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凉菜配上凉面,顾简难得的吃了一大碗。
顾简周末在家比较空闲,抱着食谱学烘焙。先从最简单的做起,芝士焗红薯一端出来,满屋飘香。夜晚十点多到家的谭城宣没经住顾简的软磨硬泡,将两小碗红薯吃的干干净净,吃后又在跑步机上折腾一小时才下来。
如此到了秋天,谭城宣撩开衬衣,引以为傲的腹肌又回来了。可即便如此,每到夜晚,谭城宣半小时的跑步雷打不动。他可不想到四十岁的时候,大腹便便的和顾简出门,人家以为顾简是他养的小白脸。
谭城宣的公司选在国庆时搬家,一大早谭城宣收拾的干净利落,准备去公司剪彩。
顾简在旁边看他抹发胶正领带,笑道:“今天请了很多记者?”
谭城宣从镜子里看他:“都是慕名而来,你要相信我的魅力。”
谭城宣剪完彩在酒店摆宴,他心情极好,端着酒杯和员工一轮轮的喝,喝高了之后更是停不下来,谁劝都不听。
助理在一旁给他挡酒,结果谭城宣还不领情,抢过酒杯就倒自己肚里。谭城宣醉酒后力大无穷,酒品也不行,要么是拉着人没完没了的唠嗑,要么是撒酒疯。所以一般他出去谈生意都是温广柯喝的多,他喝的少。偶尔公司聚餐,员工们害怕他借酒撒疯,一般能拦都拦着。
顾简更是受不了谭城宣喝醉酒,他的力大无穷对顾简来说简直是遭罪,一夜起来顾简得在床上躺两天。所以曾受过一次折磨的顾简,明令禁止谭城宣在外面过度灌酒。
顾简想着谭城宣今天剪彩,心里有些想看他慷慨陈词、意气风发的样子,中午吃完饭就跟杜罗请了假,去酒店找谭城宣。一进酒店就被屋里那个“热情如火”的老板给震住。谭城宣正拿着酒瓶到处跟人拼,连记者也哥俩好的被灌了几杯。
顾简冷笑着坐一边看谭城宣撒疯。
助理此刻已经在心里哀悼许久,等会怎么把老板弄回去现在来不及考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他停下来。助理跟着谭城宣团团转,正急的上火的时候瞅见了角落里的顾简。
助理冷静了。
谭城宣喝的晕晕乎乎的被助理握住手,他瞪着眼睛看助理。
助理好言相劝:“老板,别喝了。”
谭城宣胳膊一挥:“那不行,这还有一桌呢!”
助理同情的看着他:“老板娘来了。”
谭城宣迟钝的眨眼睛,“……老板娘?”
助理用手指指角落里看向这边的顾简。
谭城宣摇摇头看清人,立刻坐到椅子上,表情正常的吩咐助理:“去跟老板娘说,我累了,先睡会。”说完就倒桌子上睡觉。
顾简看的清清楚楚,忍笑着走过去,拍拍趴着的谭城宣,“想喝继续喝吧,我不打你。”
谭城宣立刻坐起,仰头道:“那你等我,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去。”
顾简点头。
顾简坐在角落,看谭城宣又恢复方才的酒劲,遗憾自己来晚了,错过好时机。
谭城宣知道顾简在场,不由得轻了骨头,喝完两个桌子,就跑到台上,握着话筒朝下面喊话:“今儿谁能把顾简喝趴下,我封他一个大大的红包!”
顾简:“……”顾简觉得自己不该遗憾来晚了,自己就不应该来!
顾简这些年喝酒虽然没醉过,但也清楚自己的斤两,立刻起身道:“不能轮着灌我,出来两个酒量好的,我陪你们喝。”
大家见顾简如此豪爽,立刻把平时喝起酒来没饱的两个爷们推出来。顾简和两个男人一人对一杯的喝,眼瞅着那两人手挂着桌子坐不稳了,顾简依然没什么变化,只脸蛋和脖子渐渐透出粉色。
谭城宣坐不住了,待到其中一个男人要去厕所放水,立刻宣布顾简完胜,拉着人就走。
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就沿着马路往家里走。顾简尚算正常,谭城宣走路直发飘,顾简看不下去,就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两人歪歪扭扭的在马路边前行。
顾简竖起两根手指问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的人:“这是几?”
谭城宣:“2”
顾简又竖起一只手指:“这呢?”
“1”
顾简竖起两根手指:“1加2等于几?”
谭城宣:“……”
顾简扭过头笑。
谭城宣咬他耳朵:“你哄小孩呢?”
顾简:“你可不就是个小孩。”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顾简和谭城宣回到锦城给父母扫墓。
孟初远和顾雪照葬在农村,半山腰全部是故去人的墓碑。顾简办完葬礼后在父母的坟前种了两颗矮柏树,时隔一年回来看,刚刚与坟头齐平。
顾简将花束摆在墓碑前,跪坐在地,看着墓碑上的字,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谭城宣也跪在旁边,握住顾简的手,陪顾简跪了许久。
雪越下越大,谭城宣起身扶顾简:“小简,起来吧。别冻坏膝盖。”
顾简很听话的站起来,垂着眼眸看墓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很久以前,他对父母有抱怨有期盼,若将心内所想全部说出,或许能说上三天三夜,而如今,尘归尘,土归土,那些难以理清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成分,都不想再去深究。
谭城宣和顾简并排站着,他们该下山了。
谭城宣牵着顾简,朝墓碑鞠了个躬道:“爸、妈,这辈子有我陪着小简,你们放心。”
顾简扭头朝他一笑。
谭城宣背着顾简下山。山路有积雪,湿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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