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琉夜。”
梅若筠诧异地抬起头看着穆修。
“你的探子回去送的消息,我没来得及拦住……但皇上没说什么,只说等你来了由你决定。”
梅若筠转着手中的杯沉默不语似在思考,良久后说道:“大凉不久前派人到过京城,希望能重开商道,最晚会是三年后,第一个开放的贸易点我只放心由你来守。至于你说的事,既然皇上没有直接定罪大概和我一样想将计就计罢了。他现在在何处,我想和他谈谈”
穆修闻言似松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就去叫他来。”
卢沙摸着下巴也叹了一气,抬头看着梅若筠道:“那臭小子的事劳烦你操心了……”
“无妨,都是一家人。”梅若筠说完,抽空看了一眼敛影,见他坐在那处有些恹恹的便问道:“累了?”
敛影一惊回过神来,看着梅若筠半响才答道:“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尽书
在那不算隆重的宴席过后,梅若筠找到了蹲坐在草地上的敛影在他身旁坐下。身后隔了十多米远仍有许多人围在火堆旁欢歌载舞举杯畅饮。
敛影一手托着头,望着已全黑了的天,忽然问道:“我们……在这里待多久?”
梅若筠转头看了敛影许久,答道:“入冬前就离开。” 顿了顿后又说道:“不满意这里?”
“不,挺好。”敛影面无表情地回道。
风景很不错,吃的也很不错,还有……这里的人也很不错。
他很少去想如果,如今却又突然想起了。如果他的家人还在,年幼的弟妹也还好好活着,那会如何。大概会像穆修那样操心有个鲁莽的弟弟,自豪有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妹妹,孝敬父母亲友和睦,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状况,顶多……大娘和二娘会天天吵架,大伯永远纠结叶家的家主不是他然后三天两头上门闹个事。
为什么偏偏只有他活下来了。
梅若筠看着敛影的神色,发现自己猜不透,只好问道:“在想什么?”
敛影眼睛一转瞟了下梅若筠后又看回漆黑的天空,答道“家事,国事,天下事。”
“你还会想这些?”
“我不懂,你让琉夜这样做,分明是要害了大凉那个老二,你不是说过他人很不错么。”
梅若筠闻言轻轻愣了愣,道:“于我们秦国而言,不论是老五还是老二上位,都是大大的不利,我答应了帮他,可没答应他上位后不会再把他扯下来,柒可的野心太大,秦国也只是目标之一,不除掉难以心安。”
敛影听罢垂下头并未答话。
“轮不到你烦恼的事情,不用想太多,我可以保证在你有生之年秦国不起战乱。”
“那在我之后呢。”敛影回过头疑惑地问道,却未等梅若筠回答便又径自一笑答道:“在我之后又与我何干,也对。”
梅若筠微微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如何回答。
过了许久,当梅若筠回过神时才发现敛影靠得他很近,一转过头几乎要脸贴着脸,心中一惊连忙后退了些问道:“怎么了?”
敛影看了梅若筠一眼,伸手捏住梅若筠左耳的耳垂,道:“以前……你好像不带这个。”
梅若筠愣了片刻,伸手将敛影的手拉下,道:“在长空门如果我带着这个会暴露身份。”
敛影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他:“这个还有来头?”
“没有来头,只是以前见过我的人都记得我带这个。”
“哦,确实很特别……我也想弄一个。”
梅若筠盯着敛影看了半响才问道:“你认真的?”
敛影疑惑地反问道:“难道不行?”
二人对视了良久后,梅若筠起身说道:“跟我来。”
敛影随着梅若筠穿过众人入了给他们搭的毡帐里头,才刚在毯子上坐下梅若筠便已提着个箱子回来盘腿坐到一旁。
梅若筠从箱中翻出一个盒子一小瓶药水,拿在手上又问道:“你真想弄?”
“嗯。”敛影皱眉应道。
“一个还是两个?”
“一个……”
“哪边?”
敛影想了想,答道:“左。”
这次轮到梅若筠皱起眉头,伸手捏住敛影耳垂揉了揉,那小小的一团很是细腻柔软,竟有些下不了手,可再想想他又觉得机会十分难得,毕竟这就像烙了个痕迹一样,如果可以他更想在敛影身上写上此人已有主这几个字。
敛影侧过眼看向梅若筠,道:“不然就算了……”
梅若筠闻言看了敛影一眼,取了药抹了点在敛影耳垂上,然后从盒中翻出一枚圆头银钉,揉散了血找准位置迅速按了下去。
敛影皱了皱眉,抬手刚想摸一下就被梅若筠打落。
“再等下,还没好。”梅若筠说完又取出一个东西套到穿过耳垂的针尾部,仔细地用药抹了一遍针眼处才说道:“好了。”
敛影疑惑地伸手碰了碰那颗银钉,前后摸着都是圆圆的,也没感觉到有多疼。
“你的难道是自己穿的?”敛影好奇地看着在收拾的梅若筠问道。
“是我爹。”
“……”敛影一愣后道:“为什么?”
梅若筠收拾完东西,凑到敛影面前伸手戳了下那红起的耳垂道:“利目,辟邪。”然后将一个瓶子塞到敛影手中又道:“觉得疼了就抹点,钉子别自己拆下来,抹了药还是疼就告诉我。”
敛影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摸着自个儿耳垂出神。
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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