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话,含着淡淡的警告之意。
澄然红着眼盯着外面,心想这跟探监有什么区别?
看这如临大敌的阵势,澄然大约也能猜到现在外面的疫情有多紧张,再不舍,他还是道:“爸,你回去吧,回家或者先找个地方住下。”
“你不要爸爸了?”
澄然坚持,“你回去吧,医院里……太紧张。这里有医生照顾我,等我到普通病房你再过来。”
蒋兆川站的笔直,手背上浮出握紧的青筋,他紧紧看着澄然,电话里一阵沉默。
“爸,你回去好不好。”
澄然等了许久还只是沉默,他极力控制住大喊的冲动,“那你不要再来隔离区。”
“爸爸会注意的。”蒋兆川朝背后的人点了下头,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身影从玻璃窗外消失。
澄然捧着手机,觉得见过了蒋兆川,他的不安才骤消,而且消的干干净净。积沉在心底的大石落下,澄然更积极的配合检查,心情也逐渐舒朗起来。蒋兆川隔上两天就会透过玻璃窗看他一次,几次之后,他也拉下厚厚的口罩,对澄然一指下颚,表情有点无奈。
澄然哈哈大笑,“你怎么忘记刮胡子?”
“剃须水用完了,还是出差带的那瓶,也忘了买。”
澄然克制着想冲出去的双腿,饶有兴味的打量他下巴下冒出的短茬,“不刮也好,我喜欢亲你的时候胡茬都刺在我脸上的感觉。”
蒋兆川呼吸粗重,手指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
第86章沦陷
非典的潜伏期一般都在半个月左右,但因为澄然之前一直有不稳定的低热,医生也不敢太早下断定。他们反复检查澄然的体温,胸片,有没有肺部阴影,足足隔离了二十八天之后,才确诊了澄然是普通病例,也可以转到普通病房,等下了通知就可以办理出院。
当走出观察区的时候,澄然当真是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没想到病房外的消毒水味还要重,刺的他头晕脑胀。他被安排在一间三人间的普通病房,另外两个病友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没事就喜欢出去溜达,再被护士三令五申的送回病房。
他换病房的早上蒋兆川竟没有来,澄然打电话给他,蒋兆川在电话里也尽是笑意,“爸爸知道,宝宝别急,爸爸马上就来。”
他那边挺安静,蒋兆川边说话边有开门的声音,澄然猜他应该是从酒店出来,挂了电话后就静静的等人过来。
蒋兆川走到酒店楼下的时候林湘婷已经等在那,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朝蒋兆川道:“然然已是不是已经没事了,你在这照顾他,我先回公司。”
这两天俩人都很少说话,蒋兆川略想了想就同意了,“还是再去医院检查好,深圳也一样乱。”
林湘婷微含着心酸点了点头,跟蒋兆川并肩一起去医院。他特意找的最近的酒店,走过去只要一条街的距离。有些事林湘婷正不知如何开口,蒋兆川先她一步说话,“希望你别怪我。”
他平视前方,语态微凉,“当时我连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根本找不到理智。”
林湘婷表情微酸,“我没有怪你,我一样心疼然然,知道他住院我也不好受。”她窥到蒋兆川的侧脸,落后他一步,鬼使神差的问,“是不是只要然然不同意,你就不会……”
“不会。”蒋兆川很肯定的,他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温声道:“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是宝宝离不开我,其实,应该是我离不开他。”他盯着医院的方向,话里藏着浓浓的后怕,“我实在是离不开他。”
林湘婷失神了一瞬,终于笑了一笑,“我知道。”她又提醒道:“医院里也危险,你自己要注意。”
送走了林湘婷,蒋兆川刚好中午到了医院,他先在食堂买好饭菜,再去病房找澄然。
普通病房的走廊里就噪杂许多,因为床位满了,还有好几张病床都摆在外面。病人们或躺或坐,都在发牢骚。蒋兆川拎着餐盒一路走过去,到病房的时候澄然正在百无聊赖的左看右看,一见蒋兆川才来了精神。
“爸。”澄然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衣松垮垮的,手背上都是发青的针眼,因为隔离了太久,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蒋兆川快步走上去,一到病床前就先把隔帘拉好。
病房里的两个老人都固定的遛弯去了,一张隔帘只把两个人围在里面。蒋兆川一坐下,澄然就先摸了摸他的脸,一直郁结在心里的叹息终于喘了出来,“爸,我好想你。”
澄然目光热烈,他刚笑了一声,人已经一头栽到蒋兆川怀里,连嘴唇也被狠狠吻住。
他眼前一花,随后就被这强烈的深吻压的理智全失。澄然怔了一下后双手就攀上了蒋兆川的脖子。蒋兆川一手压着他的后脑,另一只手钻到澄然的病服里抚弄他的后背。他无论是手上还是唇间的动作都充满了蛮横热烈,而且压根不给澄然喘息的时间。澄然完全陷在他怀里,被他吻的头晕眼花,口鼻间全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他稍微推开蒋兆川的脸喘气,才换了一口气又被吻住。蒋兆川的舌头在澄然嘴里搅拌舔吻,甚至勾着他的舌尖咬了一下,在澄然的闷痛中才终于分开。
澄然喘的脸红手软,蒋兆川今天还是没刮胡子,硬密的胡渣扎的他嘴上一圈火辣的疼。蒋兆川在他嘴上抚了抚,澄然报复性的张开嘴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才发觉嘴唇热的厉害,可能都肿起来了。
他觉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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