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放心,安全过垒。没事儿。”
“嗯,那就好,言烁下午没有别的安排吧?”
“哦,没有别的安排。他现在在练歌房里,他要回去的时候会给我来电话,我会去接他。”
“嗯,你不用去了,我现在去找他晚上顺便送他回俱乐部。”
“哦,知道了。”
挂了电话沐盛说了练歌房的地址,司机便俺吩咐将车朝目的地驶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沐盛觉得此时此刻,这句话让自己体会的这么深刻。他看见了什么?
一个女人正挂在言烁的脖子上,两个人啃的如胶似漆。
言烁万万没想到,他和楚思思聊天聊得好好的,她突然就说喜欢自己,然后搂住了他就亲了上来。被楚思思亲到嘴唇的那一瞬间,言烁条件反射的就去推她的胸口,这是他和沐盛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他忘了,女人胸口可不能随便推的。
于是,两团柔软的物体就落入了他的手掌,吓的他触电般的缩回了手。被他这样误打误撞的摸了一下,楚思思便更加贴近了他,也更卖力的在他唇上辗转起来。
言烁感觉到她擦着唇膏的嘴唇散发着甜腻的香味,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还有她濡湿的舌头,一遍遍的扫过他的嘴唇,突然被人还是女人这样强吻,真的让他很难适应。
他一把推开了楚思思,擦了擦嘴上残留的唇膏:“思思,你这是干嘛?”
楚思思看着他,很认真的对他说:“言烁,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你记得六年前我把你介绍进剧组的事情吗?我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
这种急转直下的变化让言烁无所适从,他有些慌乱,这个时候他透过练歌房玻璃,看见了站在外面一脸阴霾的沐盛。他赶忙走到门边,然后丢给楚思思一句话:“对不起,这件事情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然后他便匆匆推门离开,走到沐盛身边问他道:“你是来接我的?”
沐盛脸色难看的点点头,“好,走吧。”
在回俱乐部的路上,沐盛一直憋着。
他不是不想问,只是觉得目前的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问。虽然心里像有无数把刀子绞来绞去一般痛,他还是什么也没问。
他想,为什么他会难过成这样?不过就是他先认真了,不过就是他爱上了,不过就是他爱的人对他不在乎了。不是说真的爱是不需要回报的吗?他应该可以做到的,他不会问也不会责怪。
可是,他不说不做不问,言烁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言烁并不喜欢男人,在这点上他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万一言烁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沐盛一时间慌张的视线模糊。
53
53、那些模糊不清的无奈和沉沦 ...
“嗯,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言烁冲着澡,想起了下车的时候对沐盛说的那句话。一路上他都没说话,沐盛也没有。但是他明明的感受到了,身边坐着的人散发出来的焦虑。
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他根本无法忽视。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幅画面,阴沉沉的停车场里,沐盛站在自己的车边,脸上的失落藏也藏不住。
言烁扪心自问,是不是对沐盛动心了,但是答案是否定的。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除了是就是非,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除了爱就是恨。那些灰色的模糊地带很多时候比这种鲜明绝对的情感关系更加令人迷惑。
他生命中充满太多连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人、事、物。如果一切事情都能分得清辩得明,世上又何来的烦恼?
言烁将龙头的热水调成凉水,冰冷的水柱打在身上,让他寒彻心扉。似乎这些没有感情的柔软液体,能够坚硬的把他的迷惑击碎。即便他知道那只是徒劳。
洗完澡,他坐在房间的键盘前,望着各种电子器材。演唱会日渐逼近,自己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偏偏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找上门,那些需要重新编曲的歌此时在他脑子里反复过滤,但是支离的音节就像飘荡的蜉蝣,短暂闪现快速消亡。
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曾经他被沐盛强迫的日子,那些不屈的念头总让他有取之不尽的创作yù_wàng。现在他像断了线的风筝,获得了自由终于飞上了渴望已久的苍穹,可飞翔之后他才发现,问题并不会因为少了一根线的制约而减少。
相反,世界太大人心太复杂,他飞的越远遇见的越多。各有各的惶恐,各有各的失望。灵感枯竭,这对创作型的歌手来说,无疑是一个噩梦。言烁有一种走到尽头的绝望感。
言佳美看着片场里的女人,她化着浓妆穿着花色华贵的旗袍。身上因为岁月和历练沉淀着逼人的气势。
这是她的母亲,生她然后又抛弃她的人。母亲、童年,这对一个人来说是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多么平凡并且理所应当该拥有的。可因为没有母亲,言佳美和言烁的童年并不愉快。
那并不是她乐于去回想的岁月,孩子和孩子之间的排挤,因为他们天真而自然的思维,变得分外残酷以及难以辩驳,甚至连安慰都显得悲惨。
但那些日子她总算是熬过来了,甚至一度她认为这些经历让她坚强和成熟。但是,石兰的出现让她看清了自己可笑的自尊。那些她缺失的部分被她自己深深的藏在内心最深处,藏的很好,一度她以为没有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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