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动,他便终日惶惶不休,害怕随便什么时候,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方便能把战局扭转到绝境的地步。
只能先把人逮在身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断了他的路,让他无机可乘。
只要事态变得单一可控,他才能暂时安心,才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的可以想出解决的方法…
……
周冽被自身这种魔怔似的思想控制住了全部的行为。
等他幡然醒悟之时,陆潜川已经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自己的脚下了。
已上梁山,骑虎难下,况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客厅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周冽不出意外地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陆潜川醒来后要怎么办?
自己要做什么?
说什么?
安眠药多长时间才会失效?
……
说起这个安眠药,就是昨夜他思而不得,翻身下床临时跑去街道上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药房买来的。
为此他装失眠装焦虑,甚至编造了三天三夜没合眼的传奇故事,才糊弄得药店老板半信半疑地卖了他一夜的剂量。
末了又担心药效太厉害,特意丢弃了一颗,才把剩下的融进了水瓶里。
想到着,周冽难得拾起目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不禁皱了下眉:看时间,也差不多该醒过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陆潜川最近神经绷的太紧,一经放松下来,昏睡了半天也没见清醒的征兆。
周冽在心里又过了一遍,终究是不放心,还是走了过去摸了摸对方的鼻息,待确定正常后,这才又堪堪收回了手。
不曾想,就在他收回手指的那瞬间,昏迷中的陆潜川恰巧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
陆潜川的身体忽然微微晃动了几下,他难耐地嗯了一声,缓缓地提起了眼睑。
眼前一片漆黑。
身体上不可忽视的不适感却让他无法怀疑自己是醒着的这个事实。
陆潜川忽的一惊,这才清楚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试图动了动胳膊,才发现压根动不了。
不!
不只是胳膊,全身上下都像被捆在了一起。
大概是被捆住了太长的时间,周身不畅快的血液像是开启了慢动作循环,他的身体酸胀僵硬的厉害,大脑也缺氧一般的昏沉,只剩下两条腿似乎还没有被控制住,只是非功能位的状态,让两条横伸着的长腿彻底失去了用武之地。
待理智全部回笼,若有若无的气力似乎也慢慢地攒聚了一些。
陆潜川猛地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片段,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把未知的恐惧转化为源源的动力,他开始拼了命的挣扎,一边动作,一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周冽?…”
他的声音不受控地微微发抖。
陆潜川在害怕。
这样陌生的认知让周冽不禁愣了一下,这才又把刚刚收回来的手指又伸了过去,轻柔地在对方有些干燥的唇瓣上抚了一下。
他这一动,陆潜川便座实了自己的猜想。
他开始奋力地朝刚刚的方向大声喊道:
“周冽?周冽!”
声音里甚至渐渐透出了不容忽视的愤怒与蛮横:
“周冽!我知道是你!你说话!”
“你为什么不敢说话?你他妈给我说话!”
“听到了没有!?让你说话!王八蛋…”
周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杵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越是沉默,陆潜川的声音里便越是清晰地透出了些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慌张与恐惧。
周冽忽然站了起来,两步绕到了陆潜川的身后,提着绳索把他拎了起来,又拉住他腿上覆好的绳结,一拽一扯,拉紧固定,陆潜川便被他拽直了身子,跪立了起来。
他的两条大腿被束缚着向两边极尽地打开,连带剪裁精巧的西裤档部一起也被强制着撑开到了极限,使得被禁锢者的下`身轮廓清晰地被暴露在旁人的视野里,尽显无疑。
即使看不见,陆潜川也能想像出,现在自己的姿势又多不堪入目,多引人浮想连篇。
左右生出了一些窘迫,陆潜川不配合地拼命向前动着肩膀,却因为绳索捆附的方式太富有技巧。牵一发而动全身,肩膀没见的移动了多少,跪在地上的膝盖骨却被磨的有些疼了。
而此时,陆潜川却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太慌张了,深层次里的冷静早就被潜意识里的危机感消耗殆尽,行为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
什么冷静下来,保存体力都他妈是放屁。
一动不能动的身体,漆黑一片的视线,沉默不语的对手,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他在哪里,周围又有多少人。
一切都不为他所控,甚至连自己出境都不清楚,又怎么去揣测对方的意图,像他平时那样长袖善舞,运筹帷幄地一一击败?
自己的感官都不能控制自如,其他的一切都是扯淡。
伪装的表面被撕破,陆潜川开始破罐子破摔地挣扎了起来。
“我知道是你!周冽你个王八蛋!”
他猛地一动,向身侧栽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对方半道上挡住了他,半圈着把他搂在了怀里。
“别喊了…”周冽终于开了口,太久的沉默让他的声音有些微妙的黏稠,只能语气干巴巴安抚道,“嗓子不疼么?”
“都说了随便你骂了…”
他这边出了声响,陆潜川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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