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混合着春雷开始酝酿,夜空之中不时划破长空的白色闪电,宣告着春雨即将到来,低沉轰鸣的雷声没来之前,大地一片低气压,被压得喘不过气的还有会试的学子们。
今天百里松然和云墨都会抓紧时间答卷,争取早上之前回家,下午考场里不少学子埋头就睡,养精蓄锐,以应变天气无常。
如果没有“前世梦境”,沈落很难在军事决策的策论上作出什么大的文章。
但是他在‘沈白’前出攻击契丹,拔掉契丹军营,威胁中都,又建设港口和云州等城市时,他就已经明白了对外的防御“以攻为守”和“攻守兼备”比“画地为牢”要重要的多。
再结合当年‘姐夫’宇文拓建设三大都护府的苦心,他对这些防御有了一个综合性的想法,属于自己总结的想法。
“边界之地,广袤无垠,然敌对者有强有弱,强弱不同,布置不同。地理不同,防御不同。
国之南疆,森林密布,有山隘险关,借势而为,建关立足,步弩结合,凭险而守。国之西北,荒漠沙原,有烟尘千里,守绿洲关隘,建要塞防守,警戒于外,驻军于后,敌袭而至,耗损拖延,待敌乏倦,精锐而击。国之东北,林海广阔,冰封万里,驻军于后,凭借险阻而威慑外敌。北方之地,虽无险可守,然观庆阳之势,敌强我需强,重兵屯边城。
边界防守,应广设边城要塞,敌军来犯,可阻敌突进,借防守拖延敌势。边城之后,应有大城州郡,以为后援,重兵屯守,即可分兵阻延,又可屯兵多城。即可分而守之,亦可聚而出击。
州郡之后,有军镇府司,为大军囤积处,军粮、武备囤积处,选必经重地,安时可为商贸重镇,战时可安数十万民,守时可抗三十万敌,攻时可备二十万军。”
国维细细的读着,上座的乾元帝沉默不语,思虑其中的关键。
“会试选他第一,殿试选他第四。”半响之后,乾元帝说到。
“这?”国维面露为难之色:“这不是让人明白的说,这一次会试和殿试有猫腻吗?”
“就是要如此,才能起到一个平衡作用。”乾元帝下定决心说到:“给他们名,给沈落望和利,这就是平衡。”
第二场考试结束,不少人心里要放松了一点,因为第三场是靠诗文礼乐,甚至水墨丹青都可以,这一点的确是闻所未闻。
沈落凭借他的琴艺,都几乎不需要去多考虑。
而百里松然和云墨还是把他约了出了,说是一起参加一个文会。
“这位是浅潇然,御林军统领浅平大将军的幼子,我们皇都四少之一。”百里松然向沈落介绍。
“皇都四少,还有一个呢?”沈落好奇的问。
“他兄长浅月然,在边塞西北镇守去了,别看皇都人说浅大将军武力不行,可月然哥可不一般,是一名猛将呢!”百里松然毫不介意的说到。
浅潇然白他一眼。
“干嘛,你以为我说你爹啊?”百里松然不屑的说到:“你以为我不知道皇都的三大笑话啊?”
云墨忍不住笑了出来,没看过这么不要脸,连自己都拿来当谈资的人。
“御前伴读郎沈落。”云墨为浅潇然介绍到。
浅潇然点头一笑:“沈公子在皇都的风头一时无二,的确是让人赞叹江南之灵秀。”
沈落浅笑了一下,恬淡之中不无风采,长长的书生巾之下,是少年郎的气质。
三人看他的一笑,静若如山,云深雾罩之间,竟然颇有一番风骨。
“最后一场,沈兄就没有忧愁了,试问几人琴艺能有你的风采,倒是我们,就得纠缠一番咯。”百里松然坐下,说是文会,却是他们四个人。
“说起来,要谢沈兄的山茶,悠悠沁香之间提神醒脑,唇齿留香之间,是一种灵台清明之感。”云墨寥寥数语,也是一片洒然,这人能当状元,倒也不是兄无点墨的。
“噢?”浅潇然来了兴趣:“还有这样的山茶,要是哪天得空,还真想和沈兄一品。”
“甚有荣焉,沈某随时恭候。”沈落微笑之间,让人有微风拂面的利落。
“沈兄虽然是如此说,可是却要应付宫里的事情,你相比我们可是忙得不可开交的,说实话,要不是算准了你的时间,我们都怕约不到你来坐坐呢!”云墨说到。
沈落看看他:“我生活甚简,只要有时间,诸位兄台要见我,都是易如反掌的。”
“那倒是,你虽然不管考怎么样,都已经有了安置,还是四品的俸禄,以后一定不是简单的职务可以打发的,倒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办呢!”百里松然唉声叹气的说到,显然家里给了点压力。
“不出意外,百里兄一定是探花郎,何以忧愁呢?”沈落好奇的问。
“当然忧愁了,探花郎,不是去当什么学士,就是去当什么巡按啊,学道,或者是御史和翰林院,我可不想这样,我又不爱看书,可不想天天陪着学究混日子。”百里松然说到。
“哼哼!”沈落忍不住笑道:“百里兄快人快意,倒是真情真性之人。”
“那是!”百里松然傲然的说到:“别的不敢说,我就是心直口快的人。”
沈落点点头:“令尊贵为左相,想来一定会有安排的。”
“他啊!”百里松然一说就头疼:“我不如云墨,他聪明,安排个郡守当都能胜任。在我爹眼里,我当官,不给他惹麻烦就行了。”
“那倒未必,我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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