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现在就用渗到洪秀全身边的人,是不是有些早了,咱们的人打进去的不多,一旦漏了行藏,很有可能影响全盘的部署。”
因为三个大清臣工的死,就动用阴影的人,秦子祺觉得有些不值,一旦被洪秀全发觉,只怕要对身边的人进行清洗,三点教是个极会洗脑的邪教,为了保证阴影的人不被洗脑,秦子祺可是耗费了不少心力的。
单单处置渗进去叛变的人,影子那边死了几百人,阴影也有几十人,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万一这事儿败露了,影子渗入整个太平军的谍报系统,可能都要受影响。
“这事儿重要,林、张、李三人死的太过邪异,只怕他背后有人,若是洪秀全的身后有人,事情就不是如今这么个做法了。
一旦真有的话,咱们将来绝不能放了他们,屠灭一国也在所不惜!
若只是巧合,这事儿就好办了,损失一些间谍细作,也不算亏本!”
说实话,杨猛现在是有些头皮发麻的,他心里的推测不是前者,而是后者,想要在军中刺杀,林则徐、张必禄、李星沅之流,很不容易,而且要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的话,影子和阴影,也不可能一无所觉,影子是杨猛一手打造的谍报组织,许多理论和训练都是领先时代上百年的。
杨猛想象不出,这时代除了影子之外,谁还能无声无息的弄死林、张、李三人。其实杨猛最不担心的是前者,最担心的却是后者。
有对手就有对策。没有对手哪来的对策?总不能拿着老天爷和阎王爷做对手吧?国势、气运一说,沾不得、碰不得,一旦让洪秀全沾上了,自己也得退避三舍啊!
“三爷,说的不错,是子祺疏忽了,我这就去安排。”
听了杨猛的分析,秦子祺也觉得有些脊背发凉。他关注的是对手,自家三爷在东南半岛和印度做的事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事情,但秦子祺知道啊!
若是在洪秀全的身后,隐着一个跟三爷一样的人物,那这事情就真麻烦了。
“嗯!隐秘一些,李海一两月之后才能回来。你安置一下广西的影子,给咱们的人做好情报工作,近期能避开太平军就要避开。
严密监视太平军的一举一动,将广西的战报,都给我弄来。”
或有意或无意,杨猛在命令之中避开了太平军。运气这玩意儿邪门的很,对上正在行运的货,喝水都能塞牙,放屁也打脚后跟,有些事情弄不明白。杨猛也不敢太过针对太平军。
杨福泽在下面忙活,李海还在路上。秦子祺去收集太平军内部的情报了,杨猛身边也没了趁手的人,后宅倒是有个魏夫子和索朗白玛,但索朗白玛快生产了,魏夫子也被老爷子圈在后宅,有些事儿,让杨猛自己去弄,他还真没这份心思。
手底下无人可用,许多东西整理不出来,杨猛也不愿意做案牍的活计,就只能闲着了。
可太平军的事情,让人挠头,不了解一下时局,杨猛还是有些不放心,抓魏夫子出来,还得过老爷子那一关,闲的有些发慌的杨猛,索性骑上马,直奔昆明而去。
进了杨府老宅,老爷子有客人,是个五六十岁书生气十足的半老头子,瞧了瞧他的打扮,杨猛猜测,这位八成就是新督吴文镕了。
“杨兄,这就是三公子杨副将吧?”
“呵呵……正是我家老三。”
吴文镕这话,是想拍一拍杨家老爷子的马屁,岂不知这一下正拍在了马腿上,老爷子对革职一事耿耿于怀,这位一句杨副将,可是捅了马蜂窝。
“杨副将?老皇历了,现在可不能说杨副将这仨字,欺君呐!”
杨猛大咧咧的接过了话头,用马鞭抽打了一下身上的浮尘,他就坐在了吴文镕的对面。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吴某敢担保三公子之后必有大好的前程呐!”
“哦……新督吴部堂吧?借您吉言,老爷子,您的事儿可说完了?我这边有些事情要说。”
世易势移,对于云贵总督,杨猛可没多少敬意,一开口就要逐客。
“吴部堂,这滇铜之事,非是我故意拖延,而是时局不许啊!滇地民风本就凶蛮,如今广西不靖,只怕长毛贼窜入滇地鼓动民乱,这矿丁都是身强力足之人,一旦矿丁发难,只怕整个滇地都要糜烂。
若想重开滇铜,单指着云南的绿营怕是不成的,您也见了,那帮子兵痞,打老百姓一个顶八个,到了干正事儿的时候,半年只走一百里,殊是不为人子。
要不让朝廷派个骁将来,要不就让朝廷派个三五万八旗精锐来,不然,这矿丁出了问题,咱们俩这项上人头都保不住呐!”
平乱是需要军饷的,吴文镕此来就是为了滇铜,可杨士勤这么一说,这位吴部堂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这话说的不错,抗命只是嘴皮子上的事儿,一旦云南出了暴乱,那就是自己脖埂子上的事儿了。
“杨兄,三公子就是骁将啊!咱们自组民团可好?”
“好是好!别忘了朝廷,革职永不叙用,可是圣旨,咱们挂羊头买狗肉,也是欺君呐!”
“唉……我再回去谋划谋划吧!现在这差事难做,杨兄咱们还是要戮力同心共赴国难呐!”
“这个自然,散去矿丁,就是咱们最该做的事情,为了几个大子儿的军饷,让朝廷丢掉云南这个富庶之地就是咱们的罪过了。”
“杨兄说的是,吴某告辞了!”
离开杨府,吴文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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