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烁背后的黑气越集越浓,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沐盛心道,你倒是动一下,或者说句话也好啊。一动不动闷不作声的算什么回事儿啊。
难道!!撞昏过去了!这个想法让沐盛大感不妙,赶紧上前扶着言烁的肩膀。谁知道刚碰到言烁话还没说呢,言烁就跟诈尸一样腾的坐起身。额头被撞的地方肿起一个大包,但他面无表情,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气愤,而是冷漠的开口:“沐盛,除了这儿哪儿都行,别在这里做,我求你还不成吗!!”
不等沐盛回答,言烁下床脱掉了睡袍,然后从衣柜里胡乱拽了一件大衣出来,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语无伦次地说:“你想做是吧,走吧,咱们开房去。随便你做。你带着套吗?算了,没有也没关系,走吧找个能让你尽情草我的地方,就是别在这里。”
沐盛傻了,他没想到会这样。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抱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糊涂了。言烁并不了解沐盛在想什么。在他看来,这一次和以前的任何一次并没有区别。甚至,因为这个属于自己隐秘的,还保有过去言有志仅存希望的地方被侵入,他感到更甚以往的屈辱。
即使是没感情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形也早就软了,更何况现在的沐盛。当下他下床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对言烁说:“不用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言烁穿着胡乱扣着纽扣的大衣,顶着一个大包光着脚站在原地,没说话也没看他而是注视着被他弄乱了的衣柜。直到听见大门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这才蹲在地上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沐盛难得的坐在办公桌后却发起了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就乱成了一团麻。
虽然答应了言烁不做什么,可发现自己的真实情感之后怀里又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还是在卧房那样的地方,他实在很难控制自己。所以他忍不住开始上下其手,谁知道言烁却突然奋力挣扎起来。最后搞成那样的场面,是他史料未及的。
出师未捷啊,对沐盛来说这是一个开始,但绝对是阻力重重。
回想昨晚的一切,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错出在什么地方。
如果谈恋爱也和智商一样分等级,那沐盛无疑是被划到轻微弱智里面的那群人。他不懂得不建立在互相了解和包容这种基础上开展的感情,其实和掠夺是没有区别的。如果他了解,那么最后的结果也许不会是那个样子。
正当他兀自纠结之时,他办公室的们被敲响。他这才拉回思绪清了清嗓子:“进来。”
vice开门走进他的办公室,少有的脸上没有恭敬的表情,非但没有,还夹带着一丝怒意站在了沐盛办公桌前。
“老板,你是不是有点做的太过了?你知道小志他还在宣传期吧,把他的脸搞成那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做?艺人的声誉和形象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怎么下手没个轻重!”
vice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沐盛静静地听完,“是言烁告诉你那个伤是我打的?”
“不是,他没这么说。不是,这是重点吗”
沐盛没回答,他自然没脸说那个伤不是他弄的。但也不可能对vice解释这个伤是怎么来的。vice在他的注视下那好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开始烟消云散。
“额,那是我误会了?哈哈,这个,没事先出去了。”
“慢着。”
“嗯老板。”
最后这老板两个字叫的分外狗腿。
“在言烁的额头消肿前就别让他参加宣传了,也耽误不了几天,这种伤过几天肿就会消,到时候再让化妆师给他盖一盖就没事了。”
“好,我知道了。”
出门前vice突然停下,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对沐盛说了一句话:
“老板,有些事情硬来是没用的。”
说完他关门离去,沐盛不知道vice指的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这话也没错。有些事情硬来是没用的。比如他和言烁以前的关系,便是他强硬扭曲的结果,最后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得不说是因果报应。
这额头的肿用了三天时间才消了下去,肿是消了,但是因为淤血都发散出来额角的青紫颜色变得很可怕。团员们看见言烁额角的伤,都一个反应。谁他妈的敢动我们团长?揍他丫挺的去。连一贯不太怎么表露情绪的劳斯特也赞同这个做法,并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言烁坚持说这伤是自己在家里摔倒撞的,vice也把几个人骂了一顿,说,“你们以为你们是街边的混混是吧?说要揍人就揍人。都给我老实点,还嫌老子乱子不够多怎么的。”
众人只好作罢。恰好过两天r要上一个很出名的台湾综艺节目,这个节目以辛辣重口味闻名,很多内地的歌手艺人去了都有些无所是从。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上这个通告,并且还是节目组主动发出的邀请。
以那个节目的知名度,这样的邀请也是对他们成绩的一种肯定。r曾经和台湾的一家唱片公司签了两张唱片,推出后反响很好。有了这个基础,这次他们的新专辑一经推出在港台地区就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而稍后mv也将在各个地区播放,这趟宣传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都必须去。
可言烁绝没想到,这次的台湾之行会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和惹了一个大麻烦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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