安安稳稳地,摆在他的手心。
第11章
大年初一这天早上,季别醒得很早。
段逐给他的东西,他放在床头,一醒过来就转头盯着,怎么都觉得棘手。
季别伸手把袋子拿过来,打开了,把珍珠拿出来看。
珠子很大,圆润饱满,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季别看了片刻,又把它放好了,心想段逐明明下半年就去念书了,总是跟他说“明年明年”“以后以后”,到底什么意思。
最近季别常觉得段逐和他之间,其实有一些段逐默认而季别没有默认的隔阂,让季别每每想起来,就提心吊胆,喘不过气。
两人中间好像隔了一个绘了花的单面镜,段逐隔着镜子亲吻画上去的季别,季别便站在镜子后头,心急如焚地看。
他可以开口,可是不敢。
中午吃饭时,大家长们都不在,氛围轻松了些。
段蔚然又坐到季别身旁来,问他下午什么打算。
季别说没打算,段蔚然悄声说:“大少爷要晚上才回来呢,我下午约了段潇去买书,没有别人,你来不来?”
见季别还是有些犹豫,段蔚然又说:“你问问大少爷准不准呗。”
段原从门口进来,穿着运动服,身旁一个球童给他背着球杆。段原大声问:“后院打球谁来?”
几个男孩子都举手说去,他又看向季别,怪声怪气问季别:“来不来啊?”
“季别下午陪我出门。”段蔚然说。
季别没办法,只好给段逐发信息,说:“我下午有两个备选安排,1,和段蔚然买书;2,和段原打球。”
段逐过了一会儿,很明显是不情不愿地恩准:“1。”
又说:“别去太久。”
段潇是段家旁系的一个女孩,十五岁,文文气气的。
三人吃了饭坐车出门。
m市有一个很大的书店,他们从一楼逛到五楼,买了不少书,出来找了家咖啡店,喝点儿东西准备回家。
段潇碰到个从前游学时认识的朋友,两人去一边聊了。
剩下段蔚然看了季别半天,问他:“段逐下学期走了?”
季别点点头。
段蔚然看着季别,有些犹豫地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季别一下笑了,他问段蔚然:“告诉什么啊?”
季别笑起来很坏,好像在抵赖或者捉弄人,但又好看极了,让人对他没办法。
段蔚然愣了愣,很无奈地说:“哎呀……算了。”
“谢谢。”季别收了表情,说。
段蔚然看着季别,突然忍不住问他:“你喜不喜欢他?”
昨天下午看见的段逐对季别做的事,段蔚然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对季别有些纯友谊类的好感,情绪沉淀下来之后,她还是想知道季别的态度。
“他不会强迫你吧?”段蔚然拧着眉毛问。
“没有没有,”季别笑得趴在桌上,对着段蔚然摆手,“你想太多了吧。”
他和段逐再你情我愿,顺理成章不过。季别是放得开,不然也不会和段逐变成现在这样,他也喜欢段逐抱着他的时候,喜欢和段逐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
但当关系超过yù_wàng太多,季别说不清楚,但他觉得不好,也不对。
他们年初四回了家,段原又不知跑哪儿去了,段太太在家留了没几天,也失踪了。
段逐忙了起来,他常不在家,季别寒假里也有社团活动,两人没整天泡在一起,季别心里紧绷的弦又松了下来,心想不管怎样,先陪陪段逐——不过陪归陪,那颗珠子这么贵重,还是要找机会给段逐还回去。
有了这个念头,季别一直把珠子带在身边,只是还没找到机会开口,段逐就突然在学期初的某个晚上,到了季别房间里来,把一叠资料放到季别面前。
季别翻了翻,都是学校资料,问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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