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要做什么!
他手一挥,桂花树便下起了雨,甜腻的香气风都吹不散,鹅黄色的细小花瓣像一道罩住梦境的帘子,梦里面的司木眉眼弯弯地站在苍翠的藤蔓上,背后的晚霞将他整个人笼在一片澄黄的光中,我眨了眨眼睛,恍惚间居然真的有些分不清是梦是醒了。
我伸出手想摸一摸司木。
猛地被人抓住。
司木又挑了挑眉毛,“我烤了半天,嗯?你不吃怎的不早说?还跟我闹脾气,都是让昴星君和太白老儿教坏了!”
我恍恍惚惚地被他扯到水边,水虺从兔子精头上掉下来,爬到我脚边,我撕着肉,偶尔喂它一两口,兔子精见着了,也跳过来。
司木坐在筏子上剥水中的莲子,头发上还夹着桂花。
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原来这说的是司木。
土地老儿不知何时坐在了我身边,我看他手上没有酒,便分了他一块肉。
他轻轻地靠在我耳朵边上说:“阿魇,你懂什么叫情了吗?”
嗯?我看了看手里的兔子肉,觉得并没有无法下咽的感觉,便摇了摇头。
土地捻着他的胡子,将兔子抓回怀里,兔子动了动耳朵,朝着水中的司木“噗——噗——噗”地叫了几声,然后灵巧地用耳朵捂住了它自己的嘴,只露出两颗红彤彤的眼睛。
我用胳膊碰了碰土地,“它想说什么?”
土地犹疑不决地说:“犹……犹抱琵琶半遮面?哎不对小老儿乱说的,只是忽然想到这个了。”
“那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吧,”土地思忖了一下,缓慢的道:“它是想说司木长得漂亮。”
兔子精竖起耳朵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噗”。
甚是英雄所见略同,我拍了拍它的头,它歪过来蹭着我的掌心,痒痒的,却十分熨帖。
司木把剥好的莲子拿上岸分给我们,他问土地,莲子泡的酒你喝吗。
土地坦然地说,偷来的酒他都喝。
新摘下来的莲子很嫩,莲子心瘦弱的几乎看不见,我掰了好几个,才找到一条,阿虺趴在我脚边兴致缺缺地看着,我便拿莲子心逗它。
司木笑着坐到我身后,他身上有一股桂花混着荷花的清香,闹鬼似的飘进我的鼻子里。
我身子一僵,阿虺咬住了我手中的莲子心,它也一僵,硬邦邦地倒了下去。
土地哭笑不得地将它捡起来,盘在兔子头上。兔子顶着阿虺窝在司木腿边。
司木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和土地两个人待着,不喊昴星君他们来,可以吗?”
嗯?
“你为什么要出去?”我剥了一颗莲子递给他。
司木接过莲子,偏着头想了一下,“唔……这么说吧,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才行。”
“什么事情?”我又剥了一颗莲子递给他。
司木又接过莲子,无奈地说:“人间有一株海棠树乱了花期,这都冬至了,昴星君前两日发现的,我得过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又剥了一颗莲子,见司木手上还拿着两颗,便递给了土地,土地很是受宠若惊。
这是当然,本座身为天魔,对下属理应恩威并施!
我问司木,你在天庭里的官职大吗?
司木摇了摇头,说:“不能这么说,我与土地虽然都应该归他们管,但是土地是个散仙,我的话,算入世仙吧,昴星君和太白才算真正的仙君。”
什么!
本座顿时觉得他们的天庭要完蛋,玉帝老儿这么没眼光!昴星君还好说,太白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比司木的官职还大!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本座放下手中的食物,看着司木和土地,说:“你们要不要跟着本座,本座封你们都当元帅,除了本座不会有人比你们官大,到时候你们也不用再受昴星君他们的委屈了!”
司木与土地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笑的东倒西歪。
他笑的靠在我背上,本座便感觉背后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火辣辣地烧起来。
司木居然敢对本座用法术!
我扭头怒目而视。
司木手欠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摘下几瓣桂花。
他摊开手,噙着笑说:“可是魔主,小仙既不会排兵,也不会布阵,你让我打仗,赢面就十分渺小了。”
他怎么不叫我阿魇了!
“你不用叫我魔主,”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土地,说:“你也是。为什么你们这么愚蠢呢,我给你们找一个会打仗的活物,他管所有人,你们管他不就行了?”
土地笑呵呵地凑过来。
我站起身,指了指他们,“司木大将军,土地大将军,威猛大将军。”
话一说完,司木笑的的直不起腰,要知道会让他这么开心,本座早就封他一官半职了。他一只手拉着我的袖子,喘着气说,你把阿虺怎么办?
说实话,这条水虺当真十分愁人。
我压低声音,免得吵醒它,伤了它的自尊。
“本座虽然是天魔主,可也不能太过徇私情,阿虺它……既不会说话,还动不动就晕倒,放它去战场我实在无法放心,还是让他跟在本座身边吧。”
司木是个十分聪慧的神仙,他立马理解了我的苦心,也点了点头,说:“你可以封它……嗯……当丞相,就是……你管着它,它管着另一个,另一个管其他所有的妖魔。”
土地老儿拍了司木一下,笑呵呵地说,别逗他了,真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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