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这个叫做国易的男人,杀人一共导致三死一重伤!
这两具同处一室的尸体是一男一女,男尸仅着内裤,而女尸则穿了样式舒适的睡衣。从两人简单的衣着来判断,他们很可能是一对情侣。
比起珊钰的尸体,这两具尸体的死状更为凄零。男尸额头上有一道深入脑部的砍伤,血流满面;而喉咙上则有一道几乎斩断脖子的刀伤,显见凶手力道之猛烈。女尸的颈喉部位同样有多处刺伤,几乎要把脖子戳穿。两具尸体都没有挣扎或打斗的迹象。
房内的墙角位置,可以看到一大片鲜红的血花溅痕,犹如一幅恶魔绘制的泼墨画作!
——这就是恶魔的刑场!
两人尸体躺卧的姿势,呈头肩相依相靠状。有一头灰猫就站在女尸的腹部上,全身的毛染满鲜血,粗大的尾巴高高举起,露出张牙舞爪的姿态,不让任何人靠近,让凶案现场的画面更形可怖。
“这里……怎么还会有两具尸体?”林水森的声音已经同样颤抖。
那个警察缓缓答道:“据黄仁维说,那是两姊妹的室友,以及室友的男朋友。”
“把猫赶走好吗?”林组长说:“这样会破坏现场的。”暂时的不适感过去之后,林水森立刻投入到工作中。无疑,他是个非常敬业的警察。
“那只灰猫凶得很,根本不想走开,它已经攻击我们三次了。它的爪子好尖利……”警察解释道。
对警方怒目瞪视的灰猫,此时突然低下头来,前腿与后腿竭力地靠拢,背则高高地隆起。它伸出舌头,在女尸的脸颊上轻轻舔舐,眼神中颇有不舍,发出呜呜的低鸣声,就像是在哀恸地饮泣一般。
看到这一幕,林水森心里最柔弱的地方似乎被触动了。
早晨,在这套公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怡岑身受重伤,从医院里反馈回来的消息,她还在抢救之中,很难说她到底会不会被抢救回来。如果她因为伤重而去世的话,那么屋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就只有屋里的这几只猫知道了。
凶手的轮廓(1)
接下来的工作是属于检察官的了。负责这起案件的检察官名叫罗天雄,也是一名资深的检察官,对于讯问有着独特的一套手法。
罗天雄在请进了黄仁维后,先是客气地让他坐下,然后递过了一杯冷热适中的开水。
“这边请坐。”罗天雄检察官的口气温和,你好,我姓罗。”
“你好……”黄仁维第一次面对检察官,表情似乎有点胆怯。
罗天雄先询问了黄仁维与死者姚怡岑的关系。
黄仁维怯生生地回答:“我们是同班同学。”
罗天雄示意黄仁维不要太过于紧张,他的目的只是想查出事实真相。而且,最重要的是,警方从来就没有把黄仁维当作嫌疑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关系人而已。
罗检察官问:“我听局里的同仁说,案发时你曾经接到姚怡岑的电话……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七点十五分。”黄仁维在听了检察官的解释后,稍稍放松了一点。
“那是很早的时间,”检察官上身前倾,但没有改变问话的语调,“你们的感情很好吗?”
“您误会了,罗检察官,我们只能算是很好的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罗天雄诧异地问。
黄仁维听到这个问题,踌躇了一会儿:“我们只是很谈得来,但却并不是男女朋友。”但从他的言语之间,罗天雄却听出了一点隐隐的遗憾——也许,在黄仁维的心目里,他一直渴望着成为怡岑的男朋友。
“好。”检察官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那请谈谈你接到电话之后的行动吧。”
黄仁维的心情好像放松了一些,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接到了怡岑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只有隐约的嘈杂声与尖叫声,怡岑却并没有说话。黄仁维大声询问怡岑了什么事,这时才在话筒里听到怡岑微弱的声音,只有两个字——“救命!”
我立刻感觉大事不妙,于是赶紧骑了摩托车,冲到这里来。但是,来到大厦一楼的时候,这里的警卫却不让他进来。可以这么说,这里的警卫都很敬业,他们绝对不会放进任何一个看上去很陌生的人。警卫告诉他,除非有住户下来接待,否则访客是不能够任意进出的,尤其又是这么早的时间。的确,那时天才刚刚亮,作为拜访的话,时间实在是太早了。
于是我请警卫帮忙打电话到怡岑的房里,但是电话完全不通。警卫并不相信我所说的关于怡岑呼救的事,更认为我给他的是一个假的电话号码。我又试着打手机给怡岑,但是怡岑的手机自从打给他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机了……总之,我与警卫吵了将近二十分钟,警卫才勉强同意让我进来。
进入社区以后,我立刻奔向九楼,在怡岑的家门外猛按电铃。可是,却一直没有人应门。他心一急,开始对大门又捶又打,最后才看到大门终于打开。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洪国易……
“你认为,洪国易在那个时刻出现在姚怡岑的家中,非常奇怪?”听了黄仁维的叙述,罗天雄检察官关切地问道。
“对!因为,怡岑已经跟洪国易分手了!她再也不想跟那种人交往了,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黄仁维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觉得非常疑惑,就问洪国易为什么在这里,但他却告诉我,他跟怡岑已经复合了,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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