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廖强几个人开始还能够忍受,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样对待,再加上演唱会筹备遇到了阻碍,大家心里也都很不舒服,这一天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停停停!!到底怎么回事儿垃圾!!你们就打算用这种水平来开演唱会!?”
这天在彩排现场,又因为林凡的一个小失误,言烁立即就像被点了的炸药一样,开始歇斯底里的吼起来。
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但这也足够让林凡难堪了。虽然被这么对待,林凡却还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说道:お稥“对不起对不起,可能因为昨天晚上我喝了点酒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这自然是托词,林凡的目的是希望给彼此都找个台阶。谁承想,言烁根本不吃这一套。
“明知道今天要排练,你喝什么酒”
这下有人忍不住了,不是林凡,而是廖强。
他用刚好能被言烁听见的声音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
“哼,演唱会能不能开现在还不知道呢。”
言烁听见这句话,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突然伸手把身边的立式话筒往地上一摔,大吼道:“廖强!!你他妈说什么?”
廖强先是抓着吉他不说话,一脸憋屈的看着脚下的地面。林凡和紧张的看着这两人,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连劳斯特也从架子鼓后面走了出来,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默不作声,工作人员也没人敢上前。
在沉默中,廖强压抑的情绪终于到达了临界点,他把吉他从肩膀上卸下来,也用力的往地上一摔。
“草!”
骂了个脏字,然后面目狰狞的指着言烁:“你他妈以为就你一个人闹心是吧r走到现在这么多年了,大家对这个团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谁心里现在好受啊r的一员,不是他妈你的孙子出气筒。”
廖强一说完这话,言烁就更气了:“你们不想被我骂就表现好点啊?天天出问题,活该找骂!”
廖强被言烁这么一激灵,不假思索的张口就说到:
“你别一副好像什么问题都出在别人身上的样子,你自己清楚,现在这样的局面谁的责任最大。”
这话就像一道惊雷突然从天而降打在了言烁身上,他整个人因为这句话当场僵住,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毫无说服力。
劳斯特见状,上前两步挡在了两人中间,然后揽住言烁的肩膀拍了拍:“算了算了,都是自己的兄弟,都别往心里去。”
林凡见状也上前拉住了廖强低声说:“好了,别说了。”
廖强貌似还不解气强调道:“我说的是事实。”
“廖强,你他妈闭嘴!!”
揽着言烁的劳斯特这回这有些怒了,他转过脸严厉的阻止他道。廖强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劳斯特训斥,又有些起急。林凡这时候凑过去在他耳边耳语道:“好了,你难道真想”
廖强咬了咬牙,额边的青筋跳了跳,终于没再说什么。
被劳斯特挡住的言烁脸色已经苍白一片,他无法再忍受这种气氛。
“我累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劳斯特只听见言烁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对他低声说完这句话,就被他伸手推开了。然后他注视着他的背影渐渐的变小,直到他转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劳斯特握了握拳,脸色就像雨前的天空,阴云密布。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r这个团队,是他为之奋斗为之付出的全部结果。r的每一个团圆唱的每一首歌,都是他亲自决定和创作的。
而这些人这些歌所得来的光环以及全部的掌声,是他在不为人知的终日压抑和不安背后所能获得的唯一安慰。这些实实在在的收获使他能够清楚的认识到,他的生命中的那些阴暗总有个可以安心堆放的地方。这让他可以稍稍休息,才有更多的勇气去面对未来。
可未知的未来却又成为了另一种压力,他就像在迷宫中不停穿梭的人。好不容易能从一扇门里走出来,却在通过身后门的时候意识到,他走出来的同时也走进了另一扇门。
他一直极力的告诉自己,不论多么复杂的迷宫总会找到出路。可现在他有一种即将困死在里面的感觉。
他只想过一个不需要这么复杂,不需要这么多算计和防备的人生。他只想让更多人喜欢自己的音乐,让更多人听见他想表达的。这么多年,他以为他做到了,可今天他却突然发觉兜兜转转,从起点出发走了这么久他又回到了原点,他还是那个面对强权毫无办法的言有志。
只是,这个兜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漫漫时光,单纯不再、无畏不再,他毕竟已经不同了。
言烁坐在排练场对面大楼的楼顶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天,b市的天难得一片晴好,万里长空一片碧洗。这样的好天气,心情却糟成这样,言烁想无奈的苦笑一下以示自嘲,却只不过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了无趣味。
b市的cbd商圈里,有一栋高达60层的大楼,屹立在商圈最繁华的地段。这便是沐儒林旗下最早开发的写字楼,当年是b市最气派的建筑物之一,直到今天即使周围起了无数高楼,这里依然属于b市的标志性建筑。沐儒林的大本营就位于这里,从55层往上,便是他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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