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一进门就看见总裁也在,想起自己当天邀功似的跟boss念叨苏禾的日常工作,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又急又怕,再加上后悔内疚,五脏六腑都被放上了笼屉在火上蒸,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在眼眶里转,嗓子被塞了块酸棉花一样,带着哭腔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口,别说龙曜轩,白宇帆魂儿也被吓飞了一半儿,吐血
跟在龙曜轩身后,急匆匆的就往外奔,把抽抽噎噎的小姑娘甩在老后面。
电梯显示着稳稳的停在一楼,龙曜轩哪里还等得了,直接顺着楼梯往下跑,他脑袋里全是苏禾脸色灰白,躺在地上不断咯血的样子,只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浑身的血都冰透了,冷汗滋滋的往外冒。
龙曜轩直接推门跨进苏禾的专用工作室的时候,苏禾瘦削的背影正伏在案边,垂着头写着什么,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人,耳侧有一撮头发翘着,是他想不通问题的时候抓出来的。
人还是活生生的,没有昏迷不醒,没有倒地不起,也没有满嘴是血,龙曜轩几乎要念一句老天保佑,血液终于又退回四肢百骸,只停顿了几秒,他马上又一个箭步抢上前,弯下腰去把人细细打量。
因为上午不需要出去做通告苏禾就没化妆,工作室的百叶窗也被苏禾关了一扇,光线有点暗,看上去脸色腊黄,因为持续的低烧嘴唇有着几道细小的裂口,干刷刷的。
苏禾正改曲子改的投入,被龙曜轩两人突如其来的闯入弄晕了,看两人面如菜色,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原本清洌的嗓子就像片儿砂纸似的,磨得龙曜轩这个心疼,他冷下脸来峻声道:“还怎么了?!助理说你吐血了!吐哪了我看看!”
这两天他都被搞得精神衰弱了,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
苏禾的双臂被抓得生疼,龙曜轩还没来及平复的呼吸急促的打在他的脸上,额上鬓发居然透着湿,不由得心中一动,轻轻挣了一下,低声道:“没事儿,可能上火了。”
龙曜轩越发着急起来,正要追问间刘洋也跑回来了,白宇帆在身后赶紧问她:“吐哪了别瞒着!”
刘洋抹了两把眼睛,颤颤巍巍的指着垃圾桶,龙曜轩见状立马松开手,两大步跨过来把刘洋挤到一边,白宇帆也从另一侧走过来,两人同时看见了纸上嫣红的血迹。
半响,白宇帆长出了一口大气,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这小姑娘,是要吓死人啊。”
刘洋轻轻抽噎了两声,她当时六神无主的,又怕苏禾病的严重起来,脑子里想什么直接就抓着扔出来了,这一个吐血说的真是吓得人要吐血。
刘洋诺诺的不敢应声,龙曜轩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白宇帆又叹一口气,冲刘洋摆摆手:“你也没做错,这事儿就得早说,别哭了。”
龙曜轩转过头来交代刘洋:“把他衣服拿过来。”
苏禾仰着头看着他呆呆的问:“你干嘛?”
龙曜轩也不回答,黑着脸就把刘洋从隔壁拿过来的外套给苏禾往身上套,苏禾刚要说什么就被他一声闭嘴给打回去了。
看得出来龙曜轩发怒了,刘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无比乖巧的充当着全自动的衣架子,再合适的时间递上围巾、帽子还有一双毛茸茸的手套。
末了,龙曜轩又从台面上拿了一副墨镜给苏禾要给他带上,苏禾赶紧接过来自己弄,却因为两只手都被带上了手套,动作笨拙的像只掰棒子的小熊,只弄了半天还歪歪扭扭的带好。
龙曜轩看他收拾妥当,就拽着人往外走,苏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理亏,还是想打个商量:“我今天下午还有工作,能不能……”
龙曜轩直接把人搂到怀里,在他耳边威胁到:“再不听话,信不信我直接抱着你出去!”
苏禾:“……”
龙曜轩把人带到医院一拉溜的化验检查做下来,原本面容慈祥的老医生一下子把脸拉得老长:“再发展就是支气管扩张!咽部发炎成这样,痰里带血还算轻的,看看都肿成什么样了!低烧应该是炎症引起的,作息时间不规律,缺乏休息,还一拖这么长时间,仗着年轻就这么糟践身体,真严重了烧出个肺炎来看你还挺着吧!”
老医生噼里啪啦把苏禾一顿说,又看这孩子年纪不大,瘦的尖尖的下巴,因为生病难受恹恹的摸样,老医生又把矛头指向龙曜轩:“你这哥哥怎么当的,孩子病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带医院来看看,再想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严重了花的钱更多,你看你这小伙子,穿的也挺好的,工作也应该不错,对自己家人总也该比工作重视吧……”
苏禾靠在一边,看着龙曜轩站在老医生面前,微微低着头,由着老先生念叨,一副懊恼的样子,越看越有意思,不由得轻轻笑起来。
龙曜轩耐着性子听老先生教训完才急切的问道:“那他这严不严重,要住院吗?”
老医生微微抬头,透过架在鼻梁上,马上就要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看他,嗯,这小伙子认错态度良好,态度诚恳,语气缓和下来:“虽然还不是太严重,但是建议住院观察治疗两天,情况好的话,几天就可以出院,当然,要是不能住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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