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是大事儿,这你放心好了。老三,还有一事,你不是让那江树先在探各处的水道吗?我这里有个秘密的铜道,也是云南铜官弄出来的。”
处理历代铜官,杨家发了笔横财,而且许多隐秘的东西,也被杨士勤挖了出来。
“隐秘的铜道?难不成是珠江?”
长江铜道只有一条干流,不可能有隐秘一说,珠江水系,在云南与广西境内河道纵横,难道那些铜官先自己一步,做了联通珠江水路的事儿?
“不是!是红河水道,这条水路江阔水缓,来回云南方便无比,这才是云南铜官们的财路啊!
我道云南白铜为何引起了洋人的注意,原来这根子出在了这里,云南的白铜可是个值钱的玩意,这白铜是个好东西,可也是个破绽,大清唯有云南出产白铜,可能是因为洋人的缘故,铜官们怕引起朝廷的注意,就不敢往外发了。二十几年前,洋人有了镍银,也就是白铜,这云南白铜的销路就越来越小了,现在库存的滇铜八成多是白铜。
而出产白铜的矿区,也因此被这些铜官们给封了大半,他们借着滇铜可是发了一大笔洋财,咱们这次得到的浮财,多是洋人的金砖银块,这出处有了,你要的红河水道也有了。
我还问了你那个洋师傅,他说这白铜在西洋也是稀罕物件,铸炮肯定没问题,这些东西就留给你了。红河水道的路线图,我也给了江树先,但如何开辟,你还要谨慎一些。
当年这些铜官,也只是用水道走大半的路程,到了扎眼的地界,他们都是通过马帮来运铜的,所以才能把这红河铜道瞒住几十年。”
要不是老三提到盐津,杨士勤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不然那姜老头子那里,可要做无用功了。
“红河水道?白铜?船厂?好!这消息来的及时,我再耽搁一天,这水道是个要紧事,滇西那边先让大哥撑一天吧!”
造船、铸炮,也是个要紧的事情,东印度公司在珠江河道里的阴谋,若不是他们不够大胆,没有派内河炮舰,自己早就做了水鬼。
红河、澜沧江可是能行炮舰的,这地界必须得看住了,英法的殖民地,就在这两大水域,云烟流行开来,这两国对红河和澜沧江水域,肯定会更加的重视,自己要先做准备了。被人打上门再准备,那一切都晚了。
“嗯!你大哥坐镇滇西,有伯青辅助,两三个月也不会有问题的,出点小乱子也不怕,伯青那小子手狠,杀些人就杀些人吧!
你大哥的云南商会,被云南几个大商家联合挡住了,铜商、茶商我办了一批,白彝壮苗等族的商人,我不好下手,你也想个法子治理他们一下,不然依着你大哥的姓子,只会让这些人得寸进尺。
有这些人挡着,云南商号就永远也办不成。”
老三的想法与自己不同,杨士勤也没强求什么,滇西的事情,说急迫也急迫,说不急迫也能缓缓,既然他看重红河水道,就让老三自己谋划吧!
但云南商号是杨家的财路,虽说发了一笔横财,但杨家的商路不能断,一旦没了进项,坐吃山空立地吃陷,这样的荣华过不了三代,只要杨家的商路不断,三五代应该还是可以的。
“这事儿简单,您把这些人列在单子之上,如果新督李星沅找你解决军费粮饷,把他们捅上去就是了,扩一扩他们的资产,让李星沅的刀子狠一些。”
刚刚徐子渭提过这事儿,杨猛也就现学热卖了一把,别说那活猴真是有点用处。
“这个怕是不妥吧!夷族商人多是各部的头人,向他们征军费粮饷,征来了,这些人能服气?征不来,新督会善罢甘休么?这么做不是策动各族反清吗?
再者说了咱们这是商战,你这么做,毒辣了!”
老三的路子太毒、太野,商战而已,让朝廷对付他们,那就是破家害命。
“反?张必禄还没走,云南绿营有一万可用之兵,这两三个月,三五千人他能练的出来,那些人造反,只怕死的更快。
商战最是残酷,咱们只要结果,至于过程好与坏,与咱们没关系,反正又不是咱们动的手。这单子别往上递了,口头上说说就成,别再让李星沅耍了咱们。”
杨猛前世就是好勇斗狠发的家,让他按着规矩来,他还真没主意,只能依着自己的想法走,那就是顺我昌逆我者亡。
“行了!云南就按你说的办,别的地方不能这么歹毒了,这事儿现在看不出来,等云南商号和其他各省的商号建起来,咱们的目的手段,就一目了然了。
名声这个东西,在大清还是很有用的,咱们的名声坏了,谁还敢跟咱们同坐一条船?”
老三的事情,他自己有本,杨士勤也不想多掺和,提点了几句也就算完事了。
与老爷子商谈完了,杨猛也不犹豫,带着徐子渭和潘桂,就到了西山,铸炮看来要提上曰程了,二十四磅臼炮的威力,杨猛亲身体验过,一般的木船根本挡不住,而且列强还有其他重炮,一旦水路不保,云南就没有门户了。
守住了云南的四条主要水路,那云南就保住了一半,山地作战,火炮就成了累赘,没了火炮,打丛林战、山地战,杨猛绝对是行家,无论是大清还是列强,敢来!杨猛就能让他们回不去。
长江、珠江、红河、澜沧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四条水路该如何守住呢?
大清的战船,上去挨炮还行,想用大清的战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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