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说话。
燕兰泽在一侧听了许久,起身回了房间,已有许多日未与他说过话的顾一笑却也跟着他走了上去,采之不经意瞥见一眼,右眼皮不知为何忽然跳了一跳。
他设着套将想知道的消息从丁夫人话里套出来后,便告辞要回自己房间歇息,路过燕兰泽房门时他顿了一顿,鬼使神差的没有敲门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便见燕兰泽抬起眼,唇角一翘,敛了先前阴暗的脸色。
采之心里猛然一跳。
燕兰泽朝他招招手,笑了一笑。
“你来的正好,”他轻轻说,“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十九、
燕兰泽下山之前,除了托顾一笑替他取出他藏在致宁苑里的东西外,还托顾一笑写了一封信给百晓阁,替他查一个人。
下山之后百晓阁一直没有来消息,燕兰泽也没了之前的探究心思,便将此事给忘了。不想这一日他们经过百晓阁所在地,百晓阁来了人寻到顾一笑,送上了他之前要的消息。
燕兰泽将采之背对着自己抱在怀里,看采之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这个姿势是不是不舒服?”
采之一愣,连忙摇头:“不是,只是第一次这样坐在公子膝上,有些不习惯。”
燕兰泽闻言一笑,抬手捏了采之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与自己接吻,采之不自觉的挣了两挣,被他的手臂紧紧搂住,没能挣脱出去。
燕兰泽的动作有些用力,采之唇角被咬破一块,他委委屈屈的哼了两声,被吻得模糊不清的说:“疼、公子……疼……”
方才还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头收了回去,燕兰泽将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就在采之耳边撩拨,“这样便疼了?日后可还有更疼的时候。”
察觉出燕兰泽话里的暗示,采之心下一沉,有些不知该如何回话。他之前和陶醇说若是燕兰泽对他霸王硬上弓,他就骗燕兰泽说自己来了葵水,但眼下燕兰泽说的是日后,他总不能回一句公子你想上我的那一日我正好来葵水。
采之不说话,燕兰泽又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两声,原本捏了采之下巴的手往下一转,就要探进采之的衣领内。
一阵惊雷在采之耳边炸响,采之猛然往上一弹,要躲开燕兰泽的手顺便从他怀中挣脱,不想燕兰泽一条手臂紧紧箍住了他的腰,让他只是朝上起了几寸,又被人按了回去。
不安的感觉席卷而来,采之勉强抵着燕兰泽的手,结结巴巴道:“公、公子,你要做什么?”
燕兰泽柔声道:“怎么这样害怕?你是我的姬妾,早该习惯我这样对你才对。”
采之右眼皮狠狠的跳了起来,脑子里开始高速组织敷衍燕兰泽的话,身子也用力的扭动了几下,道:“公子、公子,你听采之说……”
燕兰泽微弯着眼看他,“你说。”
“伺、伺候公子采之自然愿意,只是这几日不行。”采之努力的按着燕兰泽还要往自己领口里伸的手,恳切的回头看燕兰泽,“采之、采之葵水来、来了。”
“葵水?”燕兰泽眉头一皱。
采之连忙点头。
不料他刚松一口气,燕兰泽原本箍在他腰间的手突然朝下一抓,握住了他覆在衣下的性器。
采之顿时苍白了脸色。
“女子才会有的物什,”燕兰泽眼中浅薄的笑意退去,露出底下覆着的冰寒,“你也有?”
他终于在这一刻撤下了采之进门后所伪装出的温和,一双眼中冷光如凝实质,随着他缓缓放开采之站起身的动作,一道一道刮在了采之身上。
采之滑坐在床侧,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朝着燕兰泽走了一步。
燕兰泽知道他不是女人了,是顾一笑方才与他说的?他既然知道采之不是女人,那么他知不知道采之就是薛涉?
猜测不清情况,采之看着燕兰泽许久,也不敢先开口说一个字。
“没有话想说?”燕兰泽似是在隐忍怒气,“采之公子欺骗我这般久,看了我这样多的笑话,如今被识破了,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
“我没有看你笑话……”采之垂了眼,不敢再直视燕兰泽那像是看着仇人一般的眼神,“我是真喜欢你……”
燕兰泽嗤笑一声,“而我却如今才知你竟然是个男人。”
他短短几句话,没有一个字提到薛涉,甚至还称呼采之为采之公子,想来应是还不知晓采之的这一层身份。
采之心里有了猜测,便哽咽回道:“我能如何……我原本就是被作为女人送给你的,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可你却只将我关在聚兰苑里从不来看我,若不是后来被两位护法救出来,我这条命早就交代在聚兰苑里了。”
他稍稍抬高声音:“公子你倒是告诉我,自打我出了聚兰苑,我有什么机会与你说我本是个男子?有些事本就是一开始没有说出口,后来便愈难开口,公子是聪明人,这道理也是明白的吧?”
燕兰泽冷眼看他,一丝被采之说动的迹象都没有。
“我问你,你是谁派来的。”他拿了一把匕首,抵在采之的颈间,“这些日子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他一副丝毫不顾念从前的架势,像是将采之当做最大的敌人一般对待。采之眼眶都红了,两道眼泪滑落下来,打在了横在颈间的匕首上。
“我没有,公子,我没有。”
燕兰泽握着匕首的手一颤,吹毛断发的刀刃在采之颈上稍稍一蹭,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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