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放下剪子坐到齐听寒身旁来,问:“如何啊,可是求下情来了?”齐听寒手一顿,半带冷厉地瞥了他一眼。关宴笑得更甚,调笑:“猜不出人心思,倒恼起我来了。若要我说、就是关心则乱。”
这话明着说得是齐听寒,暗指的却是于凤岚。
而齐听寒也知道自己先乱了套。之前听关樊中那声不轻不重的哼笑时便起疑心,如今关宴再这么一提起,更落实他的猜想——关樊中无杀意。
这么多年来,于凤岚心头只有两个结。庙堂已经是死结,剩下的也就那个便宜徒弟——关樊中恨不得这两个结系得越紧越好,哪肯解开。
白言脱离山门多年,齐听寒之前一直想不透为何于凤岚会将他叫回来。如今想想,唯一的可能便是山门要对白言下手。换言之、是关樊中要试探这个结对于凤岚而言是否还管用。
于凤岚那般疼爱徒弟,定是顺着山门的意思,将其叫回来做做样子。若不是关晟胡闹折腾,想必也就没有后头一串糟心事了。
所以,看得通透的于凤岚到听风楼是示弱。
关樊中不过是裁裁她不必要的小心思罢了,可笑他与关题丰一直看不破。
关宴继续说:“好些年,都不见你这么上心。害得我好奇极了,便将人接过来看看何方神圣。”边说边去拉开齐听寒的衣襟,道:“不就两个病秧子。”
他倾身亲了齐听寒一嘴,往下咬住他下巴,轻轻吮一口,含含糊糊说:“你今日甭躲我,我就将人放了。岚姨于我,确实也上心。便是她老去后,我保她这么个便宜徒弟一生安稳也不是个事儿。”见齐听寒斜眼看来,便将他推倒在床榻上,扒了衣裳脱了裤子,扶着阳根直直捅进齐听寒下体。
齐听寒吃痛,撇开脸,咬牙忍着。
关宴整个人都压在齐听寒身上,下身耸动不止,唇上笑吟吟,满嘴大逆不道:“他总会老,总要死的。这山门,总有易主的一天。所以呐、阿寒你可想仔细了!”
第32章折子
花
梦里有花,一会儿长在山门高岭之巅的牢笼中,一会儿成了女人的发钗珠宝上的纹路;兜兜转转地,最后印在藕色的裙摆上。小裙摆在跟前晃晃,有稚嫩嗓子问:你可是饿呀?
他拼命点头。小裙摆这回没再弯下身,那把娃儿嗓音成了女人尖锐的小嗓门,半带刻薄嘟哝着,却已听不见说的是什么了。然后小裙摆上的花就飘起来,往远方一直飞。他跟着花走,路过一片稻花以及荷塘,在满是野花的小路上奔波,最后来到小河旁。河边有树,枝叶茂盛,郁郁青青。
天上的花飘然而下,落到树上时枝叶之间瞬间开满淡黄的花。微风拂来,花瓣开始摇曳并逐渐枯黄凋落;黄花的子房内结成小果,小果时而颤颤,越长越大。最后绿叶簌簌而下,枝桠上挂满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红柿子。
眼看树下人纷纷涌动上前把柿子哄抢一空,他拼命跑,却见自己腿脚短小,竟作孩童模样,怎么也挤不进人群中去。
终于人潮散尽,他好容易爬到树上,可是枝桠都光秃秃的,啥也不剩了。年幼的小脖子伸得长长的,大眼睛四处瞻望,视线所到之处空空如也,满是期冀的心头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凉飕飕的。
此时阴风自下方呼啸而来,刮得眼前零零乱乱,全是凡俗里的斑驳陆离。隐约间,见前方有澄红的一角在摇曳,他便眯着眼扑过去、小手捧了个结实。
再睁眼,哪有什么花花果果,只有李云瞪着大眼睛趴在床边,很是专注的模样。
两人对视一会,李云先笑,眼角上扬,目光无比柔和,眼瞳内只映出一个人来。他说:“醒了、饿了吗?下个面好不好?”
白公子盯着他良久,忽而摇摇头,只让李云到床上来。
于是两人塞进一张被子下,手jiǎo_jiāo缠,李云觉得被窝内暖烘烘的,十分舒适。白公子不知不觉睡了一天一夜,此时已近晌午,窗外早就放晴了,日头火辣辣地透过窗户来到室内。
李云这两日可谓劳心劳力,之前又发过一场热,幸好关题丰的药确实是好,他精神虽然疲惫,却没再病来山倒了。
自被送回客房后,此处好像被遗忘一般,外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院子里头却难得清静。
关题丰来过两回,都是送了药就走。
床上两人难得温存片刻,无奈肚皮饿得厉害,只得爬起来寻吃的。
山门的伙房有三处,每一处负责的区域都不一样。李云之前早把客房这头的伙房摸透彻了,现下已经过了用饭的时候,伙房自然闲下来。他取了面,蹲在灶口前生火;白公子跟在一旁,蹲在灶台旁干瞪眼。
李云干活利索,白公子还没看出个大概,面就下锅了。
一锅清水汤,面条白溜溜的,两人居然看得馋。待把面捞起上碗,两双筷子一个鸡公大碗,连桌椅都用不着,站着就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哼哧哼哧吃起来。忽而吃到几根长长的面儿,一端在自己嘴里,另一端在对方嘴里。他两刚对上眼,竟先笑出声来,争着抢着把最长的一头先吸进嘴里,最后嘴没亲上,额头撞个了正着。
李云含着满嘴面条,看着白公子嘴上红润润水晃晃的,真是艳煞人了。多想这么一嘴啃上去,偏偏嘴里满满当当全是面条,只得使劲嚼着,拼命往下咽。才咽下去,那头白公子便急不可耐地凑上来,先亲他一嘴。
他看情人如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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