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可是——”章连璋用“你不懂”的眼神失落地看了梁宸远一阵,扭头气势汹汹地冲向操场,“哎,你,怎么回事啊,你,就说你呐!”
梁宸远忍着,转头就捧腹大笑。这些人啊,单纯得可爱。
低潮只持续了不到半天,由总军区层层下发的一道命令终于像打了鸡血似的振奋了人心。为顺利完成日益复杂的反恐处突工作,陆军、空军并联合武警总部要进行一次实战性质的反恐处突演习。陆军特种部队将协同武警部队完成城市处突反恐,联合空军进行空中反恐打击的演习内容,这是一次跨军种的全方位的立体式的联合演习,各单位极为重视,所以坏消息紧随其后,利剑只分到了两个中队的参演名额。
章连璋和段诚真振奋了。名单急催着报上去,两人立刻上了请战书,顺便的意思就是——李野和韩靖执行绝密任务,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这么不确定的事,当然不能影响了那么确定的演习,所以啥也别说了,就我们俩勉为其难,上吧。
梁宸远又看得直乐。苗建直摇头,“宸远,谁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处理好队里的情绪。”果然这话落下不到一小时,一中队和二中队的队员联合送了血书请战。若大一块白布,上面鲜血淋漓。梁宸远看得眼珠子都快跳脱出来了,当场惊讶,“这得,这得宰了多少只鸡,才能弄得这么血腥?”
章连璋小鬼似的探出脑袋,“教导员英明,不过他们用的是兔子。一只就够了。这帮小子精得很,鸡血不够他们祸祸的,算下来不如兔子便宜。”
两队的队员登时默了。梁宸远笑眯眯地把血书收好,吩咐道,“那记得给儿子留只兔子腿,其余加菜。”说完拍拍儿子的头,一人一狗回到办公室落寞地眺望夕阳。
他们又都思念同一个人了。
只是梁宸远想的更复杂。不止于私,而且于公。苗建只反复叮嘱梁宸远要做好情绪工作,一派全权委任的态度。梁宸远很清楚,所谓“情绪”,也就是叫大家心服口服,最完美就是“众望所归”。
所以梁宸远的第一选择就是“拖”。梁宸远知道这不是一个负责的选择,但是杨瀚元将各队的力量分配得不相上下,直接导致派谁出马,就会让另两队不服。正因为如此,来自上层权威的专断反而最直接最有效,尤其杨瀚元那种一个眼神都横扫八方的人物,不管他点谁,剩下的人肯定都乖乖听话,老实呆在队里驻守。自己就不行了。苗建也不行,而且人家根本就不想管。名单明天上午就要报上去,杨瀚元却归期沓沓,梁宸远非常无奈地感慨着,私下里把心一横——实在不行,就用最原始的老办法,抓阄!
可李野和段靖这两位中队长偏偏也跟着杨瀚元一起走了,这么一来,不论推选谁做代表,无论抓中抓不中,各队都有借口反对……老天,梁宸远垂头,还是派个谁来收了我吧啊啊啊……
愁归愁,梁小爷的本质依旧乐观。
只是有时候,乐观这东西真的解决不了问题,再乐观的人,也有招架不住,乐观不起来的时候。
自打苗大队长放话“梁宸远注意情绪”,章连璋彻底笃定本役的生杀大权完全落在了梁宸远一人身上,于是当机立断,派出自己中队的人轮流缠住梁宸远请战,誓要拿出水磨功夫,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务必出现至少两名以上的本队队员,大表决心,小谈感情,磨下梁宸远!
梁宸远欲哭无泪。
到了晚上,梁宸远真急了。章连璋这一招迅速风靡全队,梁宸远眼前时时刻刻都转着人,而且至少八个,梁小爷眼晕。大家又都是年轻人,言语间难免夹些火气,梁宸远拿出好脾气左哄右劝,最后,自己火了。
再这么争下去,可就真伤感情了。
梁小教导员捋起袖子,把人通通赶了出去,同时加派训练科目,命令四个中队按中队为编制操练,总算暂时解了围。
可这里是江湖,是江湖就少不了热血。看着四个中队在训练场上飙劲,梁宸远深深领悟到,“注意情绪”这四个大字,确实值得苗建反复叨念,恨不得刻在他的脑门上,闪闪发光。
梁宸远目不转睛地看着,微微眯起眼。
别看爷没本事学习杨瀚元,能像抹奶油似的抹平了你们,可爷也有绝招。梁宸远转身把电话打到肖初东那里,肖初东一听就乐了,当场拍胸脯,“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梁宸远放下电话,摇着头苦笑。
若不是把他逼急了,他也不愿意搞得人心惶惶。可没办法,再不转移一下火力,他真扛不住了。
总之,能拖一时,且拖一时吧。
晚上七点半,队员宿舍鸡飞狗跳,儿子撒了欢地跑。
肖初东以他不输给利剑任何一队员的体格,理直气壮地满楼追着人吃药。梁宸远一层一层地跟着坐镇,手里拿着原本充当教鞭的警用甩棍,就斜倚在楼梯口的墙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心,活像恶霸,似笑非笑地看着肖初东抓人灌药。
苗建闻声赶过来,阴沉着脸很不高兴。可他一瞥到梁宸远,只叮嘱了一句“注意情绪”,转身走了。
梁宸远早就了然,依旧保持造型,继续主使肖初东“为虎作伥”。
章连璋和段诚正猫在作战室里推演,一听到消息赶紧火急火燎地往回跑。梁宸远早就眺见了,慢吞吞地站直了,等着两人三步并两步地往上窜。
人刚露头,肖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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