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差点答不出来,还好旁边坐着的钟权,他偷偷在纸条上写下了正确答案递给苏宝贝:“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于予与何诛!”
苏宝贝逃过一劫,轻嘘一口气,微微偏过头又瞧了钟权一眼。
钟权那时候呆得很,没看出来对方眼里施舍般变扭的感激之情,以为苏宝贝是在问他夫子何意。少年差点就憋不住笑,他低头在纸条背面写了一段话,推到苏宝贝桌上。
钟权:“夫子笑话你朽木不可雕呢!”[2]
苏宝贝看了纸条之后,又是很长时间没理他。
后来他也哄好了。
苏宝贝不理他时间最长的那次,就是他不慎闯入苏宝贝房间瞧见对方洗澡的时候。钟权也忘了当时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兴致勃勃地去找苏宝贝,连对方平时严令禁止不得进入自己房间的命令也顾不上。
他兴冲冲地去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试着喊了几声苏宝贝的名字,也没有人回应他。
可能就是这样才给了他推开门的胆子罢,他想偷偷进屋子看一看表哥平时作息的地方。
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看看苏宝贝到底还在不在房间里,没想到的是一进门就瞧见苏宝贝半个脑袋都浸没在水里,还在呼呼大睡。
钟权也顾不上苏宝贝曾经警告过他洗澡时不准接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自家表哥的面前,双手抓住苏宝贝的肩膀把他往外扛。
这么大的动静再不醒就是傻子,苏宝贝皱着眉头睁开眼,一张满是惊恐的大脸扑入眼帘,吓得他赶紧推了对方一把。钟权万万没想到人救到一半竟然挣扎起来,一时不防往后趔趔趄趄退了几步。
两人这么大动静的推搡,浴桶不堪受辱,竟然带着苏宝贝整个人倒了下去。
伴随一声巨响,水哗啦啦流了一地,苏宝贝从浴桶里滚了出来,双腿大张,整个人暴露在钟权面前。
那一刻,钟权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要凝滞了。
幼白娇小的躯体,胸前点缀着粉嫩的两点,再往下,稀疏的体毛覆盖着小小的嫩芽跟花蕊……钟权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他现在的脑子里根本塞不下其他东西,只觉得对方的身体真的好美,以及自己的鼻子好痒。
他看到苏宝贝脸色惨白,尖声道:“快把门关了!”
钟权那时候最是听表哥的话,乖乖去把门关了,等他转过身,看到苏宝贝已经套上了xiè_yī亵裤,心里隐约有些遗憾。
此时他发现苏宝贝正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你刚刚可曾看到了什么?”
钟权脸一红:“不曾。”
“不可能。”苏宝贝蓦地提高自己的声调,“我刚刚什么都没穿,你居然什么都没看到?你撒谎!”
钟权:“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好吧,我……我看到了!”
苏宝贝警觉道:“那你看到什么了?”
钟权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他茫然道:“什么……都看到了?看到了也没什么要紧的罢?反正我们都是男孩儿,看一看又没什么。”
苏宝贝见他一脸懵懂,脸上这才恢复一丝血色,冷冷道:“你还不走?我要睡觉了。”
钟权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苏宝贝的房间。
那天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虽然有点不厚道,但若苏宝贝是女孩儿,现在自己看光了他的身子,也许明天自己就可以上门提亲了。
表哥怎么不是女儿家呢?
表哥怎么不是女儿家呢?这样他就可以上门来提亲了……
等等,这种欺男霸女作恶多端的恶少,谁愿意把他娶回家?猛然间脑海里一个惊恐不已的声音响起来,如炸雷般把少年不合实际的想法给炸没了。
钟权瞬间被吓醒。
他醒来的时候天还微微亮,为少年时期的自己竟然存着要娶这恶少的念头而震惊了半响,钟权这才记起来自己抱了一宿的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苏大少。
钟权顿时像扔烫手山芋似得把怀里的大型物件给扔到床底下。
“钟权……我x你大爷。”床底下传来恶少熟悉的咒骂声,钟权这才清醒过来。
他昨天酒后乱性,竟然占了苏少爷一宿的便宜。
本来想借着筹码跟苏少爷谈判苏小妹的契书,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没有定力,见了美色把正事全抛到脑后。但现在做也做了,若再拿此事要挟他契书的事,也未免显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于是钟权黑着脸整理好仪容,拍拍屁股走了。
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苏宝贝,颤颤巍巍竖起一根中指:“钟权,你不是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1]小钟权钻研的那首诗是网上的小h诗,佚名
[2]出自论语公治长篇,宰予是孔子的学生,孔子不喜欢他。宰予有一次白天睡觉,孔子就说:“朽木不可雕,粪土垒的墙没法粉刷,对于宰予这个人,责备还有什么用呢。”陈夫子这里本来是想自问自答,好嘲讽苏宝贝朽木不可雕,连骂都没用。
第6章第六章
第六章
苏宝贝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他横行霸道京城这么多年,竟然栽在区区一个钟权身上。两人胡天胡地闹了一晚上,结果这人一起来就把他踹到床底下,接着就一声不吭地跑了。苏宝贝腰扭了,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他这会儿丢脸丢大了,也不敢到处声张,穿好衣服一个人偷偷溜出迎春楼,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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