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成珏吸了吸鼻子,不再看他,打算再将被子掀起来盖住自己的身体,却率先一步地被容庭抓住了手,说:“还想哭?”
“你管我。”成珏一点也不想理他。他素来不喜欢别人在他难过的时候打扰他,还把他弄得这么生气。是以当时的他已经把容庭归分为“最讨厌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容庭“啧”了一声,摸了摸他额前柔软的碎发,道:“别伤心了。”然后动作轻柔地将他搂在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成珏登时瞪大了眼睛,感受着他身上温暖的体温,而胸口处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让他本躁动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之前明明是说好要讨厌他的,可现在呢,似乎也并不反感?
他不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不要再难过了。你啊,可以把我当哥哥来看,觉得如何?”容庭问道。
成珏的耳朵贴在他的领口处,感受到他胸口处伴随着声音传来的震动声,觉得很神奇。过了一会儿,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句话是在问他,于是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嗯?”容庭再次挑眉。
成珏认真道:“你的提议很好,可是我已经把你当叔叔了。”
容庭不禁皱紧了眉头,骂了句“小混蛋”,然后开始挠他痒痒。他身上的痒痒肉很多,顿时破涕为笑,手脚并用以来抵挡容庭的进攻。不一会儿的功夫,容庭就被他的脚踢到了脸,不由地骂了句“操”,于是开始加大攻击力度。成珏笑着笑着就有些累了,几分钟过后,便靠在他的怀中打起了瞌睡。
容庭拖着他的后脑勺,格外小心地将他的脑袋放到了枕头,随后将他的身体摆正,盖上了被子,只露出一张脸。他拿了块湿毛巾,将他脸上那一块块泛白的泪迹擦得干干净净的,最后才离开。
那时多好啊。他想。可惜尽被时间摧毁,让他想忘记的忘记不得,想念念不忘的却逐渐淡出脑海。
他这才明白,岁月能够抹去一切记忆中的边角,却唯独无法抹去深藏心底的那个人。可那人却永远不会回过头来,为他添上一件如新的衣裳。
第十九章
成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的方位。他慢慢地消化下清晨所发生的事情,隔了会儿,就觉得肚子空荡荡的——早饭与午饭都没有吃,他自然是有些饿了。
后面的jīng_yè已经干涸,难受得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是以这种异样的感觉不得不叫他起床。而脚尖刚触地,他重心不稳的一个趔趄,险些脸朝地面地直直倒了下去,幸亏他反应极快地用手支撑住地板,才免遭此难。他揉了揉太阳穴,在地面上躺了一会儿,等到眼前的黑点渐渐散去,这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下雨天时的空气难免湿冷得有些难受,而他上回摔折的腿未能完全痊愈,每逢雨天总是觉得有一根根细若游丝的针在不断地刺着他的关节处,既麻又疼。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路程实在遥远,于是将手贴在光滑的墙壁上步履艰难地前进。
他好不容易地走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所幸水温还是很暖和的,将他本来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浸泡得暖软不少。他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勉强地半蹲下身,手指顺着水柱将内壁里残留的jīng_yè一点一点地抠挖干净。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可他还是疼得不行,随后他看见水中有一道像细线般的血丝缓缓蔓延开来,不禁疑惑地想,怎么又弄伤了?他旋即想到几天前那场粗蛮而又原始的强暴,而他也没有做及时的清理,定是旧伤未愈,再一次裂开了。
因为水温实在让他觉得暖和,于是他一泡就泡了大半个小时,手心上的肉都被水浸出了褶皱。起身的时候,冰冷的空气迅速接触到皮肤表面,顿时让他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趿拉着一双棉拖鞋走出了浴室,下楼时,却发现客厅以及厨房空无一人。他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这才回想起来,由于容庭素来在周末时不会回家,所以阿姨们也就默认了这两天是她们的休息日,于是都出去的出去,回家的回家。这么大的一个房子,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委实有些冷清。
他来到厨房,料理台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任何食物放置的痕迹。锅中也是如此,他本来还以为有浆成块的白粥,可惜什么都没有。当然,他并没有想过有人会给他剩出饭来,毕竟这里没有人留意过他。
冰箱里塞着满满当当的饮料与酒,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袋未开封的小餐包,不禁让他有种如获至宝的惊喜。他拆开包装纸,然后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面包在冰箱里冷藏久了便有些僵硬,他吞咽得有些困难,总觉得像是在将一块块硬物滑进喉中。他忍不住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结果冰凉的液体一没入胃中,他只感觉到一阵食物与酸水不断往上翻涌的恶心感,顿时让他捂着嘴巴吐了出来。胃液与之间未消化的面包全数吐在了地面上,他恹恹地靠在沙发上,头往上仰着,嘴唇苍白,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正在痛苦地压抑着胃部如同刀片翻绞的疼痛。他的额头泛起了涔涔冷汗,脑海中仅存的意识是房间里应该还有胃药,然而另一个声音却绝望地对他说,太远了,你走不到的。
两个声音反复地争斗了许久,他的呼吸也渐渐平静下来,疼痛似有好转的趋势。在沙发上又靠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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