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面前这人瞬间紧绷的身体,抬手拆开了对方的领带,口吻漫不经心:“太严肃了,你不喜欢别人盯着你看吧,替你换个造型。衬衫扣子上面两颗解开。”
徐呈杰下意识要皱眉,只是想到自己的决定,还是抬手照做。
张元打量一眼,随手拨乱了徐呈杰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短发,不至于一丝不苟,等到徐呈杰快要忍不住了,张元才抬了抬下巴:“看看。”
徐呈杰顿了顿,转身看车窗玻璃里倒映出来的自己。
身体是文人特有的清瘦,领口肌肤白`皙如玉,锁骨划下两道深刻的阴影,仿佛一摧即碎。徐呈杰打量自己的时候,张元也在一旁观察他,徐呈杰惯是这样的,张元早就知道,他五官清俊,瞳色浅淡而目光深远,神色常是淡淡,就更如云端之人。
张元初次见他便觉他如同一颗竹,生于云雾清净之地,挺直脊梁以争骄阳。
很好,张元默默观察着,偶尔降落凡间,也多一分活气。
徐呈杰看了一会儿,虽然有些不太适应,到底没哪里不对,也就勉强接受了新造型。
“饿了么?”两人在国内到达口站定,张元问。
徐呈杰摇头道:“我晚上不吃的。”
张元道:“我忘了,过午不食,养生?”
徐呈杰终于忍不住拨弄了一下头发:“没有刻意去遵循某种方法,习惯了。”
张元看他一眼,笑道:“那你待会儿能喝酒吗?”
徐呈杰皱眉回看:“我不吃晚饭只是习惯,不代表我不能喝酒。”
张元立马摆了摆手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空腹喝酒伤胃,而且容易醉,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
徐呈杰眼神一动,略颔首,两人又说了几句,就见一人几步来到他们面前,张口就叫:“丸子!”
张元一巴掌过去:“正经点,当心辣着别人眼睛。”
面前正是吴康,比徐呈杰还要高半头,浓眉大眼,模样方正,他拎个包过来,拍了拍张元肩膀先往他身边看,刚才落地开机的时候看到张元在微信群里说他要带个人来,群里一时炸了锅,张元从没往他们面前带过人,于是众人纷纷猜测是他找着伴儿了,八九不离十的,而吴康作为第一个见到他俩的人,被赋予了重大的使命。
这一看之下,将近一米九的大汉眨了眨眼睛,不确定道:“班长?”
徐呈杰朝他礼貌地一颔首,伸出手道:“吴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吴康连忙回握,一边向张元使眼色:你怎么不早说是他啊?你什么时候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张元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带人上车,吴康一路上低着头噼噼啪啪在群里汇报情况,张元看徐呈杰实在遮不住倦色,就调高了温度让人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徐呈杰靠着椅背“嗯”了一声,没一会儿就着了。
“哎,丸子,这到底什么情况?”吴康见徐呈杰睡着了,扒着椅背探头过来轻声问。
张元勾起唇角笑了笑:“你觉得是什么情况?你们不是已经讨论出结果了么?”
吴康“嘁”了一声:“换个人你再来扯还能稍微靠点谱,谁人不知徐呈杰,高岭之花、冰清玉洁,要换个性别,观音菩萨就是他本人了。”
张元把着方向盘,一手精准地在吴康头上虎了一把:“夸张了啊,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张元向来不爱在别人背后瞎议论,吴康清楚得很,于是也配合着把话题转开,只是快下高速的时候又问了一遍:“这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啊,你不也说了吗,我们两个凑作堆纯属瞎扯,你期望什么发展啊。”
下高速汇入车流,张元压着刹车,车速一降再降,到最后停了下来,干脆一拉手刹,回身捞过徐呈杰的外套给他披上。
徐呈杰还在睡,车窗外杂乱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明明暗暗,使他的五官不由得晦涩起来。
张元看他一眼,收回视线道:“今天下课在副院长那里遇上了,他听说你今晚回来,攒了个局,也是没几个生人,就问我能不能算上他。”
“我不也问了吗,我带个人来行不行,你们一个个’好好好’’行行行’的。”张元从后视镜瞥了吴康一眼,“怎么,有老师在你们放不开场子?”
“你就扯蛋吧!”吴康嚎一嗓子,自己先缩回去瞄了瞄副驾徐呈杰的动静。
徐呈杰被这一嗓子震得掀开眼皮看了看,只是瞳孔没对上焦,没一会儿就又闭上了。
见他有动静吴康也不敢再吼,只小声嘀咕了句:“你倒是不怕他再给你甩脸子。”
之所以用“再”,就是这件事情有过先例。
那时几人刚上大二,徐呈杰同团支书组织了一个班级活动,前往高林沙漠露营,两天一夜,目的是联络班级成员感情。但第一天活动进行得磕磕绊绊,中文系班上女生占比超过九成,大部分都不是很熟络,活动时也是依照宿舍为单位行动,根本达不到最初联络感情的目的。
于是张元建议晚上篝火晚会的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
张元跟班上同学关系不错,谁都能说上几句,真心话大冒险调动气氛,更能增加彼此熟悉的机会,徐呈杰觉得可以,于是没有异议。
但是不知道是徐呈杰当天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前面几轮过去后,他就屡屡中招,由于规则是第一轮必须选择大冒险,于是他被张元起哄,让他和团支书抱一下,得到了众多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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