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该死,请陛下息怒。”几位大臣赶紧跪下,齐声说道。
“哼,你们是该死,朕的铁骑在边关苦守着,你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祁煊气得狠了,执起案上的茶盏便扔了过去。
“啪!”地一声,跪在最前面的右相被砸了满头满脸的水,还不能躲,额头上黏着茶叶,混着被茶盏砸出来的血水,看起来好不狼狈。
“朕养你们有何用?!”祁煊冷声说道,底下众人瑟瑟发抖,不懂年轻帝王为何突然发怒。祁煊骂了一通,出了一口气,须臾,才又开口说道:“朕决定了,朕要亲自领兵出战。”
☆、第五章 挂帅
“陛下,万万不可──”几个大臣们听见了,顿时一阵呼天抢地,纷纷说着祁煊是万金之躯,要他以龙体为重,万不可涉险。
“够了!”祁煊听得头都疼了,低喝了一声,他阴沉着脸,扫视了众大臣的脸色一圈,才缓缓说道:“朕不能去,那么你们说,谁去?”
底下几个大臣瞬间没了声音,大祁王朝在祁煊登基之前,虽然也算强盛,铁骑兵也算骁勇善战,但是却远远没有十年后那般,令人闻风丧胆。
朝中几个领兵作战的好手,都在上一次就派了出去,也是祁煊大意了,没有想到历史走向会改变,想要尽早将边关的战事解决掉,便把精英都用上了。
这下子出了意外,朝堂上下却是无人能领兵出战,其实上一辈子祁煊之所以御驾亲征,也是因为大祁王朝铁骑兵虽然勇猛,但是却缺了将才之士。
古语有云,能领兵者,谓之将也。
祁煊在位十年,前几年靠着燕将军替他打天下,后面几年,却是他这个帝王,亲自率兵出征,接连攻下邻近的几个小国,扩大了大祁王朝的版图。
正是因为祁煊经常出征不在王城,才会使得樊家坐大,进而起了谋朝篡位的心思。他不晓得上一辈子,樊仲何时开始计划刺杀他,他也不想知道,总归是被背叛了。
不管樊仲做下决定是早还是晚,对祁煊来说,那一刀就足以斩断二十年的感情。哪怕樊仲当时犹豫了,或是脸上有一丝后悔,祁煊这辈子都不会这样决绝。
但是没有,樊仲捅那一刀的时候,完全没有犹豫,狠绝又毫不留情,而脸上的表情也只剩下狰狞夹杂着成功的兴奋。
那时候祁煊就知道,对方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以至于这一辈子醒来,他是完全不想再看见对方。所以他将对方赶出宫去,眼不见为净。
只是见不到樊仲,天天见到樊仲父亲也是让他膈应得很,若不是樊仲父亲是前朝重臣,他怕一登基就对樊父下手,会寒了其他老臣的心,他早就将右相给换了。
此刻见到樊父顶着被他砸伤的额头,脸上还黏着些茶叶,跪在那里说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就让他心里顿时更加烦躁。
左相是祁煊拔擢上来的人,两年来跟在祁煊身边,也算培养了一些眼力见,此时见祁煊脸色不好,便赶紧拉了拉右相的朝服,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樊父认为左相分了他的权,心下本就对对方不喜,现在对方的阻止他自然不予以理会,眼看着祁煊的怒火越来越盛,樊父还在自说自话。
祁煊怒到极点,气极反笑,他语气凉飕飕的说道:“右相所言极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既如此,不如就由右相替朕分忧解劳,领兵出战,卿以为如何?”
樊父顿时没了声音,跪在底下冷汗直流,祁煊淡淡的说道:“怎么,右相方才不是说了,为了朕、为了大祁王朝,可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祁煊见樊父支吾说不出话的模样,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对方身为前朝重臣,仗着跟在先帝身边多年,一直不将自己看在眼里,总认为自己还不成气候。
若不是自己这两年来,不动声色的削了他的权,否则怕是日后又要重蹈覆辙了。以前的他不懂,以为宰相真的一心为他好;就算不为他,也该为着大祁王朝才是。
其实都是自己太天真,他下放给宰相太多权力和信任,宰相离王位越近,自然就生出了野心;再加上在宰相的眼里,自己能够治理好国家,都是对方的功劳。
他能理解樊家为何选择谋朝篡位,毕竟宰相有权,樊仲有兵,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又不在王城里,而是在几百里远外的战场上。
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樊仲挥出那一刀,结束了他的性命。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一回事,他能理解樊仲的野心和抱负,并不代表他可以原谅对方的背叛。他是君,樊家是臣,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敢窥伺帝位,就是藐视皇家,挑战他的皇权。
祁煊瞇了瞇眼,压下心里陡然生出的杀意,底下几个大臣感觉到一瞬的威压,然后年轻帝王开口说道:“一日,朕只给你们一日,明日早朝朕就要看到人选,跪安吧。”
几个大臣叩谢帝恩,低垂着头恭敬得退出了书房。出了书房之后几人对望一眼,脸上都是无奈和苦笑,看来皇上御驾亲征的决心已定。
樊父不理会其他人,径自甩袖离去,兵部尚书冷哼一声,向左相和太尉告退,也带着兵部侍郎离开了,剩下左相和太尉两人还站在书房外。
不久之后,祁煊的贴身内侍走出书房,将左相和太尉又迎进了书房,祁煊赐了座,两人战战兢兢,恭敬的谢恩坐下。
“两位爱卿,心中可有人选?”祁煊淡淡得开口问道,左相和太尉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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