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嫌浅了,那个嫌暗了,窑变的嫌花哨,规矩的嫌单调。挑了十几二十个盛器都不满意,皱着眉站在架子下恼火。
“足够了。”他从我身后走来,按住我的双肩。“不必费心挑拣,我并没有那么娇贵。便是你随手将我弃置鱼塘里,也能长得很繁茂。”
“这怎么行,我一定要给你选一个最好看的花器。”我大声说。“要配得上你才行。我的泽之要开花,定是举世无匹!”
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满脑子醉宿的头疼,人摊尸在酒店大床房的厕所里。
王大祝这个龟孙子,把我灌醉了就锁在厕所里,自己独霸大床美滋滋,房费说不准还刷的是我的卡。我一边想着迟早要把这孙子宰回来一把,一边爬起来去掏我嗡嗡作响的手机。
广东舍友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一边叼着牙刷撸泡沫一边含含糊糊地“歪”了一声,舍友在电话那头冷漠地说fa又发芽了。你还要不要它的?你不要我挖出来煲汤了。”
我嘴里叼着的牙刷啪一声掉进了洗手池里。
我一路风驰电掣地冲回了宿舍,跑得脚底冒烟火光迸溅,道路两旁看见我跋足狂奔的吃瓜群众都指着我鞋底那一溜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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