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箭头并未削尖。
周保慌了,心乱如麻,恐惧爬满全身。要是昊子残疾了,是不是要赖着自己一辈子,要是破相了非他不娶可咋办!
“你没事儿吧!”周保吞吞吐吐的再没了刚才的流畅自信。他也蹲下面对着昊子。
昊子一直哭喊着并不回答周保,肯定弄得她很痛。
锅巴在一旁也没了生气,走到周保旁边悄悄耳语:“现在看来,你有事儿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周保小声锅巴说着,这样明显的语言昊子肯定也听在耳里,可她光顾着用哭泣缓解疼痛,周保怎么安慰她也不起作用。
“你想想她爷爷是谁啊,到时候还不把你的皮给扒了。”
周保注视着锅巴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周的田埂上人烟稀少,只这一堆几个少年在玩耍。看着刚才活蹦乱跳的的他们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在一旁围着热闹,他一点心情都提不上来。
箭法不准,容易伤人,伤人就算摊上事儿了,伤了昊子,那更算是摊上大事。
周保扶着昊子的手肘,试图让昊子抬起头来,语言亲和:“给我看看,出血了么。”
“呜呜呜~~~呜呜呜~~~”
“没事的,我就看一眼好了,你放心,没事儿的。”
“呜呜呜~~~呜呜呜~~~”
无奈,周保自认为已经很真诚温柔了,可她仍旧似个蚊子一样,“呜呜呜”的不停。“你别怕嘛,要是不及时的看一眼的话,可就好不了了。”
“会好不了了?”锅巴在旁边看着周保对昊子左哄右骗。
“当然咯,好不了!”周保刹那间如有神助,像得到解决方法一般,突然刻意的高昂起来。“是啊!我外公说过,这种外伤本来是小事,但就是因为不及时处理,就酿成重伤!”
周保对锅巴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配合演戏。他俩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村里,玩耍在一起,按照锅巴老妈对他俩的评价,他俩就是穿着一条裤子出门的。这样简单的配合还是信手拈来。
“好像就是的这样的。”锅巴细声回应,倒有了点夫唱妇随的感觉。
“你看我这指甲,就是被拖延给弄坏的。”周保抬起右手,伸直手掌,红嫩的手背有些许泥土粘附,没干过重活的手就是秀气,可唯独食指指甲盖少了一块。
“哦,怎么坏的?”锅巴同周保聊起来,几乎忽略这正在哭泣的昊子,她的声音也压下去了很多。
“当初被门挤压一番,外公说抹点酒药就会好的,我怕痛就拒绝了,然后食指就残疾不会愈合!”
锅巴还真盯着周保的指甲盖看,周保则关注着昊子的举动。昊子估计是偷偷的听了周保的话,一下子被吸引住,连哭都忘记继续,她平静着。
“所以该怎么办呢?”就差一步,锅巴应和着周保,马上就能让昊子乖乖就范。
“所以该及时看看。”周保虽然怀揣着一颗提心吊胆的心,可他还是装作轻松自然的微笑。“来吧,昊子,给我看看,真的没事儿的!”
“真的吗?”她以为周保说没事儿就会没事,可她却不知道,当自己从哭泣,眼痛中挣脱出来问周保的时候,她已经抬起了头。
“这不挺好的吗,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是完好无损的脸蛋!”周保深吸一口气,就差把眼珠瞪得比牛眼还大。说这样的话,他还是挺心虚的。
锅巴把头转向一边,不愿再看这二人存在的画面。他并非觉得害羞未成年不宜,只是把笑憋住,免得露出马脚。周保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有的,却没想来得这么自然。昊子的脸蛋当然是完好无损的,毕竟箭是射在眼睛上。
从昊子目前的状况来看,周保确定她并大碍,只是眼皮上多了一道无法抹去的红色血痕,还有她的眼睛稍微红肿了些。
周保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昊子的眼皮。“怎么样,还能看见吧!”
“嗯,但还是疼。”昊子把脸上稀里哗啦的眼泪用衣袖擦拭干净,左一撇,右一撇。
“就只多了一道印,没关系吧!”周保诚恳的对着昊子,毕竟错在他的身上。
她思索了一会儿,这个年龄的她哪里会在意疤痕影响美貌,毫不犹豫:“没关系的。”
锅巴可不这么认为,待到昊子稳定,她终于起身正常站着。
周保被锅巴拉到一旁。“我估计你要完。”
“怎么?她不是没什么事了吗?”
“可她眼睛上的伤不可能在回家之前消去,他爷爷看见了,一切来龙去脉都会知晓。”
她爷爷是谁,那可是弟爷啊!会不会直接把周保绑在树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弯弓射周保!
“不会吧!要不我再去给她说说。”周保心里一沉,正常航行的木船底下破了个洞。
昊子的状态不差,除了眼睛肿着,一道红印,其他的跟平时无异。周保打算过去再给昊子说说情,让她就说是自己不小心划到的,周保多说几句,凭借他的嘴皮子,这样或许能够幸免一难。
可是一切都好像来不及了。
“干什么?拉我干嘛。”周保抵触着锅巴拖着他的衣服尾角,昊子在锅巴身后,周保面对着锅巴,也面对着昊子,他的视野并不是360度无死角的。
锅巴有些慌乱,一个劲的拉着周保。“不用去了,他已经来了。”
周保并不知道哪家的小孩这么耿直直接跑去告了密,又或者说有大人看见昊子在哭特意告诉弟爷你孙女在哭哟!就算周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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